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婉兮想完这句话后,苏若已经苏醒。
苏若睁开朦胧的眸子,面色疑惑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上官婉兮,以及满屋的烛火通明。
只是,却也是愣了半晌后,回过神,苏若震了震声:“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官婉兮看着苏若探究的神色,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板一眼的陈述道:“奴婢路过这里,正巧看见姑姑这里烛火未灭,有些疑惑,就进来看了看。”
苏若看着她坦诚的模样,微微眯起眸子,确定了她并无任何不实后,态度这才慢慢的温和下来:“你会医术?”
上官婉兮老实的点了点头:“曾经有幸得到过一本医书,医术还算能看,刚刚看见姑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这才心急,出此下次。”
上官婉兮还是隐藏了自己一部分的真实性,她的身份还是不宜趁早的暴露。
苏若一向黯淡的眸子,在某一瞬间内,突然亮了起来,沉了沉声说道:“这次的事情,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万万不可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半晌,上官婉兮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苏若看着她,松弛的脸上微微绽开一抹微笑,这是上官婉兮第一次看见苏若笑的模样。
从踏进这个地方,上官婉兮看见的苏若一直是板着一张老脸,神色严肃,这次倒是看见了,心微微一颤。
“姑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半晌后,上官婉兮缓缓站起身子,微微颔首道。
随后,向着门外走去。
“等一下。”苏若的声音从上官婉兮身后响起。
上官婉兮略带些疑惑的转了转身子,微微俯下身子:“姑姑还有何事?”
“明天开始,巳时,你准时来我屋。”苏若看着上官婉兮这张精致的小脸,看了许久,良久,她站起身子,走向上官婉兮对面约一米的距离站定。
上官婉兮不疑有他,微微颔首,随后,就轻轻的带上门。
寂静的夜晚里,简陋的屋子内,又只剩下苏若一人,苏若视线目送走上官婉兮后,渐渐飘向一个方向,神色似忧似愁,许久回不过神,终于,苏若嗫嚅道:“这样的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
声音飘渺悠远,像是细沙一般沙哑的声音,盈于空气中,只是,终究还是闲散在空气中。
——
巳时
“姑姑。”上官婉兮拖着略带疲惫的嗓音,在苏若面前站定。
上官婉兮看着面前身体略微僵硬的女人,水亮的细眸里微微染上些疑惑,只不久,又消散而去。
苏若看着面前梳妆整齐,面色还算精神的女子,暗沉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情绪,令人捕捉不透。
苏若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杯,厉声道:“拿上这个。”
上官婉兮略带懵懂的从苏若手中拿过,玉白的指尖衬着玉色的杯子,异常好看的效果。
苏若又从桌子上拿来一个水壶,缓缓站起身子,随后,滚烫的热水开始逐渐倒向上官婉兮手中拿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