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窗上的冰花也都融化了,屋内温暖至极可床上的人却依旧寒气直冒。
“快快,谢大夫呢?让你们去请个人怎么这么慢。”橘莜忙碌的不停却还不忘催促。原来苏晏阮一出宫便生了大病,外面传闻是许氏带来的晦气。
桃渚托着药汤,跑来说:“姐姐,将军带着许氏从宫里回来了。还说什么要搬家,现在全府都在忙。”边说边扶起苏晏阮喂药,还不时看向橘莜。
橘莜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苏晏阮缓缓道“夫人这还未见醒来的迹象,将军这便要移宅。倒也真是,哎。”说着向外走去。
“将军要可真是厉害!”外面传来一声声震惊,谢大夫缓缓走来。进入格内还不忘行礼,说:“这以后行礼的时候还多着呢。”接着大步向苏晏阮走去。
橘莜倒是很疑惑,问“谢大夫,这是何意?”
谢大夫似笑非笑的幻视了周围,疑惑的说:“尔等皆不知?”
橘莜打笑道“谢夫子可别卖关子喽。”
谢大夫突然庄严了起来说:“将军谋反,哦,不,是为民除害杀了昏君。众人选举为圣,可谓是民心所向啊!”然后转身去把脉。
橘莜面露惶恐,不知是对着什么喃喃道“夫人怎么办?苏家怎么办?”然后对谢大夫问“大夫,夫人何时可醒?”
谢大夫叹息一声,说:“夫人这是心病,吾不敢断言。”写下一段方子说:“按药方抓药,请将军来看看吧。”摇了摇头,交给了橘莜。
橘莜接过方子,对桃渚说:“送大夫。”自己转身去了主阁。
主阁相比清阮阁热闹好多。本是冬季,桃花却依旧盛开,旁边竟有些许荷花。凌凌冬风,竟好似与这些花毫无关系。花开依旧,人却不死当初。
“奴婢参见将军,见过侧夫人。”橘莜缓缓行了礼。不过走个形式却也是引不起阁内两人的注意。橘莜也不急只是站在阁外。任寒风肆意吹打,毫不做声。
许是两人恩爱过会才发现阁外还站一人。沈清之开口道“不好好伺候夫人,怎的来主阁作甚?”
橘莜先行了礼,道“奴婢斗胆请将军去清阮阁指点一番。”顶着寒风,张开了快粘粘一起的双唇,不紧不慢缓缓说到。
主阁一阵躁动,许久沈清之说:“那去吧。”许烟煴也开口说:“橘莜,你好好照顾夫人,我过些日子再前往。”
沈清之大步流星的迈出,说:“还不快走。”
清阮阁内,沈清之说:“夫人怎么还不醒?”
橘莜突然跪了下来,说:“将军,求求你救救夫人吧。大夫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沈清之先是冷笑,又说:“我何时系过铃。你家夫人思念的怕还是她的青梅竹马吧。”接着又自嘲的笑
橘莜急切的说:“夫人嫁与将军从未三心二意,也是一心一意伺候双亲,更没有与外人不清不楚。将军,夫人的真心您何时可以见啊?”
沈清之微微一愣,看着苏晏阮说:“她何时瞧过我?”接着对这橘莜说:“也罢。你先出去,我来试试可否接了这铃。”
橘莜笑着磕了几个头,说:“是,奴婢马上出去。”
沈清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印象中她从未如此消瘦,从未如此憔悴,也从未如此脸色苍白。闺阁时总爱一身白衣,面色娇羞的看向自己,现今竟直言不讳。她可从未告诉过她爱他,他也未表示过他爱她。所谓夫妻一场,不过是醉酒后一次有了筠儿罢了。可他刚刚听橘莜说的那一席话竟有些欢喜。这,就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