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威压致使席浅又跪回了地面。
冷冰冰的。
如同这个断戒一般,无情无义。
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恢复角色卡!”
“是!”系统的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席浅还想要挣扎却被一股力量震晕在地上。
而这一幕,被阿祭尽数看在眼里。
“宿主顾昧祭他……”
“无妨。”
“是!”程序猿将数十根数据线连接在席浅身上一些穴位,更多的,在大脑这个位置。
顾昧祭出了空间,无言的看着手心慢慢攒动的一缕狐火。
越来越大,包围了整个医院,却像隐形了一般和月光融合在了一起,无人察觉。
隐匿在其中的还有那清脆的蓝色。
砖石砌成的楼房慢慢化作零星的光点洒落在草坪上,眼看几百平方米的楼房都将化为灰烬,顾昧祭一转手,一切恢复原样。
即便是这样强大的自己也无法对抗吗?
还是不敌他吗?
嗤。
收回目光,顾昧祭看着白的让人心凉的墙壁,心神也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这个世界的灵力太过于稀薄,仿佛脆弱的娃娃,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那自己还要停留在这个修为多久?
吞噬了十来个晋升渡劫期修士的灵魂,按道理来说,自己起码得连跳好几个等级。
可如今自己还停留在渡劫期初期,甚至隐隐约约有修为减退的痕迹,莫非……
看来这任务还是要做的,为了自己,更为了阿浅……
暂时保持一下距离吧!
顾昧祭食指转动,一抹蓝光闪闪发亮地围着骨节分明的食指绕转。
最终亲昵的缱绻了下白皙的指尖,不舍的化作一抹流光飞出了窗外。
这边。
目送顾昧祭渐远的残影,奈芙真便卧床而躺。
指尖缠绕着着发梢就像是藤蔓缠绕花朵一般,奈芙真露出与其年龄不符的笑意。
捻起床被,她转头望进那深不见底的黑夜,那般宁静而安详的侧脸,也怪不得席浅对奈芙真有好感。
“保密吗?”
她像是自我演起了独角戏,嗤笑一声,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
“我这人,最不擅保密了。”
缩进被窝,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开始贪恋被窝的温柔。
人心这东西,最难看透也最难猜测,一瞬间可以闪过无数条思绪想法,却并不是冷冰冰的机器而能抓获的,尤其是好感度这东西,最不靠谱。
很多人对别人,哪怕好感度为零,也会为她/他抓狂,左右思绪的。
蜷缩成一团,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舒展着打着哈哈,模样颇为怪异,也有人提起过这事她却置若未闻。
摸了摸发量堪忧的头部,看着不远处模糊的重影,她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睛真特么酸痛,看来离瞎不远了。”
“真可悲,我堂堂程家二小姐,最后竟然会变成聋瞎外加秃头。“
“妈诶,太悲伤了。”
许是悲伤的情绪和堪忧严重影响了她,她竟做了一个很遥远,埋在记忆深层的梦。
也可能不是梦,谁又知道呢?
闭上眼,脑海里,不断有片段闪过。
“我真的心悦你。”
“乖,你还小。”
“这是拒绝吗?”
“……”
“没事,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必感到为难。”
“那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事了?”
“你也喜欢我?!”
“我等你长大,你现在……”
“可是我害怕之后我喜欢上了别人……”
“你喜欢上别人?不用管我……”“你不要这样我有点怕……”
“好了乖,不要哭。”
是啊,在这陌生的世界,没有你的陪伴的我又怎会哭。
一直以来让我哭的人,是你啊!
是你这个高高在上最后声名狼藉的……
咦,谁啊?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奈芙真抚上头,眉轻蹙,模样像是被月光镀了一层白莲花+玛丽苏光环一般让人怜惜,让人想要抚平她眉间不安。
你,到底是谁?
盘踞在我的梦中久久不散,而我却忘了你是谁。
“嗤。”
深夜,漆黑的房间里出现一抹银白的亮光,是奈芙真打开了电脑,惆怅的码起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