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之望着苏晏阮不知多久缓缓道“如若你醒来我便留他个全尸以及许了薛昭莞的婚事,只要你醒来。”说着便攥住苏晏阮的手。
午间
橘莜唤道:“将军,夫人可吃药了。”
沈清之疲倦的抬起头说:“我来吧。”说着接过碗。橘莜有些恍惚的望着沈清之。
沈清之极为心细的吹了吹汤药,怕烫到苏晏阮还特地尝了尝,嗔怪到“夫人不是不喜欢苦的吗,这药怎么如此苦?”
橘莜回过神回答道“大夫都束手无策,这药已是最不苦且药性最好的了。奴婢斗胆想问问将军,夫人迁去何宅院?”橘莜惶恐不安的望着沈清之。
沈清之停下了给苏晏阮喂药的手,褶皱着眉说:“你们阁都知道了?”
橘莜惶恐的跪下说:“今日外出抓药听到街上小贩在改旗换标,便猜想到了。”
沈清之放下汤药说:“本就应在正阳宫。”说罢变往外走,到门边时说:“明日便可移宫。”
橘莜看着沈清之离去,低声说“萧温衡怎么办?”便站起来向苏晏阮喂药。
书房
“竹七,你快马加鞭送这封信去沙场,我要你亲眼看看萧温衡的表情。”沈清之拿着信,似笑非笑的看向竹七。
竹七接过信说:“主子还是不肯放下吗?”
沈清之愣了愣说:“这天下不姓萧了,她也不属于他,放不下又怎样不还是我赢了吗。”
竹七点了点头,说:“属下告退”
沈清之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吧。
阮銮阁
“主子,这次皇上登基可全靠我们许家,这皇后之位是不是就是您的?”芷淇高兴的站在旁边对着许烟煴问道。
许烟煴喝了口茶,缓缓道:“这皇后之位是谁的不看皇上而是看苏晏阮能不能醒过来。封后大典若是都不能举办,这排面自是没有我高。皇后之位只是称呼,实权可不一定。”把玩着手里的如意,又问:“可有醒来的迹象?”
芷淇笑着说:“回主子,这太医来把脉都未给准信,况且这封后只有四日期限了,醒来倒是不太可能。”
许烟煴停下了把玩如意的手,笑着说:“去给许大人送信,报一声万事俱备的信。”
芷淇福了福身子,说:“是。”
许烟煴看着手里的如意,那眼神仿佛要吃了什么似的,说:“五年都等得了,这四日还能等不了吗?”眼神逐渐温和了些,最后竟流出来眼泪。她没有抹去有不曾哭出声来,只是允许它肆意流淌,好像可以把她五年所受委屈皆流干。
许烟煴自认为她对沈清之的爱无人能敌,可爱又有何人可以衡量。她是受了委屈可不是因为苏晏阮,而是沈清之这一点许烟煴到死才会明白吧。
世人只会赞美沈苏两家良缘相结,不会关心沈许而家强强联姻里的爱。许烟煴有爱但何人又无爱啊。终是岁月负绕年,离却为爱不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