“随时奉陪。”
轻扬心底暗讽,李清身上的臭味别想那么快除去,看来这场约定还有的等了。
最后,左相李政道怒气冲冲而来,却不得不垂头丧气而归,看着颓然离开的李政道,楼正涛的老脸乐开了花,他心情颇好地看着轻扬说道:“轻扬啊,昨天晚上的公子里面有没有看的投缘的?”
“怎么?丞相府就缺了我一口饭吗?”
“当然不是,只是女子大了,总归要找个男子依靠的。”楼正涛急急解释。
如今的轻扬让他常常让他有一种错觉,她就像天际漂浮不定的云,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在她眼里,而她只是习惯看着周围的人就像一群跳梁小丑一样各自演绎着。
“楼相要是有空还是多替自己那两人女儿好好考虑吧。”
“轻扬,你也是我的女儿。”楼正涛听到轻扬毫不在意的话,心脏一阵收缩,他自己犯下的错,如今后悔却也是无能为力了。
没再理会楼正涛的话,轻扬起身正准备往外走,突然一阵吵闹声自外面传来。
“老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只见一个丫鬟匆匆跑来,那眼底的惊恐让轻扬嘴角微微扬起。
“怎么了?”楼正涛厉声喝道,此刻他正在心痛轻扬对自己的疏离,这丫鬟毫无规矩的乱喊让他的心情更糟。
“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夫人吧……奴婢,奴婢不敢说。”那丫鬟看了看满面怒容的楼正涛,嘭地一声跪了下来,夫人的情况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只能跪下来求相爷自己过去看。
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丫鬟,楼正涛的怒气一时无处可发,他恨恨地盯着地上的人,刚想开口,轻扬淡淡的声音传来:“楼相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好。”
让他见一见这个一向自以为是的夫人如今是个怎样的光景,也让季环知道她如今的模样还能不能阻止楼正涛去找别的红颜知己。
这也算是为自己占用原主人的身体付出的报酬。
“啊……是谁害我的,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离环苑还有一段距离时,轻扬就听到季环那沙哑绝望的嘶喊声,以及周围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娘亲,呜呜,娘亲,雨儿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娘,一会儿大夫来了就好了,您等等。”楼轻雯一如既往的柔弱嗓音间或夹杂着哽咽声竟然也奇迹般地传了那么远。
“都吵什么?夫人?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带头而走的楼正涛已经踏入环苑的内室,当看到季环的脸,楼正涛一阵诧异,以及心底快要控制不住的笑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怪异。
轻扬站在环苑外面,听着里面那一家人都的谈话,这就是传说中人人艳羡的楼府主人,他们真如人们所传的那样相亲相爱吗?
凉薄的嘴角一钩,转身准备离开,还未抬步,一抹黑影投在了她身上。
“二妹妹,为兄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
轻扬嘴角的嘲讽笑意没有收回,反而是越来越浓郁,这让若有所思盯着她的楼轻晨眉头紧皱,他的这个二妹妹如今让自己越发的看不懂了。
之前的她从未出过相府的门,不仅长相平庸,而且胆小懦弱,眼里有的只是死水一般的沉寂,那时的她在整个府里是任人欺凌,特别是面对母亲跟雨儿妹妹时,更是胆战心惊,若是无事,她断然不会来母亲的环苑。
再看如今面前这个耀眼的少女,绝美的脸与恰到好处的身形,真是多一分显肥,少一分则显瘦,最吸引人的那双多变的双眸,或是狡黠,或是慵懒那淡然,还有偶尔显现的狠辣,这跟原来的她何止相差点把点,若不是父亲说她像她那位已去世多年的娘,连他都要怀疑自己那见不得世面的二妹妹是不是被人调换了。
轻扬任由楼轻晨打量,对他的问话也是嗤之以鼻,她轻扬可不是人人揉捏的软柿子,得罪她的人别想有个好下场,对于这便宜哥哥的质问,她权当是耳边多了只嗡嗡叫的苍蝇。
良久,轻扬掀了掀眼皮,淡声吐出一句:“看够了没?”
“为兄刚才的话希望二妹妹好好想想。”
若说刚刚只是试探,看到轻扬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母亲脸上的东西就是这位二妹妹的杰作了。想到李清那满身的臭味,以及毫不留情打李清的那凌厉手段,若自己猜的不错,她腕上的应该是极品天蚕丝了,那是连自己也紧紧见过几次的珍品,她是如何得到的,或许自己真该好好查一下这些年这位二妹妹在人后的生活了。
“呵呵,你这算是警告?我轻扬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我犯我,就等着被我千刀万剐吧,楼轻晨,若是你身后那三个女人想好好过完下半辈子的话,最好别来惹我。”收起那似水神色,轻扬冷冷说道。
听到轻扬的话,楼轻晨一震,英俊的脸庞一阵白,须臾,他叹了一口气,口气温软地问道:“要如何才能给为兄解药?”
“没有。相对于她的阴狠,我的不过是小小手段。”
“母亲到底也是相府主母,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顶着脸上的东西吧,为兄知道是母亲的不是,还望二妹妹能看在我们同是爹爹子女的份上,把解药给给为兄吧。”
“最后说一遍,没有。”说完,轻扬不再理会一阵尴尬的楼轻晨,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看着那纤细却似乎蕴含着无穷能量的身影,楼轻晨心底微颤,他当然知道是母亲和妹妹她们总是没事找茬,这次二妹妹或许只是被逼急了吧,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仍旧吵闹一片的环苑,楼轻晨眉头死死皱着,母亲现在还不明白如今的楼轻扬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就连自己都不知能否躲得过那凌厉的那天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