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平原有一座小山,风景秀丽,每日烟雾丛生。一年前,有一个女子为此山取名‘云山’。
在山上建了一座宫殿,名曰‘云宫’。此时,云宫之外有一青年男子正在对月舞剑。宫殿门口坐有一女子,正在对月弹琴。女子道:“今宵月色正美,何以心事重重?”
男子道:“爹娘书信唤我回去,不知何事。”
女子笑着问道:“难道是给你物色一个小美人,让你回去拜堂成亲。”
男子正色道:“胡说,爹娘才不会这么做呢?”
女子道:“既然是换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男子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女子道:“我不回去。云山景色甚好,每日清风相随,鸣蝉作伴,对酒当歌,岂不快活。”
男子道:“你不回去也好,以你的性格一路上一定会多惹事端。”
女子道:“近日江湖上风头正盛的陆少侠,也担心自己的媳妇会给自己多惹事端?”
男子笑道:“我媳妇如沧海蛟龙,云中凤凰,一般人是降不住她的。”
二人说话之间,忽然有人来报:13分舵被人攻打,
钟离瑾大怒道:“来人啊。”
这时张行、秦啸风、秦啸霜三人来到殿前,此时杨愚回到武当,江游中回到丐帮,塞北双怪远走关外,吕凤飞镇守断魂谷。钟离瑾身边只有秦啸风、秦啸霜两个堂主在侧。
钟离瑾说道:“山下有人来报,我七绝门十三分舵受袭。传我号令,一舵受袭,三舵相援,不得有误。再传令给十二总舵舵主,若其治下分舵有何闪失,提头来见。”
秦啸风、秦啸霜二人得令而去。
这时,只听到钟离瑾口中幽幽的说道:“纵然天下武林与我为敌,又有何惧?即使世间之人皆不懂我,又有何伤?我心自凉,其鸣不哀。我情自怜,其鸣不悲。”
此时,月明星稀,凉风习习。云宫窗外突然跳进来七个蒙面人,当先一人道:“妖女,快交出乾坤扇。”
钟离瑾怒道:“江湖鼠辈,宵小之徒,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敢觊觎我的乾坤宝扇?”
另一人道:“杀了妖女,抢夺乾坤扇。”
陆翎怒道:“你们是谁?何以突破云山重重天险?”
当前大汉道:“陆翎,青城派掌门正率众攻打陆家庄,陆云鹤、水清二人危在旦夕,你竟然还在这里受妖女蛊惑?花天酒地,乐不思蜀。”
陆翎大怒道:“你说什么?”
陆翎说完一招向那人抓去,陆翎与其中二人打得难解难分。钟离瑾大怒,从后面攻到将其中一人抓死。陆翎也一招扼住另外一人的脖子,陆翎大吼道:“你刚才说什么?我爹娘怎么了?”
大汉道:“你受妖女蛊惑,不顾自己爹娘死活,枉为人子。”
钟离瑾大怒,一掌将其打死。其它是五人一起攻来,只见钟离瑾身后跳出八名女子,将五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之下,五人皆死在乱剑之下。
此时八名女子持剑走到钟离瑾面前,单膝跪地,其中一女子道:“小姐、姑爷,属下防护失误,让贼人趁机上山来了,属下罪该万死。”
其他七名女子齐道:“属下罪该万死,请小姐责罚。”
陆翎道:“贼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此事不怪你们,你们都起来吧。”
八女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钟离瑾道:“姑爷说不怪你们,你们还不起来,姑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八女齐声道:“多谢小姐不罪之恩,多谢姑爷宅心仁厚。”
陆翎道:“近日,江湖上极不太平,有人欲对小姐不利,你们要多加人手守护云宫,保护小姐。”
钟离瑾道:“他们说公公婆婆有难,我派他们八个随你去看看。”
陆翎道:“这几年,她们八人与你寸步不离,还是让她们留在你身边吧。我一个人回去应付得了,不必过分担心。”
陆翎话刚说完,却听钟离瑾说道:“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听令。”
八人上前一步,齐声道:“属下在。”
钟离瑾道:“你们八人随姑爷回陆家庄一趟,一路上护送姑爷周全。如果有人敢动,姑爷一毫一发,你们就不必回来了。”
八人得令,道:“是。”
陆翎知道钟离瑾所做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她对你好,是霸道的温柔,从来不用言语表达。
钟离瑾平时一副威严的样子,这世上她和三个人说话会笑,那三个人就是陆翎、陆云鹤、水清。
陆翎道:“事态紧急,我即刻出发,你照顾好自己。”
钟离瑾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陆翎走到云宫门口,对钟离冬道:“四师兄,从即刻起加派人手护卫云宫四周,保护瑾儿周全。”
钟离冬道:“是,我马上就加派人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师妹。”
其实,此时钟离瑾武功已是威震武林,天下少有敌手。“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八人向钟离瑾施礼告别,钟离瑾摆手示意他们走吧。陆翎等人下山之后,云山上下虽有三千教众,但钟离瑾却还是觉得空荡荡的,仿佛云山之巅只有自己一人。
天将二更,月明星稀。钟离瑾躺在屏风后面的寒冰床上,心思如潮。如今自己大仇已报,慕容龙图、端木棋良、宇文寒肃、西门流风已死,自己应该高兴啊,但是自己却一点也不开心。
三更时分,云宫外杀声震天。张行匆忙走进云宫,向钟离瑾公说道:“小姐,外面有大批武林人士夜袭云宫,被属下等人挡在宫外。”
钟离瑾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后话。
突然一条人影掠过,钟离瑾抬头见殿内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掳着胡须,男子道:“钟离掌门,别来无恙。”。
钟离瑾右手一拂,屏风双开,钟离瑾从屏风后面走出。似有疑惑的道:“是你?”原来此人正是计无量。
计无量奸笑道:“当日海上一别,钟离掌门又比当日美了三分。”
钟离瑾怒道:“无耻之徒,油嘴滑舌。”
计无量道:“夸钟离掌门长得美也成了无耻之徒,美人心思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钟离瑾问道:“你今日率人上我云山,所谓何来?”
计无量道:“当然是为了武林至宝乾坤扇而来,难道是为了武林第一美人钟离掌门吗?”
钟离瑾道:“就凭你也想夺我乾坤扇?真是可笑。”
计无量笑道:“钟离掌门也忒小看在下了。论武功,在下可能与钟离掌门相差甚远。但是若论江湖经验,钟离掌门是万万不如在下了。”
钟离瑾冷冷的道:“什么江湖经验,我看是阴谋诡计吧。”
说话之间,殿中涌进来十几人,其中有六人站在计无量身边,其余九人站在后排。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妖女,你打伤我两个师侄,抢夺我昆仑派的昆仑决,快交出来。”
钟离瑾轻道:“原来是昆仑派的高手,失敬了。”
老人道:“老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昆仑派姚大中的便是。”说完,老人私下了面巾,
张行在旁道:“原来是昆仑派的铁臂豹眼姚大中,姚老英雄。”
姚大中道:“妖女,快交出昆仑决,饶你不死。”
张行道:“姚老英雄,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一个月前,七帮十八派围攻陆家庄之时,我家姑爷已将昆仑决交还给了昆仑派,姚老英雄竟然不知?”
姚大中道:“还有此事?已经交还给了昆仑派。但是打伤我两个师侄一事,如何了结?”
钟离瑾道:“是他们多管闲事,咎由自取。”
姚大中怒道:“妖女,休得口出狂言,拿命来。”姚大中运内力于双掌,齐齐打出。张行起步上前,与之站到一处。秦啸风、秦啸霜二人分立钟离瑾左右,策应周全。
这时一个健壮汉子道:“钟离掌门,武林正派视你为邪门外道,我们邪魔外道又视你为异类。你是游走在正邪之间,非正非邪,亦正亦邪,而正邪两道却都不容你。”
秦啸风在旁道:“小姐,此人名叫万俟相,号称铁掌人屠,曾以一人一掌击杀三百多绿林好汉,威震武林。”
钟离瑾朗声道:“何为正?何为邪?名门正派做烧杀抢掠之事,也是正吗?邪魔外道做锄强扶弱之事,也是邪吗?武林正派又算什么?邪魔外道又是什么?与我何干?我钟离瑾生在天地之间,只求天地容我。”
万俟相道:“若天地不容你呢?”
钟离瑾答道:“如若天地不容我,我又何以活到今日?
万俟相哈哈大笑道:“江湖盛传钟离掌门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天下第一烈女子。今日看来,觉得应该再加上一句‘天下第一异女子’。钟离掌门行事作风真是异于常人,非凡间之物,难怪八万豪杰会臣服在你之下。”
钟离瑾道:“铁掌先生夜闯我七绝门圣地,绝不是单纯的为了来夸我吧?”
万俟相道:“整个江湖都想抢夺钟离掌门的乾坤扇,人人都想杀钟离掌门而后快。而在下却是与他们不同,在下愿与钟离掌们做个交易。”
钟离瑾冷冷的道:“如何个交易法?”
万俟相道:“打开宝藏分我一半。”
钟离瑾道:“你能为我做什么?”
铁掌人屠万俟相轻轻地道:“杀光他们,免去钟离掌门的烦恼。”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已是传出阵阵须臾之声。众人齐齐望向万俟相,又望向钟离瑾,众人心想:钟离瑾武功高强,云山上又是高手如云。如若万俟相再为了宝藏倒戈,已方非但杀不了钟离瑾,还会全军覆没。
钟离瑾微一沉思,并未答话。
这时只听见一个青年男子道:“钟离掌门,云山真乃人间仙境,云宫又修的富丽堂皇。莫非你是已经打开了前朝宝藏,想一个人独享?”
钟离瑾寻声望去,只见是一个左手拿剑的青年男子。秦啸风道:“小姐,此人名叫容让,江湖人称左手剑客,剑法精湛,杀人无数。”
一个矮胖汉子道:“一个月前,钟离掌门打败了武林中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慕容龙图,还逼他在天下英雄面前自尽。钟离掌门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了得,想必是学了乾坤扇的武功吧?”
钟离瑾道:“你是金臂佛柳大脚?”
矮胖汉子惊道:“你识得我?”
钟离瑾不答话,只听秦啸霜道:“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掳了自己的亲嫂子,此事在江湖上人尽皆知,谁人不识得你金臂佛柳大脚?”
金臂佛柳大脚怒道:“你......你......我杀了你。”
金臂佛柳大脚说完,挥起脚去踢秦啸霜,秦啸霜挥剑去挡,二人战到一处。
钟离瑾又抬头问其他几人道:“你们又为何而来?”
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道:“你杀了我丈夫,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钟离瑾抬头望去,见此人正是冷面罗刹焦四娘。
钟离瑾道:“四娘,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秦啸风在旁道:“七步追魂,武功不济,还想替人出头,真是可笑。被小姐误杀,是他咎由自取。”
冷面罗刹焦四娘气的面目丈红,口中只是道:“你......你......你。”
钟离瑾又问道:“你们是谁?”
一健壮马夫道:“在下神鞭马六,见过钟离掌门。此次冒昧上山,只为一睹武林至尊乾坤扇的风采。”
另一人道:“在下翻江龙成不三,与七绝门滦河分舵舵主仪容有过节,今日特来上山找钟离掌门讨个说法。”
一人道:“在下拦路神勾连,你们七绝门分舵舵主罗大友抢我地盘,杀我兄弟。今日我是来为兄弟们讨个公道的。”
钟离瑾问道:“百胜刀王和半山道人上山,又为何事?”
百胜刀王鞠三刀道:“我乃是焦四娘请来助拳的。”
半山道人道:“贫道也是。”
神拳震河朔霍连山道:“钟离掌门杀我爱子,我是来报仇的。”
钟离瑾又问最后一个人道:“你是谁?”
秦啸风道:“小姐,她是擒龙手慕华农。”
钟离瑾对铁掌人屠万俟相道:“铁掌先生,你若杀得了百胜刀王、半山道人,、神拳震河朔、铁臂豹眼四人。我愿每人出十万两黄金。”
铁掌人屠万俟相道:“杀了其他人呢?”
钟离瑾轻轻地道:“杀了其他人,一两也不值。”
左手剑客容让大怒道:“妖女,休得口出狂言。”
左手剑客容让说完剑已出鞘,直取钟离掌门,秦啸风见状挺剑去挡。擒龙手慕华农从左侧偷袭钟离瑾,钟离瑾轻轻一跃,避开了他的攻击,钟离冬在旁挥斧与之战到一处。
此刻,店外冲进来四名女子,各持宝剑分袭神鞭马六、翻江龙成不三、金臂佛柳大脚、拦路神勾连四人。
钟离瑾见这四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坐下八婢中的柳剪风、兰立杨、杜雪情、桂中秀四人。钟离瑾眉头轻皱,随即一闪而逝。此时殿外又冲进来八人,打扮分别是樵夫、农夫、郎中等人。
只听‘啊呀’一声,拦路神勾连中剑倒地,被乱剑斩死。接着又听‘啊|啊啊’几声惨叫声,神鞭马六、翻江龙成不三、金臂佛柳大脚三人相继被杀,倒在血泊之中。这时柳剪风、兰立杨、杜雪情、桂中秀四人越到钟离瑾身边,四人各站一方,剑尖对外,护卫钟离瑾周全。如若有人从一方来袭,势必会有二人挺剑去挡。柳剪风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钟离瑾摇摇头,樵夫、农夫、郎中去攻左手剑客容让,其他四人去攻擒龙手慕华农。
钟离瑾道:“铁掌先生,还不动手?”
铁掌人屠万俟相道:“当真?”
钟离瑾道:“我钟离瑾一言既出,何成反悔过?”
接着,只听‘啊啊’两声,容让、慕华农被杀。
铁掌人屠万俟相一掌向半山道人打去,半山道人挥动拂尘去卷他的右掌。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百胜刀王鞠三刀上前道:“钟离掌门,出招吧!老夫既然答应为他人助拳,又岂能贪生怕死,不敢应战。”
钟离瑾道:“刀王前辈与我外公一南一北,并称为金银双刀。在下敬重前辈为人,不想与前辈为难,前辈可自行下山,在下保前辈一路平安。”
百胜刀王道:“四娘杀夫之仇,钟离掌门如何解决?”
钟离瑾道:“七步追魂,乃是在下误杀。四娘若肯罢手,既往不咎,在下也不愿为难于她,可派人送她安然下山。若她以后有需要七绝门和在下的地方,在下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冷面罗刹焦四娘道:“呸,妖女,休得花言巧语,杀夫之仇,岂能不报?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让我放下报仇,休想。”
百胜刀王道:“钟离掌门,出招吧。”
钟离瑾向后退的几步,钟离冬与三人向前,百胜刀王大怒道:“老夫与你外公齐名,难道不配和你交手吗?”
钟离瑾道:“刀王乃是武林前辈,在下岂敢对前辈有不敬之意。”
钟离瑾说完之后,钟离东四人分析刀王左右。神拳震河朔霍连山道:“钟离瑾,你杀了老夫独生爱子,此仇岂能不报?受死吧!”
郎中、书生,尼姑四人与他战到一处。
冷面罗刹焦四娘取出日月双刀,道:“妖女,还我丈夫命来。”
兰立杨、桂中秀二人迎了上去,钟离瑾目光冷傲,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打斗,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柳剪风、杜雪若二人站在她身后。
只听一声惨叫,冷面罗刹焦四娘右腿被兰立杨刺中,桂中秀一掌将其打倒。
兰立杨长剑挺到焦四娘的喉咙之处,桂中秀的亦到,架在焦四娘的脖颈之处。钟离瑾走过来,看着焦四娘的脸。月光下,见她肤白盛血,美艳绝伦。
钟离瑾道:“只要四娘肯放下仇恨,此生都不再提报仇之事,我就放你下山。”
焦四娘‘呸’了一声,吐在了钟离瑾的身上,怒道:“妖女,你快杀了我。要想让我放弃报仇,休想。我丈夫死在你手上,我也不想活了。”
钟离瑾眉头轻皱,站起身来,缓缓向后退了几步。这时,兰立杨一剑划破焦四娘喉咙,焦四娘就此死去。可怜焦四娘为夫报仇不成,却是落得个香消玉殒。柳剪风拿出手帕给钟离瑾擦痰,钟离瑾右手挡住,示意不用。
焦四娘被杀,百胜刀王和半山道人都已乱了阵脚,露出破绽。
百胜刀王在四人夹击之下,被钟离冬一斧划破小腹,其他三人招式相加,一起其活活打死。可怜一代刀王,竟遭的如此下场。
半山道人一时不慎,被万俟相一掌震死。
霍连山亦被围攻致死。
钟离瑾道:“取出十万两黄金,交给铁掌先生。”
下面的人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张行一人应道:“是,小姐。”
片刻之后,张欣率人抬了十箱黄金摆在大厅之中。钟离瑾看场上还有二人,道:“愿为铁掌先生再准备二十万两黄金。”
钟离冬道:“师妹不可,计无量这种卑鄙小人,不值十万两黄金,待我去杀了他。”
钟离冬说完之后,一斧砍去,计无量脚下一蹬,向后跃去。一只手扒在宫殿门框之上,道:“钟离掌门,我们后会有期。”
张行道:“姚老先生,乃是武林名宿,还请自行下山,莫做无谓的牺牲。”
姚大中道:“生亦何欢,死又何惧。老汉活了六十三岁,已是活够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钟离掌门打伤我两个师侄,抢夺......”姚大中说到‘抢夺昆仑决’之时,却是说不下去了。妖大中心知昆仑决已交还给了昆仑派,还是顿了一下道:“钟离掌门打断我两个师侄手脚,老汉向钟离掌门讨一只手臂作为补偿。”
张行听后,冷冷的道:“再取出十万量黄金,交给铁掌先生。”
众人领命,又取了十箱黄金摆在万俟相面前。
铁掌人屠万俟相道:“愿为钟离掌门效劳。”
二人两败俱伤,姚大中被秦啸霜一剑刺死。
秦啸风道:“小姐,万俟相怎么办?”
钟离瑾道:“他帮我们除了两个大敌,不要亏待了他,送他下山。”
钟离冬问道:“那二十万两黄金呢?怎么办?”
张行道:“人家的东西,自然还给人家。”
钟离瑾心知万俟相是个贪财之人,不可深交。但念他颇守信用,无意杀他。钟离冬等人送万俟相下山,却直接将万俟相抛下了山崖。
书生问道:“这些黄金怎么办?”
钟离冬拿出两块黄金扔下山崖,道:“我们分了,但是不要让师妹知道,不然面子上不好看。”
其时,东方欲晓,天将大亮。云宫里外已打扫干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得,还像往常一样安静,江湖上却已是波涛汹涌。
此后一个月内,半夜经常有人偷袭云宫,皆被或杀或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