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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扇落江湖

月静风起,草木微动。钟离瑾、陆翎趁着月色连夜登山。二人脚步匆匆,一路无话。直至走到十八盘时,陆翎才开口问道:“为何不在白天将游少东拦住?”

钟离瑾答道:“白天动手,恐怕会引人怀疑!”

陆翎又道:“现在游少东回到了泰山派,泰山派人多势众,我们若想夺扇,需要多费一些周折了。”

钟离瑾道:“既是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今日在泰山脚下,我看见大批武林人士,不知他们为何而来。”

陆翎问道:“你担心他们也是为乾坤扇而来?”

钟离瑾答道:“不错,所以我宁愿只与泰山派为敌,也不愿意与整个武林为敌。”

陆翎轻道:“还是我的瑾儿姐姐思虑周到,十个陆翎都不及一个瑾儿姐姐的万分之一。”

钟离瑾见陆翎说话有些怪异,不似平时的说话风格。又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轻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陆翎沉默半刻,才道:“今天的事,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她是慕容龙图的女儿。”

钟离瑾听过之后,许久才道:“我不怪你,慕容龙图与我有仇,与他女儿无关。”

陆翎试探性的问道:“瑾儿,有一天你找慕容龙图报仇,不要伤害慕容雪可好?”

钟离瑾冷冷的道:“怎么?你真的对那丫头动了感情?”

陆翎急道:“不、不,我是不想你滥杀无辜。”

钟离瑾突然驻足停了下来,这让陆翎心中一惊。片刻之后,钟离瑾才轻道:“我答应你,绝不滥杀无辜。”

此时陆翎已知钟离瑾心中不快,却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等一下我们去泰山派夺扇,你也别滥杀无辜好吗?”

钟离瑾叹了一口气道:“翎儿,你太过仁慈,有时候我们不杀别人,别人却会来杀我们!”

陆翎道:“我们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为何来杀我们呢?”

钟离瑾怒道:“我爹爹不曾杀人,我娘亲也不曾杀人,我的族人更不曾杀人,但他们又为何被杀?”钟离瑾目视陆翎,陆翎已不敢说话。良久之后,钟离瑾轻轻叹道:“只有把自己变得强大,才不会受到伤害!我答应你,今晚只夺回乾坤扇,绝不乱杀一人。”

风月逐影,草木悠悠。过不多时,二人已来到泰山之巅。只见山巅之上,宫殿耸立,正中是一座大殿,大殿之内灯火通明。

钟离瑾、陆翎二人一人在右、一人在左,隐于宫殿之外。只见大殿之内正中坐着一人,面目清瘦,中等身形,一身紫衫,正是泰山派掌门乐正成,乐正成道:”少东,此去有何收获?”

游少东单膝跪在大殿之中,道:”徒儿此次幸不辱命,终于取得了乾坤扇了!”

乐正成听后大喜,道:“真的?得到了乾坤扇,光大我泰山派指日可待了!快拿出来,让为师看看!”

游少东低头取乾坤扇之时,只见他背后飞来一把长剑,直刺游少东后背。游少东听到背后有劲风来袭之声,急忙向旁闪躲已来不及。长剑刺中游少东背部天宗穴,游少东吃痛倒在一旁。就在长剑刺来之时,从殿外飞进来一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施展轻功落在游少东身边,飞起一脚将乾坤扇踢飞,乾坤扇顺势朝大殿左侧飞去,只见大殿左侧闪出一个少年,将乾坤扇接住,转身跑出大殿,转眼消失不见。

白衣少女拔出长剑,飞起一脚,将游少东踢向乐正成,又一个转身取出一把千叶银针向乐正成射去。乐正成将游少东接过,又拔出长剑将射来的千叶银针一一斩落!再看大殿之时,二人已无影无踪了。

乐正成大怒,叫道:“来人啊,快追刺客。”再看游少东时,见他伤势过重,已昏了过去。

清晨之时,微露晨光,天朗气清。钟离瑾、陆翎二人正在客栈吃早饭,只见杨愚脚步匆匆走来,说道:“出大事了!昨晚,泰山派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陆翎惊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杨愚道:“二位昨晚去过泰山派吗?”

陆翎应道:“不错。”

杨愚道:“昨晚泰山派三百多人惨遭杀害,传言为一男一女所为!难道是你们?”

钟离瑾疑问道:“传言?听谁所传?”

杨愚道:“游少东,他身受重伤,是泰山派唯一幸存之人。”

钟离瑾道:“游少东说是一男一女所为,那是他见过我们。”

陆翎问道:“你又怎么认定是我们呢?”

杨愚道:“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在这泰山附近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陆翎道;“我们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杀害他们一人。”

杨愚惊道:“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乾坤扇吗?你们是钟离世家的人?”

“不错。”钟离瑾顿了一下,又道:“为师复姓钟离,正是钟离世家的传人,你拜我为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杨愚朗声道:“我杨愚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从来不怕惹祸上身,就怕祸不来找我。”

钟离瑾道:“游少东确实是被我所伤,是我一剑将他刺晕了过去,所以他才侥幸躲过一劫。”

陆翎问道:“到底是谁武功如此高强,竟然能够屠戮泰山派满门,到底和泰山派有何仇怨?”

杨愚答道:“我看并不是和泰山派有仇,而是为了乾坤扇而来。在泰山派找不到乾坤扇,才一怒之下起了杀机。”

陆翎惊道:“昨晚我们若是走迟了一些,说不定我们会遇上他们......好险,好险。”

钟离瑾问道:“小徒弟,你为何不信是我们所杀的呢?”

杨愚答道:“乐掌门武功高强,并不是说杀就杀的。就算小师父和陆兄弟能把乐掌门杀掉,也决不可能再有体力去杀其他三百多人。”

陆翎叹道:“杨兄说的是,看来这笔血债要记在我们头上了。”

钟离瑾接道:“怕什么?记在我们头上又如何?”

杨愚道:“现在华山派、衡山派、嵩山派、邙山派等几派都派人来捉拿你们。他们几个门派素来与泰山派交好,一定是为泰山派讨回公道的。”

钟离瑾道:“这些门派,若真敢派人来捉拿我们,我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陆翎道:“姐姐不可,那样会增加误会,到时候我们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杨愚道:“不错,陆兄弟说的极是。小师父,你是不想让江湖上人说陆大侠和水女侠的儿子儿媳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吧?那样对陆大侠和水女侠的名声也有不好。”

陆翎惊道:“你知道陆大侠和水女侠是我爹娘?”

杨愚答道:“不错,你昨天自报家门之时,我便已猜到八九分了。”

陆翎目视钟离瑾轻道:“姐姐我们还是回青城山吧,让爹爹和娘代我们解释清楚。”

杨愚应道:“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武林同道一定会看在陆大侠和水女侠的面子!”

钟离瑾“嗯”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杨愚道:“我们去买几件衣裳,装扮一下,以免引人怀疑。”

陆翎叹道:“这次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钟离瑾道:“如此冤债,不洗也罢。只是这次还没闯荡江湖,就已经扬名江湖了!”

杨愚笑道:“有个如此威风的小师父,徒弟也是脸上沾光。”

钟离瑾道:“快吃饭吧,吃完我们就上路。”

三人出了客栈,找了一家衣裳店,换了一身衣裳装束。钟离瑾换了一件粉衫,陆翎打扮成一个公子,杨愚装扮成一个随从,三人这才向川蜀而去。三人走了一天一夜,正值中午,钟离瑾命杨愚去打听消息,自己于陆翎先去了酒楼。

时至中午,钟离瑾陆翎走上酒楼二楼,钟离瑾一身白衣,外加粉红色长衫从众人身旁掠过?,众人见她美若天仙,已是如痴如醉。钟离瑾,陆翎二人坐下之后,钟离瑾道:“小二,随便上几个小菜。”

酒楼靠窗边有两个年轻男子正看着钟离瑾,二人身边放着两把长剑,似是江湖上的人物。钟离瑾被看得心里发火,甚是不快,骂道:“乡野村夫,没见过女人吗?”

二人这才觉醒,知道对方在骂自己。灰面男子怒道:“小妮子,不知死活,敢骂我们师兄弟二人是乡野村夫。”

白净面皮男子笑道:“见过见过,却没见过姑娘这等天仙似的美人。”

钟离瑾听到对方轻薄之语,一怒未平,一怒更甚,钟离瑾右手拿起筷子向二人掷去。白净面皮男子见有筷子打来,急忙运用内力于手指伸手去接。钟离瑾用的力道甚大,白净面皮男子接过之后,不由得面目胀的通红。片刻之后,才轻声说道:“力道好大!”

灰面男子大怒,提剑站了起来,怒道:“哪里来的妮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得罪我们青城派!”

陆翎听到‘青城派’三个字,再细看二人,急忙站起身来,微笑道:“原来是齐师兄和时师兄。”

灰面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陆翎道:“二位师兄不记得小弟了吗?我是陆翎,青城派的陆翎。”

灰面男子喃喃的道:“陆翎......陆翎?”

白净面皮汉子哈哈一笑,道:“原来是陆师弟,大师伯近来可好?”

陆翎答道:“多谢时师兄挂记,家父一向很好!”

原来此二人正是青城派掌门霍连山坐下的四大弟子其中的两人。白净男子是时清晖,灰面汉子叫齐山阳,还有两人分别是沈岳城、孟风夏,四人江湖人称青城四义。青城派掌门霍连山坐下还有七位女弟子,分别是:孙桂秋、秦素娥、蒋玉蝉、韩清光、薛镜冰、尚影月、林钟儿,江湖人称青城七英。四义七英,在江湖上小有名声。

齐山阳道:“原来是陆师弟,好久不见。”

陆翎道:“上次与两位师兄见面还是三四年前,若不是齐师兄自报家门,我还认不出二位师兄呢?”

时清晖目视一眼钟离瑾,问道:“陆师弟,这位姑娘是?”

陆翎道:“是小弟的妻子,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师兄不要见怪。小弟在此向二位师兄赔礼了。”

钟离瑾在旁悠悠的道:“是他们先惹我的,错不在我,何必道歉。”

陆翎拉了拉钟离瑾的衣角,示意钟离瑾不要再说。陆翎又问道:“二位师兄何以在此?”

时清晖道:”师父派我们师兄妹十一人下山历练,长长见识。”

陆翎问道:“原来如此,何以不见其他几位师兄师姐?”

时清晖道:“我们相约此地,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时清晖又问道:“陆师弟何以在此呢?”

陆翎答道:“我们行走江湖,和各位师兄师姐也差不多。”

时清晖笑道:“陆师弟年龄如此之小,没想到这么早就成亲了。”

钟离瑾看了一眼时清晖,微怒道:“关你什么事?”

陆翎道:“缘分天定,小弟只是顺应姻缘......”陆翎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岔开话题道:“二位师兄吃好了吗?不如过来一起吃吧!”

时清晖看了一眼钟离瑾,道:“好啊,好啊,与陆师弟许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

四人刚坐下不久,钟离瑾随便吃了几口,对陆翎道:“翎儿,这些菜都不合我胃口,你去楼下让小二送一盘素炒青菜。”

陆翎起身去一楼叫店小二,钟离瑾对二人道:“若不是看在青城派和翎儿的面子,今天我非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齐山阳大怒,一掌打出。钟离瑾左手挡住,右手一掌劈下。齐山阳右手顿时骨折。时清晖怒道:“你......”随即一拳打出,向钟离瑾击去。钟离瑾一脚将桌子踢翻,一掌向桌子拍去,玉掌从桌面穿过,正中时清晖的胸口。

陆翎急忙赶过来,问道:“是怎么回事?”

钟离瑾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声答道:“他们言语调戏我,我就教训了他们一下。”

陆翎怒道:“二位师兄,我敬重你们如兄长,你们竟做出如此不耻之事。他日见了掌门师叔,我必当面告你们一状。”

陆翎转身又对钟离瑾说道:“我们走。”

钟离瑾矫道:“是,相公。”

二人走到小巷之中,钟离瑾问道:“你干嘛走得如此匆忙?你真的相信他们敢调戏我?”

陆翎笑道:“我媳妇倾城之貌,任何男子见了都会多看两眼。但是他们是出身名门,你还是他们师弟的妻子,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如此越轨之事。既然你觉得他们对你不恭,你又想出手教训他们,只有一口咬定是他们有错在先了。”

钟离瑾听了之后,哈哈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龄,竟然懂得这么多。”

陆翎道:“都是你教的。”

钟离瑾道:“呸,谁教你这些花花肠子了?”

二人说话之间,只见前面有两女子喊道:“打伤了人,还想一走了之。”

陆翎见来者正是孙桂秋、蒋玉蝉二人。钟离瑾道:“来得正好,我去收拾了他们。”

陆翎急忙抓住钟离瑾的手,道:“不可再伤人了,与青城派结怨太多,爹爹面皮上也不好看,我们走吧!”

钟离瑾、陆翎二人转过身去,见后面正是沈月城、孟风夏、林钟儿三人走来。钟离瑾、陆翎二人又急忙转到左手边,又见尚月影、韩清光二人走来。钟离瑾、陆翎二人又急忙向右边路口走去,又见右边路口是薛镜冰、秦素娥二人。

这时,林钟儿看到了陆翎,惊道:“翎哥哥,是你。”

钟离瑾吃醋道:“翎哥哥叫得好亲热呀!”

陆翎急忙抓住钟离瑾的手,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师兄师姐,不可伤人,我们走吧!”

陆翎说完拉着钟离瑾的手跳上屋顶,二人踏风而去。陆翎拉着钟离瑾来到一处山林之中,钟离瑾问道:“刚才那个叫你翎哥哥的小姑娘是谁?”

陆翎答道:“是小师妹林钟儿。”

钟离瑾又问道:“她是不是喜欢你,翎哥哥、翎哥哥叫的那么亲热。”

陆翎答道:“我们年龄相仿,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关系较为亲近。”

钟离瑾笑道:“这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了?”

陆翎笑道:“那是因为没有遇见你。”

钟离瑾听后脸颊微红,也便不再多问。钟离瑾与陆翎走到山林之中的三岔口处,见有一家茶棚。钟离瑾与陆翎走到茶棚坐下,陆翎喊道:“店家,来两碗茶。”

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米酒,米酒,关中的米酒。”

钟离瑾抬头望去,见是一个老汉挑了两坛酒路过,钟离瑾道:“那个老人家卖的是关中米酒,是我家乡的酒,你去打一斤我来尝尝。”

陆翎应道:“好,我去去就来。”

陆翎将酒打过来之后,钟离瑾接过,打开闻了闻说道:“好香,和我爹当年喝的味道一样,果然是家乡的味道。”钟离瑾说完之后,将碗中的茶泼在了地上,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钟离瑾还没有咽下,就吐了出来,叫道:“好涩。”接着,钟离瑾叹道:“原来酒是这么难喝的。”

陆翎问道:“真的吗?我来尝尝。”陆翎也学钟离瑾一样将茶泼在地上,倒了一碗酒,陆翎喝了半口也吐了出来,说道:“你骗人,明明是苦。”

钟离瑾笑道:“你这个小屁孩,牙都没有长齐,就学大人喝酒了。”

陆翎道:“我哪里是小屁孩了?我是大人了。”

钟离瑾道:“好好好,我的好相公,你是大人了。”接着,钟离瑾问道:“你这是第几次喝酒了?”

陆翎答道:“是第二次。”

钟离瑾问道:“那第一次呢?”

陆翎答道:“你忘了,第一次是和你成亲的那天晚上,是你让我喝的交杯酒。”

钟离瑾叹道:“那天晚上大敌当前,我也只是沾了沾嘴唇,并没有真的喝下去。”

陆翎道:“小时候爹爹不让喝酒,没想到酒是这么难喝。我还正想问你,他们都说成亲是人生一大喜事。为什么喜事要喝这么苦的东西,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成亲了以后,苦日子就要来了。”

钟离瑾笑道:“你这个小屁孩,你不懂别乱说。”钟离瑾放了一两银子在桌上,道:“店家,不用找了。”

这时,旁边一个黑脸大汉说道:“两杯粗茶,一文钱都多余,你却给了一两银子。”

钟离瑾应道:“虽然只是两杯粗茶,我却觉得解渴。”

黑脸大汉说道:“那也用不了一两银子。”

钟离瑾答道:“我喜欢的茶,即使是平淡无味,我也喜欢。只要我喜欢的东西,无关银子多少。”

黑脸大汉说道:“既然你不在乎银子,那就借我十两使使。”

钟离瑾反问道:“我银子虽多,为何要借你?再说我们素不相识,就算借给你了,你又何时还呢?”

黑脸大汉道:“你出手阔绰,区区十两银子还用还吗?”

钟离瑾道:“你若不还,与施舍又有何区别?再说,我从来不施舍伸手乞讨之人。”

黑脸大汉听后怒道:“你敢骂我是叫花子?”

钟离瑾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这时,黑脸大汉怒上心头一拳打来,钟离瑾抬腿一脚踢去,正中黑脸大汉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黑脸大汉的腕骨顿时骨折。大汉只觉自己手腕轻轻下垂,已是无力伸展。钟离瑾又一脚踢出,将大汉踢到三丈之外。钟离瑾怒道:“快滚,若是惹恼了我,我打得你终身残废。”

黑脸大汉怒道:“你有种,有种不要走,我去找人。”

钟离瑾端起眼前的茶碗,眼神朝大汉一瞪,大汉吓得急忙爬起身来便跑。

陆翎在旁道:“你刚才出手是否是太重了一些?”

钟离瑾答道:“是他先出手的,我哪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陆翎又道:“你以为世上所有人都像我媳妇一样天赋异禀、武功高强吗?”

钟离瑾笑问道:“你这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

陆翎道:“小人不敢,小人只求钟离掌门以后面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稍微轻一些。”

钟离瑾应道:“是,谨遵夫君之命。”

过不多时,只见路口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那个受伤的黑脸大汉,还有一个红衫男子和一个青衫男子,黑脸大汉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妖女打断我的右手的。”

红衫男子道:“我道是谁长了三头六臂,敢伤我昆仑派董一平的兄弟。”

黑脸大汉在旁道:“这个小妮子出手狠毒,毫不手下留情。”

钟离瑾应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只会断一臂吗?”

钟离瑾说完看了大汉一眼,大汉被吓得退了半步。钟离瑾道:“我不想再生是非,你们走吧。”

董一平道:“你说让我们走,我们就走,我们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你打伤了我兄弟,这笔帐怎么算?”

陆翎问道:“你想怎么算?”

青衫男子答道:“赔礼道歉,再奉上伤药钱一百两银子。”

钟离瑾怒道:“休想。”钟离瑾又对陆翎道:“翎儿,我们走。”

董一平道:“想走?休想。”

董一平说完用剑柄挑起了桌上的米酒向钟离瑾和陆翎砸去,钟离瑾拉着陆翎往旁边一闪,躲过了米酒。钟离瑾见满地洒落的关中米酒,心中大怒,道:“找死。”

钟离瑾凌空一跃向董一平踢去,正中董一平的胸膛,董一平被踢飞六七丈之远。青衫男子双拳攻到,钟离瑾左臂将其挡住,右手出掌劈去,只听‘咯咯’两声,青衫男子肋骨顿时被钟离瑾打断两根,钟离瑾又一脚将其踢开。接着董一平攻到,钟离瑾左手拂住他的右手,右脚向董一平的膝盖踢去,只听“咔嚓”一声,董一平半跪在地上,右腿膝盖已被踢碎。钟离瑾又一脚将其踢开,只见董一平身体向后飞去之时,身上掉下来一本书。钟离瑾用剑刺去,将书扎在剑尖之上。钟离瑾将书从剑尖取下,见书上写着“昆仑决”三个字。

董一平道:“妖女,快还我武功秘籍。”

钟离瑾反问道:“这本就是你们昆仑派的镇派之宝昆仑决吗?”

董一平怒道:“快还我!”

钟离瑾道:“你武功如此之差,看来是还没有学上面的武功。”

陆翎在旁道:“听说昆仑决上面的武功只有昆仑派的掌门才可以学,难道......”

钟离瑾笑道:“原来是你偷的。”

董一平听后脸色大变,急道:“此乃是我昆仑派的内事,无需你这个外人多管。”

三人说话之间,黑脸大汉欲遛。钟离瑾一个转身,将剑架在大汉的肩膀上,说道:“若有人问你们,今日打断你们手脚的是谁,你们就说是关中钟离世家的钟离瑾,快滚。”

黑脸大汉扶着董一平、搀着青衫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钟离瑾打开昆仑决,见上面写的是武功心法和一套昆仑剑法。陆翎道:“我听我爹说过,昆仑派的剑法确有独到之处。”

钟离瑾道:“我看也不过如此,还不是三拳两脚都被我打的断手断脚。”

陆翎道:“不可大意,他们只是二三流的角色,不是真正的昆仑派高手。”

钟离瑾将昆仑决快速翻了一遍,已记下书上的所有内容,对陆翎说道:“给你,你若不想要,就扔了吧。”

陆翎道:“我还是先收起来吧,以后还要还给昆仑派,免得梁子越结越深。”

钟离瑾道:“上面所载的内容,我都已经记下了。不出三个月,我就能练成上面的所有武功,到时候昆仑派又有何惧?”

陆翎劝道:“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能树敌太多。”

钟离瑾将剑入鞘,陆翎问道:“我们在哪等杨愚兄弟?”

钟离瑾答道:“我已经给他留了记号,他会找过来的。”

钟离瑾、陆翎二人并肩向前走去,他们不知前路还有多少凶险在等着他们。路边树木翠绿,暖风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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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主人公汪文宣和曾树生是一对大学教育系毕业的夫妇。年轻时曾经编织过许多美丽的理想,希望能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办一所“乡村化、家庭化”的学堂,为国家为人民做点有益的事情。但抗战爆发后,他们逃难到重庆,汪文宣在一家半官半商的图书文具公司当校对,曾树生在大川银行当“花瓶”。汪文宣的母亲为了减轻儿子的生活负担,赶来操持家务,但汪母与曾树生婆媳关系不和,汪文宣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且又患上肺病,家庭经济非常拮据。最后曾树生跟随银行年轻的经理乘飞机去了兰州,汪文宣在抗战胜利的鞭炮声中病死,汪母带着孙子小宣回了昆明老家。两个月后,曾树生从兰州回到重庆,但已物是人非,伤感不已。
  • 灵城精义

    灵城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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