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守的拒锋城,基本上是正方形,长都有六千米,挡在二山之间,可以说是要塞,陈东阳他们要守的区域有二千米,不但要守好他们自己的区域,二边要出现什么险情,他们同样要去支援。
在坚守了三天后,陈东阳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而手中的盾已经换了三个了,他的胳膊已经被敌人砸了二锤,而胸口被突破上来的敌人砍了一刀,这一刀破开了重甲,被内甲挡住才没有受重伤,这一刀让他的胸口一直发痛。
他们这的苦修不止张富和张贵二个了,而是五个,所以他根本不敢开源气疗伤,五个苦修,有一点源气泳入他的内腹,都会被发现。
''你带你的人回去休息,''这句话比嘘寒问暖一千句都让人舒服,陈东阳带着他的中队,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兵营,他的中队现在只有二百来人了,而他的小队到是一个没死,之前腾索和沙尔波受伤,这两已经被送回来和朱峰呆在一起。
''队长你怎么样?''
陈东阳摇一摇头,他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使,就一头栽到了床上,朱峰一看,给他盖了被子赶紧退了出来。
见朱峰走了以后,慢慢打开了源气通道,慢慢的放进了源气滋养身体,他不敢全开,等身体里的源气和外面的源气达到一致时,这才睡了过去。
只有这样,只要不动手探查他的身体,就连苦修也不可能发现他是修练者,当然这不能和人动手,一动手就露馅,至于仁者能不能探查出来,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了。
等一觉醒来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朱峰,''朱峰听到了叫声走了进来。
''你醒了队长。''
''现在什么时候?''
''下午了。''
''我没睡多长时间吗。''
''是第二天下午了。''
朱峰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端的吃的递了过来。
陈东阳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问朱峰,''外面情况怎么样?''
''不好,听说仁者带的苦修全上城墙防守去了,队长,我们能不能守住?''
''八九是守不住了。''
''那我们怎么办?''
陈东阳也在发愁,是啊,自己怎么办,难道真要战死在拒锋城。
''朱峰,你们有没有攻破敌人城池的经历,对士兵怎么对待?''
''你就别想了队长,普通士兵还好点,只要你投降了,也就是做苦力,咱们可是斥候,精锐斥候,手里有他们斥候的血,不可能放过咱们。''
''你不会弄个普通士兵衣服穿穿?''
''队长,盘查起来很严的,就算我能逃了,可你们呢,真要城破了,你们会被招集到军团长身边,军团长可能没事,你们必死。''
真要城破了老子不会躲起来,谁招老子都不去,只要熬到天黑老子就有办法,以鬼影和无影,只要不倒霉的碰到仁者,逃出升天没问题,可这话不能跟朱峰讲。
''队长,有人找你,''出去一看是传令兵,接到命令他傻了眼,被调到前城门负责防守,这他妈的要把老子当炮灰啊,前城门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不是有人要坑老子,但这时想跑都不知道往哪跑。
第二天一早,带着没有受伤的人到了前城门报到,这里刚经过了一场攻守战,到处都是死尸,这次他们不是作为救火队来用,而是作为守城兵来用。
前城墙的攻守战最激烈,同时也是苦修最多的地方,要说来的援兵有二百多人的话,这里就有一半多了,这处城墙有六千多米,又把这一半多的援兵分成了三队,去当救火队员,这就有点少了。
这一打起来,陈东阳才知道这处有多激烈,数处都有被敌人突破的地方,好在他们防守的是一小块区域,有他在到没有被敌人突破登上城墙。
只防守了一天,他们就被换了下去。,当第二天一早上去,被告知他又成了救火队员了,这次就他一个人成了救火队员。
''沙霸领着弟兄们,不行就被硬顶,熊树昨天死了,咱们原斥候小队的人不多了,还有三个有伤的在军营,别死完了。''
''明白了队长...''
能登上城墙的没几个是弱手,这次他可没拿大盾往前冲,连盾他都没拿,在苦修后面拿了个长枪,老老实实当起了长枪兵。
有苦修顶在前面,以他现在十三个穴窍全开的练体者,稳准狠快,做到这四点一点都不难,他觉得这比守城要好点。
在守了几天城以后,敌人越来越强,现在登上城墙的,基本上是练体者和苦修了,练体者还好一点,有苦修顶在前面,他基本上不用出多大的力。
但苦修对上苦修,一但敌人的苦修突破进来,陈东阳只好往上顶,通过这一阵子的战斗,他又是斥候精英小队的小队长,上面怎么会不做出分工。
第一次他把长枪一扔,从背后拔出了镰刀,挡住了敌人苦修一刀,当,他连退了二步,撞在了一个长枪兵身上,双臂发麻,好在没吐血。
突破进来的敌人苦修第二刀,被他左右两个练体者合力挡住了,两人只被震退了一步,他们一方的一个苦修这时回过了身子,一刀向敌人那个苦修砍去,那人只好回身来挡这一刀。
陈东阳在缓了一口气后,脚一点地又扑向了敌人,离的如此之近,他又快,敌人又是背对着他,就这样敌人仍然抬起脚,后踢向陈东阳的镰刀。
敌人对镰刀不熟,只看到镰刀柄上有一个尖头,没发现镰刀背面有一半也开了锋,敌人踢的部位是镰刀背,陈东阳前冲一划,就划掉了他半个脚掌。就这样一痛一停一犹豫,被左右二支长枪扎死了。
第二次陈东阳有经验了,还想扎后脚跟,依然硬扛敌人一刀,被震退两步,手臂还是发麻,他后面的长枪兵也有经验了,当陈东阳硬抗敌人一刀时,向左一滑步,一枪捅了过去。
他左右两人同样有经验啊,同时刺向了敌人,这个敌人在一刀震退了陈东阳后,忙挥刀挡来了三支长枪,这次敌人没办法蓄力,所以没有震退三人。
敌人身边他们的苦修被缠住了,并没有能支援他们,陈东阳这时迎面劈向了敌人,敌人向后一退,让开了一刀三枪,又一刀劈向了陈东阳,他也不和敌人硬拼,也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敌人猛的一登地,突然发力,一刀狠狠的砍向了陈东阳,这么近的距离,陈东阳只能咬牙硬顶了,当的一声巨响,陈东阳被劈的倒退了三步,一口血喷了出来,手中的镰刀也光荣的断成了二半。
这人本想一刀劈死陈东阳,在对付其他人,可一刀没劈死陈东阳,自己反而被阻挡了一个,三只长枪此时也到了,而陈东阳他们的一个苦修,这时也腾出手杀向了他。
陈东阳缓缓退出了队伍,靠在了墙上慢慢的坐了下来,他的伤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那口血他可以强忍下去的,这是让自己人看见他重伤,同时喷出那口血,胸中也舒畅了不少。
此时攻上城头的敌人,死的死,被赶下城的赶下城。''你到城楼里去休息,''陈东阳看了看和他说话的,是一个顶在最前头,最能打的一个苦修。
陈东阳冲他笑了笑,艰难的站了起来,向不远的城楼走去,妈的,老子装成身受重伤,也不让我回去休息,天理何在啊。
走进城楼一看,这里变成了伤兵营,血腥味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找了个靠门的空地躺在地下,心里在想怎么办,左想右想都想不出办法,在这陌生环境里,藏他都不知道藏哪。
看现在仗打成这样,最多在有三天城就破了,不能再受伤了,到时更不好跑。''沙霸,''陈东阳看见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沙霸,他怎么来了。
''队长,你在这啊,我趁着敌人没攻城的时候去找你,他们说你受伤了,我就找到这来了。''
''兄弟们怎么样?''
''只有我和变可好好的,其他人全受伤了,被送到副队那去了。''
''变可,他没受伤?''陈东阳惊奇的问到。
''那小子打起仗来滑溜的很,天生就是当兵的,但是你,兄弟们很担心。''
''他们伤重吗?''
''他们没断胳膊没断腿的,你到底怎么样队长?''沙霸焦急的问道。
''我也没断胳膊没断腿,告诉你,这城撑不了几天了,告诉兄弟们,找好普通士兵的衣服,在编好说词,万一被抓了也好有来历。''
''你小心了,别在受伤了。''
''赶紧去办。''
''我走了队长,你也小心了。''
看着沙霸消失的背影,陈东阳想着虫子是不是又骗你了,或者说越是普通人越注重感情。
守城的第九天,陈东阳终于见到了仁者的对决,有一个敌方的人,到了城下一点地,身子腾在了空中,在一点梯子,就到了城头,直奔一个身穿布袍,看上去年龄有五十多岁的人而去。
这个身穿布袍的人他见过,还跟他说过几句话,这人就在城头上来回走动,哪怕战况在激烈他也不出手,在陈东阳眼里他就是一普通人,可他知道,一个普通人绝不会出现在城头上。
敌人手中出现了一把剑,而那人手一摸也出现了一把剑,挡住了敌人刺来的一剑,那人在陈东阳前面有一百米处,二剑相击他感觉脚下一震,别的到没什么感觉,而在敌人身后的一百米处的人,齐齐向后倒去,有人甚至被一股看不见的风吹下了城头。
旁边一个苦修一拉陈东阳,''快往后退,''在退出三百米才停了下来。陈东阳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剑招,只见二团白光在舞动,不时有碰撞之声响起,每碰撞一次,他就感觉脚下震动一次。
这就是仁者的威力吗,不知道这俩个人到了仁者什么什么境界,仁者也是分境界的,分上中下三种境界。
''大人,我们不射箭吗?''
''你找死吗,只要咱们不对仁者动手,他们是不会对普通人和练体者动手的。''
原来是这样啊,陈东阳心想,自己逃走的可能又增大了几分,不太妙啊,自己一方的仁者在敌人的进逼下,正一步一步后退。
''退,我们往后退。''自己一方的仁者虽然退的很稳,但依然在退。
突然,一个躺在地下,看上去像死了一样的士兵,在敌人仁者不远处一枪扎向了敌人的小腹,事起突然,而自己一方的仁者也突然踏前一步,向敌人撒出了一团剑花。
当当二声巨响,敌人仁者挡下了一枪一剑,而他的步法也乱了,一点地向城外飞去,这时躺在地下的人,冲敌人投出了手中的枪。
敌人仁者身在空中无法借力,只有拿手中剑开挡,挡到是挡住了,可那个拿剑的,他们自己的仁者此时手中出现了一弓一箭,一身弓弦响过,敌人只能在空中拼命扭了下身子,这枝箭他依然没有躲过,一箭从肋下窜过死于非命,太快了,这次的诱杀,可以写进教科书了。
杀啊,就在陈东阳还在楞神时候,旁边传来那个苦修的喊杀之声,陈东阳只有跟着人向远处的敌人杀去,这样的仁者之战只要开了头,就不可能停下来,只是在于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