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兮下了车,再一次看着这个偌大牌匾,心在以肉眼不可见的角度狂跳着。
“终于还是回来了吗?”上官婉兮呢喃着,瞳眸微顿。。
“小姐,是您……回来了吗?”远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踉踉跄跄的向着门口奔来,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涕泗横流,看到站在门口的上官婉兮,身体一个颤抖的摔倒在地上。
上官婉兮循声望去,看着摔在地上老人,瞳眸微缩。
随后,疾步走过去,指尖微颤的将老人扶起,清灵的低喃声响起,没有任何起伏,似乎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语调,只是,心却在某时骤然一跳,“钟叔,兮儿回来了。”
老人昂起头,看了看上官婉兮清秀的俏脸,深邃的眼眶里渐渐盈满泪水。
“兮儿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钟叔颤巍巍的拍了拍上官婉兮的瘦弱的肩膀,盈满泪水的眼眶里满是欣慰。
上官婉兮看着面前这个孤寡的老人,内心深处的柔软不禁被触动。
她拿出自己随身的帕子,轻柔的擦着老人垂老松弛的眼袋。
她生来无情,对待面前垂老之人,哪怕他陪伴自己多年,现在的心境也就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亲热感。
只是到底心还是肉长的,还是会有一丝丝的感触罢。
——
婉兮阁
上官婉兮搀扶着老人,来到这个自己居住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细长的凤眼里满满的感触。
“兮儿,来,看看,认不认得这三个字。”一个身穿朝服的男子向着不远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乖巧的走来,看起来也只是个不出三岁的模样,但是举止间都透露着知书达礼的贵族气质。
“爹爹,兮儿不认识。”女孩顺着男子指向的方向,认真的看了看,随后皱了皱眉头,严肃的回答道。
“这是婉兮阁,以兮儿的名字命名的,以后要记住兮儿的名字就是这样写:上官婉兮。”男子宠溺的看着女孩歪头思考的模样,心的一块似乎被融化,然后,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
——回忆结束——
“小姐。”一个憔悴枯槁的声音响起,惊扰了上官婉兮的回忆。
上官婉兮看着那个年老色衰的老人,心头热热的,唇角不自觉扬起,甜甜的喊道:“容妈。”
随后,张开双臂,眸子里盛满星翊。
那个叫容妈的老人看着阳光下活生生的女孩,眼眶里的泪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哗”的向下流。
上官婉兮微微怔住,这都是怎么了?都是一见到她就哭?
上官婉兮无奈的扯了扯唇,将扬起的双臂慢慢放下,疾步走到容妈面前,将随身带的帕子从侧旁拿下,轻柔的帮她擦着泪水。
容妈泪眼婆娑的看向上官婉兮,看着看着,倒也笑了,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一向心思玲珑剔透的上官婉兮,这时,倒有些看不懂了,只能帮她擦着泪水,等待着她平静下来,再慢慢询问她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