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清盖着帽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老猫爷一边传音一边哈哈笑了,忍不住吐槽道:“猫爷,你知道你们猫族的声线细微,就算是你是猫爷这会笑的声音也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空间里的老猫爷的声音戛然静止,好半天才反应过孟浩清话里的意思,心里是又气又恼。瞧着有人闹事,方叔沉声问道:“为何不行,这小哥也没在我孟家看诊,我孟家还给免费开药,还要怎么样。”
其中一个小厮指着孟浩清摆在高台上的药散说:“你们不是说这药散吃不死人么?说是方才那张家夫妇说的都是实话,那就给我们张家夫妻吃的药散,不是补气血补肾么?正好符合了这小哥的状况。”
那李狗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不过是在孟家的药店里凑热闹而已,他就失去了声音,听着同伴这么说他差点吓死。先不说那大汉一直昏迷不醒这件事情,如今他这气血亏空猛的吃了这么大补的药散,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一脸的痛苦的挣扎挥手,还被同班压的死死的。
“就是,你们孟家把药散说的那么神奇,这会不敢用了?”
闻言,方叔十分为难,他实在是不了解这位少主背后的高人,可是说那药方没用,孟家这些天突破先天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这药散毕竟是少主的。因为十分艰难的开口道:“少爷,您看......”
“这药,你们真的敢用?其实补神散这个这东西要是冲水服下一点点也是可以的,小哥这会应该是站不住吧?虽然治不了小哥你气血逆流郁结喉咙这件事情,但是能让小哥你正常行走还是可以的。”瞧着方叔那一脸的为难,孟浩清还是十分关切的开口。
走近几步后,他做出一副要看的认真的模样,突然惊讶的叫道:“这不是李兄身边的小厮么?我记得叫做什么,什么来着?狗儿,是不是这么个名字。李兄也真是的,怎么不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
他这么说完,连同方叔都认真的看了好几眼:“没错的,这还真是李家人。方才没佩戴李家的标配腰饰,我还真的没认出来。之前在仙宴上有看过你跟着李家公子的,我们孟家的药房李家的人来做什么?”
方才他就觉得这个少爷看着那几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没想到这么一个旁系的杂役都被少爷记在脑海里。这会方叔越发的觉得这个少爷不简单,可是认真的看着李家人后,又算是明白了,怕是来闹事没闹好,自己先倒下了。
此刻的孟浩清,笑的更加灿烂。原先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把这药散给李狗服下,这只让他哑上一年哪里够本,要哑就来个四五年的,指不定之后都不会说话了。孟浩清此刻对于李狗的狠厉,其实并不是源自于他的本性,多少还是受到了前主的残念影响。反正啊,也是治病救人了,没有什么错的,啧,不有辱了斯文了。
说话见,方叔听着孟浩清说可以的,立马去弄了一杯水,拿着药散递给了孟浩清,主要是怕计量不对,万一弄出个好歹,他也不好收场。
“少爷,给你。”方叔把东西递给了孟浩清。
孟浩清接过了药散以后,认真的弄一点点融化在水里,然后又走到了李狗面前,笑的极为灿烂的说:“来吧,李兄的小厮我怎么能不好好照顾呐!这药散你们带回去,万一这小厮要是再出了问题,就同我这样的剂量喂下去。”
说着还把剩下的药散给李狗塞在腰身里。
李狗结果了那药散后,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一闭眼喝了下去。这孟家的废物平日里最是懦弱了,应该也不敢动什么手脚的。不过他又看了看腰间的药散,这会任务是完成了。就是不能说话了,该是如何是好。
拿着药散,李狗一抱拳算是谢过了,带着一众的李家人离开。
方才那药水喝下肚子里以后,李狗只是觉得刚才吐血之后枯萎的经脉这会都壮实起来了,似乎身体也不发晕了。这药的东西本来就难得,这会吃下去后,还有种武气涌动的感觉,李狗心里大喜,实在是天助我也,就算是哑上几年又如何。
毕竟这药散也是相当难得的。
虽然得来的药散不是一整包的,不过李家供奉了那么多的丹药师,肯定看上一眼就明白了。没有达到少爷要求的药量,也是可以的了。
刚才一闹腾倒是让张家夫妇冷静了不少,不过主要是张家夫人,毕竟张家夫君还在那倒着昏迷呐!这会好不容易看着一个人吃了药还恢复了,他们心里都对张家夫妻产生了怀疑,这老张家莫不是看上了孟府家大业大要来啃上几口。
张家夫人说:“这.....这......我前些日子刚回了娘家,想着好久没回来了,相公一定瘦了很多,所以才会来买个补药给他补补身子。还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我想着他毕竟就是整日做个东西的,哪里可能受伤还很严重的那种,所以也没说就让他吃下去了。”
这张家夫人解释完,众人的表情才算是缓解。
孟浩清刚说的有理有据,看来是他们误解了。不过这壮汉如今身子经受不住这么大的药效,也算是孟家的药散害的了,因此倒是没有什么人退开,还在围观看着。
“我方才也是想要探查这小张的身子的,觉得有些气血良苦,可是小张媳妇一直哭闹不让我碰的。如今原因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少爷可知道这小张哪里受伤了。”于药师在一旁本来紧皱眉头的,这会听着原因似乎找出来,有些舒缓。
孟浩清微微一笑道:“很简单,本来就是唇色发白,怕是靠近胸口心口的地方,所以才会呈现出这样的颜色。夫人可以打开您夫君胸膛部位的衣服看看,应该就知道了。”
那张家夫人一脸茫然的扯开了她夫君的一副,瞧着那胸膛上长长的刀口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