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王爷是在等云浅恨你么。”
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刺进他的心脏,高大的身躯在黑夜下狠狠的颤了一下。
孤独鸿一咬银牙,“即使如此,本王也不允许你踏入皇宫。”
只要那个人没有任何能力了,云浅自然会投向自己的这一边。
那个时候的孤独鸿,想法实在是有些幼稚。
云浅突然纤手一抬,猛然向着孤独鸿发力。
力量之大,竟然硬生生的把那个高大的个子整个推倒在背后的高墙上,让孤独鸿紧紧的贴着墙,甚至是感觉到这堵厚厚的高墙狠狠的颤了一下,炸开一声巨响。
孤独鸿彻底的惊愕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有这么恐怖的力量,竟然把他生生的勒在墙上,背后是磨擦而来的刺痛。
云浅平淡无波的看着他,两只手腹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不是孤独鸿没有反抗能力,而是被惊得不知道怎么去反抗了。
“你……”
云浅冷然的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也不知道,却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孤独鸿,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淡淡的,她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在撞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
这是云浅第一次如此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原来都在她的讨厌区之内。
“所以,别试图去拦我的路……”后果你承担不起。说这句话时,她是无奈的。
然而,也就是这句话激怒了那个男人。
因为他理解错她的话中意思了。
云浅松开手,转身就走。
白衣似雪,墨发随着她的走动晃舞着。
“拦住他!”身后,孤独鸿闭上眼,唤出了随时随地跟在他身后的死士们。他下不了手的,只能由别人来做,他再也不允许云浅再往前走一步,因为,那条路是在奔向那个人的。
所以,他不允许。
一声龙吟。
云浅身前身后同时晃出几条肃然的黑影,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死亡气息。
那是死士才会拥用的气味。
为了让孤独慰就此没有反抗的能力,很显然的,孤独鸿下了不少功夫,而今日总算是让她见识到了。
墨玉的眸子越过围成一圈的死士,紧紧的看向那一抹背对自己的高大身影,云浅悄然的抿着唇,心中百感交集。
那些死士在没有得孤独鸿的令下,他们也只能围住云浅,不让她往前去。
“浅儿……”那个背对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一种难以开口的言语就这么卡在喉头处,那些话,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难以吐出来。不管何时何地,他从来都是这样,就如同对着云浅时一样,每一步都是这么的小心翼翼,不敢越池半步。
可是。
这一些,她并不知道。
良久。
“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中你只能选择一个人活,你……”会选择谁。说这话时,他尝着苦味。
到了这里,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承受答案了,明明知道她最后选择的是那个人,却还在这里愚蠢的问着这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云浅轻轻的叹息着,“在你拦去我的路时,鸿王爷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平淡的言语中,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可言。
这样的云浅,没有人能去猜测。
背对着他们的孤独鸿轻轻的闭上双眼,举起了右手,死士们同时微微点头。
“把云公子请回府。”冰冷不夹带一丝情感。
“是。”
静寂萧条的通道里,白衣飘渺,晃得人眼有些生疼。
这里的空气,就有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在这里的所有人从来就没有见过云浅动过手,包括孤独鸿,但是她那一身突然冷却的寒流,就连身经百战的死士们也生了些退缩之意。她就这么静静的负手立在通道中央,面具下的墨瞳在面对死士们时是平淡无波的,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眼前。那是一种被无视的感觉,很清晰。
这是这批死士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而对面站着只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记忆中的云浅总是含着温柔的笑意,不管面对的是谁,她总是好脾气的展露着温柔笑意!
但是这一次……
就在刚刚她对他动手时,孤独鸿就感觉她身上微妙的变化,带着丝丝的愤怒。
白衣袖一动,所有的死士都同时扑向中央那一抹白。
凌厉,直接向她而来,带着一股强劲的烈风。
突地,白衣少年旋身,晃神片刻,那墨发飞舞的白衣少年已长身玉立于其中一死士的肩头上。
那一身的风华绝世,倾倒天地。
白衣飘然间,少年垂落下长长羽睫,笑得如水般温柔,却深深的刺得人心生出疼意。
待那肩头下的黑衣死士长臂一伸出,正要捞过她的白色靴子时,只见少年飞身瞬息间向后空翻了几下。如一只白羽蝶,悄无声息的落在死士身后,长身静立,毫发无伤。
好惊人的轻功。
孤独鸿吃惊的回过身来,他的这几个死士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没想到在这里连云浅的衣角都碰不到。从来没有领教过云浅的武功,却不想会在这儿见识了她那惊人的轻功。
孤独鸿冷声道,“浅儿,不要试图逃开,本王不希望看你受到伤害……”两道绿莹莹的目光宛如最残酷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