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各位乘客飞机马上就要在双流机场降落了,请大家收起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感谢大家乘坐东方航空。”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双流机场了,杰西卡思绪却依旧没有从纷繁的思绪中转回来。
昨晚她和程菲一直通话到很晚一再叮嘱她一定要小心,一方面是因为,宁小倩的呼噜一直吵着她睡不着觉。另一方面,他确实不知道这迷雾重重未来对她们意味着什么?
程菲倒是很放得开的样子,告诉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宁小倩,自己有办法应付现在的一切。也不知道他是真有办法还是故意让杰西卡宽心。浓浓的姐妹情在这一刻表露无遗。
其实在杰西卡的心里她并不情愿回到成都。她已经有几乎五年没有回过成都。这里只有她死也不愿意触碰的“胎记”。
“希望不要碰到他们才好。”杰西卡心里暗叨着。至于杰西卡害怕谁,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你会带我去吃麻辣火锅吧?”宁小倩一句话硬生生把杰西卡的思绪拉了回来。人在思考重要东西的时候总是会无厘头的东西所吸引?这也许就是人类奇怪的好奇心在作怪。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想过如果我们这次办事不成功,我们会怎么样吗?我们可能会失掉工作,我们可能会连累程飞,我们可能再也无法在海潮市立足,同时还可能连累设计一室的同事,甚至有可能改变整个公司的格局,未来。”杰西卡严肃的说。他从来这么严肃的对宁小倩说过话,只是现在事情的严重,已经不能不让她紧张。
“好吧,我要再吃一包薯片!”宁小倩紧张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无力的话语和爆涨的食欲形成巨大的反差。也许他的情绪只能通过食欲来表达。
飞机已经停稳,看到宁小倩的样子杰西卡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直了直背后,站起身子收拾行李去了。他知道有这么个单细胞的生物在身边,你能什么呀?
还是赶紧收拾行李去酒店了。
不过有一件事宁小倩是没有说错,饭总归是要吃的,就像著名作家古龙的小说写的,“人要活着就要吃饭,就这么简单。”杰西卡和宁小倩在酒店放下行李以后以后来到了一家叫笼家轩的老店。
“我还是喜欢油条和豆浆”宁小倩抢着把话说。“她们永远是绝配,就像你和我一样绝代双娇,一旦出手谁与争锋。”说的宁小倩的口才似乎都瞬间变好了一样。
“我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了吗?“窝窝”。” 杰西卡不屑的挑了挑眉毛,宁小倩知道一但有人叫她的昵称“窝窝”那训教就要开始了。
“窝窝,我们是来办大事的,是事关生死的大事,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还贫嘴贫个不停行不?不光我们这里是紧张的要死,就连程菲留在公司里也同样是危机四伏,现在我们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明白吗?”说到这里杰西卡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好了啦,我知道了。下飞机时候你不就说过一次了吗?我也就是想给你宽宽心而已。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可是我们光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有点“牛”性宁小倩似乎想为自己的行为做出某种辩护,不过现在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样说有多么的无力,脸上不禁泛起绯红。
“吃完赶紧去找董厂长,从他那里发出的十几次样品都没有达到设计要求,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换一家,如果再找不到你知道结果的。”
杰西卡说完这一句就埋头吃起自己面前的红油抄手,作为一个地道的川妹子,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吃的早餐最正宗,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最正确,在这样危机的时候,已经不能在对眼前的这个猪队友有一丝一毫的期待了,自己必须拿出魄力特例独行了。
“好……。”宁小倩故意拉了一个长音,表示出她内心的不服气。但不出半分钟就又没羞没臊的享受起自己的美食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的人一辈子就放养的活了。
早饭时间终归是短暂的,两人匆匆踏上了去得意坊刺绣厂的路,成都的景色四月无疑是最美的,但就在这让人心旷神怡的季节,她们却是无心欣赏,心里有太多的压力太多的不安。 成都得意坊刺绣厂位于成都最著名的宽窄巷,在这里又有什么等待着心急如火的两个人呢?
宽窄巷,得意坊。热情接待她们的是一个已经再靠“中央支持地方”勉强用中心仅有头发包裹头型的四十多岁的得意坊厂长董建设。
“杰西卡同志,你也知道我们这不是第一次和贵公司合作了,我们厂上上下下都是十分的重视呀,我们一定拿出最好的产品给你们。我们厂啊。是建立于康熙六年,当时呀是成都、四川、乃至全国最大的刺绣厂……。”刚到得意坊杰西卡和宁小倩,没想到董厂长有开始打起了官腔。他驾轻就熟的向她们做起了工作汇报,就像他每天都会做的一样,每天重复的一样,每天每天一样。
在董厂长絮絮叨叨充满自信的汇报十五分钟之后,杰西卡终于按捺不住情绪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董厂长,我们不是来旅游观光的,你就不要做景点介绍了好不好?我就简单说吧,上次你们送来的样品,公司上下依旧不满意,眼看由于你们的样品问题,已经危及到了新产品的研发,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如果在三天之内还是无法交出令公司满意的样品,我们就会提前终止合同,寻找新的合作商。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杰西卡说着脸板的就像一整张A4纸,双眼紧盯着董厂长的反映,估计就在这个时候董厂长的心里也应该打起了鼓,立刻停止了喋喋不休的介绍。开始回归正题。
“杰,杰西卡同志啊,不是哦说呦,这个它确是是有一点难度的脽……。”
着急的董厂长停止他那蹩脚的普通话,转而说起比较擅长的四川话,杰西卡的话确实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它把董厂长大会了原型。
“哦知道你们想要的那种刺绣方法,但是他龟儿子的,格老子就是在努力也做不出来碎,你们也知道那种古法现在的年轻人觉得苦都不愿意学,而老家伙们又死的七七八八了,哦也知道你们是国际级的大公司,我们也确确实实想和你们合作下去碎,可现在就是难得要死呀!”
董厂长说到这里,情绪突然变得失控起来,不停地跺着脚,看样子他自己也确实很着急。
“我说董厂长呀!咱先不急啊!”宁小倩看到董建设厂长着急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你再仔细想想,现在就真的没有人会这种古法刺绣了吗?一个也没有了吗?”
宁小倩启发式的开导董厂长。
“你要说碎,那还就真还有一个……。只不过只不过格老子的,他是不会出山了,他老人家已经归隐青城山了。”董厂长边说边摇头,他自己也在否定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他知道谁也无法请动那个老怪物的。
“青城山,在哪里我们去找他,你给我们他的名字”宁小倩充满信心的说,有时候单细胞生物就是有一点好,永远不知道担忧,永远不担心失败,永远充满天真的自信。
“他本名叫吴国勇,现在人们都叫他无心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