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辆挂着普通牌照的新款桑塔那2000,迎着和煦的朝阳穿行在长安大街上,经过天安门广场时,车速逐渐放缓。车窗外就见许多路过的市民,兼或是来自各地的游客正仰首肃立,一队士兵整齐化一踏着正步走向广场的旗杆,他们军容整齐身材笔挺。
“龙阳”和昊天也在路边下车后肃立于此,当雄壮的国歌响起时人群迅速归于平静,大家都注视着那面缓湲升起的五星红旗。昊天发现人群中有个别戴着帽子或口罩的人,此时都自觉地摘了下来,场面庄严而肃穆。随着国旗升至顶端,在晨风的吹佛下迎风招展,广场内众人的表情中,无不透露出强烈的民族自豪感。
车子绕过这座由红墙围起的两朝皇城,继续向东方向行驶,在一条小巷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景山公园的大街上。穿过景山公园门口向右边小巷一拐,就停在了一处高墙大院的门口。门是传统四合院的朱红大门,但显然要比普通的四合院大门要宽高出许多。这在以前至少也得是王爷才能住的宅子呀!昊天心想着。因为从巷口望出去,路对面便是那座皇城了。
侧边小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人迎在那里,见到“大师哥”确是立即行了个标准军礼道“局长好”。大师哥摆手吩咐道“你先领他去总办那里办理报道手续及相关证件,办好后带他来我办公室”,那人一扬手又是一个军礼回道“是”。于是,我就随这名身着西装的军人向里面走。
在他的引领下,进了门就快步穿过了一条回廊进到中院,绕过二个月亮门又进了一个回廊时,眼前瞬间开阔。这里竟然是一个足有四五百平的花园,奇石遴立的假山下面点缀着修剪精致的盆景,四周绿植繁茂,中心位置一方至少百平的小湖流水潺潺,池中至少上百尾锦里戏游其间。穿过回廊又夸进一个小门就来到一处厢房前,推门进去见里面竟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陈设。
此时那人走到墙角,拉开了一个小配电箱的铁皮门,就见里面没有任何电源开关,而是一个类似于保险柜的密码琐。他熟练地转动几下后,就见一个巴掌大的键盘从旁边弹了出来。他又迅速地输入了密码后,确见房间地面缓缓地向两边分开。渐渐的一条向下的石阶便映入眼帘,我随他慢慢向下走去。这至少以有二三十米深了!我心想着。
终于下到底部,他又回身在一个墙壁上的配电箱上同样操作着,可能是在关闭上面的通道门我猜想着。他转回身来打开一个厚重安全门,当我随他步出门来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这是宽足有六七米,高有八九米的地下通道,里面灯光明亮,不时还有四人电瓶车来回穿梭。不多时一辆电瓶车就停在我俩面前,他伸手递出了自己的证件后,我就随他坐在了车子的后排。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片刻后对面竟有两辆黑色轿车迎面驶了过来,那人立即减速并行着注目礼。坐在我旁边的那人也同样如此,直到二辆车以离开视线范围,他们才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又行驶了约二三分钟后,车子在一个安全门处停下。下车后那人又是在墙壁上如此操作,厚重的安全门打开后就随他进去了。里面竟有二部电梯,我们进到电梯里他又输入了一组密码,然后电梯开始上行。当电梯门在次打开的时候,就见两名荷枪实弹的武警迎了过来……一番检查后,在其中一名战士的陪同下进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一男一女两人正在忙着什么。
办公室内的那名中年男子先是扫了我一眼,表情亲切地询问道“你就是局里特招的昊天吧”?我点头回应道“是”。此时办公室内的那名中年女子闻言,也好奇地打量着我说道“这么小小的年纪啊!本事确不小呢”,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笑笑。此时,身后的武警见我们确无其它可疑才转身离开。那名中年女性让我拿出证件核对信息,于是我就将准备好的身份证,户口复印件,在学校军训时办理的临时通行证等一并交给她。就在她核对信息时,我透过窗户赫然发现,这里竟然隐约能看到那个万众瞩目的广场。
核对信息很快就结束了,那名身穿白色衬衫西裤的男子起身道“我现在就带他去体验,证件你这先办着”,中年女人则微笑着回道“好”那身体信息回来补上,不然有些安检会失效的”。于是我就随他出了房间,这时引我来此的那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并没有跟着我们,而是留在了这间办公室。进了电梯后他同样是输入了一串数字密码,我能感觉得到电梯开始快速下行。
难道这是又要进入地下通道吗?刚刚那地下通道可是太宏伟了!两辆卡车并行都没问题,我正猜测着电梯确停下了。我们出了电梯间推开一道安全门后,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就补面而来。我不由地抽了抽鼻子后,又不自觉地抬手握了一下口鼻。那名中年人无意间看到了我这一动作,笑着问道“是不习惯消毒水的味道”?我放下手来回道“可能是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我们这是在地下吧”?我反问着。他回道“是呀!体检中心的几个大型设备需要做隔离防护,放在地下到也方便了”。说着话时就进一间办公室,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站起来打过招呼后,就接过了一张单子,这是在楼上出来时,他从那名女同志的手里接过的。
我扫了一眼,与介绍信格式差不多,只是填写的是我身份证号码等我个人信息。在他的引导下开始了各项检查,从身高体重三围尺寸开始;在到抽血,尿检,胸部四肢分别拍摄X光透视,全身CT等等……。九三年时,这种大型的CT设备还只有大城市的个别医院才有,可我不明白的是;X光都照了还作一遍CT干嘛呢?最夸张的是,他们甚至还提取了我几根头发和身体皮肤上的汗毛。
这一番检查下来就是二个多小时,当在回到那间办公室时,领着我做各项检查的军医,与引我下来的哪名中年男子打趣道“你们局里今天还挺忙的呀”!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人笑着问道“怎么这么说呀”?那名军医将几页文件递了过来回道“刚刚上面电话通知,又有一名你们局特招的要过来体验”。
那人接过我的体检报告笑着回道“咳…我们局以经几年没进人了!这不一来就成双了”,二人嘻笑着挥手道别。上了楼来又回到那间办公室,那位中年女性招着手有些急切道“快快跟我到隔壁拍照”。她说着话往出走时,又一把从那名中年人手中夺走了我的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