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声音,却是泛了清冷的冰寒之意,伴了这邪肆妖娆的眉眼,却是更加的清冷。
花月有些迷蒙,扯了他的衣袖,忽的心中有着十分混乱的感觉。她其实,早些就已然的知晓了,沧苼是决计不会无缘故的对着自己这般好的。只是,她并不愿得去念着这些事。
是了,那又如何,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对着自己好,却又是有了什么用,她这样的人,要的并不是一个缘故,要的,只是,沧苼,沧苼对着自己好,就已然过了。
沧苼说着这句话之时,虽是淡然的冰冷声音,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不确然。她也是在惦念了丝丝的花月的心思。不过,很快,便是随风般消逝了去。这些所谓的情感,到底是比不得了,自己的念。
师尊,师尊的执念,到底是要自己去完成了的。一定,自己会完成的。
“漫?”颜落细细的咀嚼了这姓氏,心中到底是痴痴的笑了去,姓漫,竟然是姓了漫,不过,如此倒也是好,大抵,她就不用再担忧了,沧苼的身边,会出现了别的女子了。
嘴角掩了笑意,放下了那带了纯色百合味道的一方锦帕,才是对着笑的一脸邪肆的沧苼说道:“我倒是,希的,你唤我小字一声。沧苼,可知,今日之见,我可是盼了多少时日。在这皇帝身边的每一日,倒也是如何过了的。”颜落说着,虽是嘴角带了笑,可这桃花眼中,却是无丝毫的笑意,带着的,只是淡然的冷漠,和深刻的悲凉。
见着这眸子中的悲凉,沧苼只是觉得,今日的风,仿似是大了些许,看来,自己应当回去,再是加上一床的锦被了去。还有,今夜的门窗可是要关的严实了去,不然,若是得了这伤寒,虽是小病,却也是要折磨了自己去。
虽是术法超然,可这世上的人,只是寥寥几人,知晓,她虽是有着这超然的术法,却是有着一个极大的弱点,便是惧寒,虽是有了这功法,可以抵挡了寒气,但,不知为何,就算是用了这功法,使得身上温暖了去,可到底也只是一瞬,而这功法越深,反而热力越发的减了。
“尽华。”沧苼念着这句号,却是不自觉的带了丝丝的怜惜之意。而离了她最为近的花月自然是感觉的到。她,极少会感觉到沧苼心思的波动,甚至,她曾是一度的以为,沧苼这般的人,是决计不会为了情感,而又了一丝一毫的其他念头。可最终,却是她想的差了。
不是不会有这心思波动,只是那人,不是她罢了。
顿时,她只是觉得手脚冰凉,虽是不冷,可指尖,却是凉如冰。
“尽华?沧苼,可是还记得我这小字。已然是了尽华的最大愿念了。”颜落说着,一滴清泪划过。本是细致的抹匀了的脂粉上,也是淡淡的划了出一段的痕迹,而花月敏锐的发现了,这痕迹之下的肌肤,竟是要比了这涂了脂粉的肌肤,要好上不止一分。
却是勾唇一笑,冰冷非常,是了,在这宫中,容貌,虽是一种利器,却也是了一把双刃剑。有了这倾城的容,还是有了这如雪的肌肤,那,宠幸中,更多下去了的,便是算计了。颜小姐,好算计。
可,花月只是念到了这一半,颜落之所以是如此做,既是为了,可以少些了这算计,却更多的,是要少了些君王的宠爱。毕竟,这君泠言,她是不会看的上的。若不是为了当年的事情,为了沧苼,她这般傲气的女子,又是怎的会愿意,委身这样的君王。到底,她的身子,她的命,都不是自己的。
颜落,不止一次的念道,若是自己身为男子,那便是多好,可,她,终归是女子,在这男子的世界中,终究只可是了这附属品,只是,她不愿了这命途,她要的,还是更多。权势,不止,滔天,不止。整个依月大陆,也,不止。
“尽华,如若不是当年,我自也不会将你送到此处,你”说着,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沧苼,却是眉梢紧皱,眸子中,流过的,皆是悲凉和悔恨。若是自己足够了的强,尽华,也不会是如此。委身于这般的人。
清风过,弯了不少的荒草的腰肢,虽是荒凉之地,土地却不曾贫瘠,这些荒草,才是生的厉害。不需人去修剪,施肥,各自的,有着自己自由般的模样。
自由,可是多少人,渴求一生的东西,是了,并不是所有的人,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是为了给自己造上一个黄金的笼子,将自己放在了其中的。不在少数。
“沧苼,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也就当了它不复存在了的好。今生,还可见了你一面,已然是上天最为大的恩赐了,此刻来了君依,最是需要防备了的,只是有一人。顾烟波。此人,天资过人,不过是这数十年的时间,已然是了半神之躯,前无古人,而他的师尊,正是前些年头,说是失踪了的皇子,君泠璃,而此人,更是已然得到成神。是以,顾烟波,是决计不可小看的,此人,我倒是见了过几面,是以,比这之前要说道的,还是要厉害上了几分。”颜落说着,许是有些激动,发髻上的流苏坠子,摇曳着。纱衣飞起,幕紫扬落。一派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