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银色的空间,偌大的机械台上,一孩童大小的桃色女子安静的躺在机械台上。
时而有蓝光一闪而过。
“精灵席浅已改造成功,是否唤醒?”
冰蓝色的法阵再次从地上突现,阵法光芒大作,齿轮转动的声音夹杂着苍老的叹息。
“唤醒。”
“是。”机械女音十分刻板僵硬,丝毫没有席浅那份生动灵活,让人不禁在做对比的同时,怀疑起来席浅的真实身份。
……
顾陌谌:今天下午?
顾昧祭:嗯。
顾陌谌:醉仙楼等你。
顾昧祭指尖微顿,随即回来个“OK”
躺回床上,他只手遮脸,手机被随手甩在了一旁,散发着白光,冰冷而无情。
看来,得先装一下了。
隐约之间,视野有一处扭曲,伴随着桃花四散,顾昧祭立起身子,紧紧锁住那一处。
“欸,阿祭,你肿么了?”还是同样的脸,同样的表情,可是……
她的记忆早已被过滤了一些。
席浅有些不明所以,咬着食指向顾昧祭靠近。
“阿祭素肿么了吖?怎么不说话吖?”伸手挥了挥却被顾昧祭擒拿住爪子。
只见顾昧祭嗤笑了一声,便没理她了。
席浅表示很疑惑却还是没有多做无谓挣扎的话语。
顾昧祭死死盯住白的心凉的床单,下嘴皮被咬得发白,终究他还是闭眼深深压抑住了自己的叹息。
“对不起……”没有胸腔的震鸣,单纯的气流发音。
突然。
“阿祭,吃水果了。”贵妇敲了敲门,然后征得顾昧祭同意后端着果盘进入了病房。
“她素你母亲哦!”席浅突然扒在顾昧祭身上,顾昧祭眸色沉了沉,没有多说。
好在体内没有灵力的人都看不见席浅的存在,否则……有点瑟瑟发抖。
“我知道。”顾昧祭在脑内与她对话,要是直接说的话,没人还好,有人岂不是被当成神经病?
“她叫木祁,木家大小姐。”席浅依旧自顾自的给顾昧祭灌输信息。
却没看见顾昧祭眼中化不开的浓雾与一丝悲伤。
木祁轻轻端来椅子,将果盘放在柜子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握上了顾昧祭病态白的手。
“阿祭,妈妈给你找的那所学校,你去学校读好不好,不要光报名挂个名号在家里自修。”
“阿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木祁叹了口气,好像早就知道瞒不过顾昧祭,颤抖着声线道:“昨日你不是问我你怎么进医院的吗?我回去仔细想了想,发现事情很蹊跷,同你父亲斟酌了一番,决定将你转入学校。”
“你认为他们不敢在学校放肆?”
木祁有些支吾:“也不是……就是……反正阿祭你去学校好好的,我们会派顾家死士暗中保护你。”
“顾家有内斗?”顾昧祭似不经意问了句,低头还在思考该不该把手抽回来。
木祁一顿,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但多年的豪门教养没有让她失态。
不可置否。
“这也是为了你好,听话,你在顾家我们没办法分心来照顾你。”
顾昧祭抬头瞥了她一眼,乖巧道了声:“嗯。”
木祁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牙签插上水果准备喂给顾昧祭吃。
顾昧祭皱了下眉头,接过牙签,声音冷酷道:“我自己来吧。”
木祁僵持在空中的手一顿,眸中浮起了不可思议,但她还是没有把个人情绪泄露出来一丝毫,很快就将手收了回去,笑道:“阿祭长大了。”
席浅切了声,嘟囔着说:“明明素不喜欢外人触碰!”
顾昧祭睨了她一眼,将水果含在口中磨烂尽数吞下。
“她也是我阿妈。”
“可素,她明明……”顾昧祭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去,席浅自觉的收了嘴,心里还别扭的想着:不就素长得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