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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清和冷月到帘栊 (1)

轩龙文武大广孝皇帝之下隆熙三十三年

二月,兰王攻乌骨那都于朔方,败之,贼遁。

中,乌骨那都弟乌骨那言、婿达勒分袭泾州、汾州,上命分兵拒之,王受,贼寻遁。

三月,初,贼三部会,攻盐仓。

下,盐仓失,居民为掳千人。上怒,令王击之,王以军疲,不受。

虏既破官军,欲掠陇,危京畿。

在之惟印象中,父王这一次的出征似乎并不顺利。

虽然最初朔方的大捷,让京城里因连失城池而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但某些从兰王出征前便流传开的流言却并未与阴云一样散去,京师街头巷尾仍有喋喋不休的耳语在揣测着兰王与皇上时冷时热若即若离的父子关系。

于是,早春二月,天气清寒,之惟却见仍在休病假的君潋披了件袍子在院中踱步,鼻头红红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困的,眼波却是澄清,他说:"王爷这一仗,似乎胜得太顺利了。"

之惟却不以为然,在他心中父王自然战无不胜。

君潋也不与他分辨,只微微一笑:"世子,这一大早的,你怎没去上学?"这孩子,还当真要作他父王的"眼线"?

之惟也学会了与他笑脸相对:"先生,今日是望日呢,馆里休假。"

"哦。"君潋答应了一声,忽问,"世子来此,没什么事吧?"

之惟语塞:总不能说是父王嘱咐他来看人的吧?

"那......微臣便少陪了。"他的先生忽然打起了哈欠。

"先生!"之惟愤愤的瞪他,却见那白色的身影已自顾自的走回了房去,只留他一人站在院中,呆呆的望着天边一朵白云出神,想起先生方才的话,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十天后的战况似乎证明了君潋的担心的确多余:兰王兵分两路,击退欲袭泾汾二州的乌桓军,敌兵因此纷纷后退,至此,胜利似已在向轩龙靠近。

但之惟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传言。

"先生,之惟听馆里的那些人说:父王这次又立了好大的功,皇爷爷都没法赏了呢。"

"连你都听说了啊。"君潋喃喃道,随即一笑,"怎么会呢?皇上富有四海,还怕赏不了自己儿子?"

之惟却听出这是敷衍自己的话,于是道:"可那些人都说父王要恃功......总之我也说不好,他们还说皇爷爷依仗父王得很,出征以前虽然那样生父王的气,最后却还是封了父王大将军王。"

"这样啊?"君潋难得凝了眉,"还真是越传越凶了。"

"先生怎么看呢?"见他神色,之惟虽不全懂,也能猜到流言所传与父王不利。

"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又能如何?此时,惟有像你父王年前一样,充耳不闻,静观其变。"

之惟不甘:"那要让那些人说到什么时候?"

"王爷凯旋之日,便是流言自灭之时。"

"那父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就要看战况了。"

见之惟仍旧似懂非懂的急切望他,君潋想了想,拿过了几本书来,放到书桌上。

之惟正疑惑,却见君潋又从袖里掏出了银袋来,拣出个元宝放在一本书上,说道:"这个好比是朔方城。"然后又在"朔方"旁边放了两本书:"这两个是泾州和汾州。"

之惟恍悟先生这是要以此讲解战局,不由凝神。

"这是乌桓军。"君潋说着,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朔方"上,"这便是你父王刚出征时的局势。"

之惟点点头。

"然后......"君潋将铜钱扫下了书面,指点着其上仅剩的元宝,"你父王收复了朔方。"

要是父王知道先生竟将他比成元宝,该会怎样跳脚?之惟本想笑,但见了先生难得的清明神色,又忍住了。

君潋拨弄着桌上的铜钱,若有所思:"乌骨那都从占据朔方到你父王带兵到达,其间起码一个月,他在朔方经营了那么久,难道没有加筑城防么?怎会如此之快就败下阵来?"修长的手指拨开了手底的铜钱,"而且现在,他人呢?"沉吟着,又从袋中掏出几枚铜钱,分别放置在"泾州"和"汾州"上:"这是乌骨那言和达勒,分别进攻了泾汾二州......"忽然抬起头来,问之惟:"要是世子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呢?"

"分兵拒之啊。"他装大人样。

君潋不置可否的笑笑,收起了"朔方"的元宝,又拿出几块碎银,分别放在"泾汾二州"上,之惟明白这便是当前的局势:父王已经分兵收复了二州。但在他的先生看来,一切似乎并未结束。

果然,君潋的手指又在移动,他聚拢了所有的铜钱,包括刚才代表乌骨那都的那份。

"这......"心头有什么划过,之惟望着他先生。

君潋微微一笑,一手扫开了铜钱,一手重重的放下了元宝:"这就是现在的乌桓军。"

"啊?"之惟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先代表父王的元宝刹时变成了敌军,不由不平出声。

君潋被叫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学生并非是意识到敌我形势的改变,而只是不平他父亲的"掉价",不由笑了:"世子暂时就将就一下吧,微臣家贫,手边就这么一个元宝。"

却听之惟又叫:"那敌军这下岂不要强过父王了?"

孺子可教!君潋随之眼睛一亮:"这正是微臣要说的。"手指着碎银代表的我军,"现在,我军虽收复了失地,却被分割成三路,原本十万大军,现在除却留下守城的,王爷手上能随时调控的恐怕已不足一半了吧?"

"那......父王会不会有危险?"

"世子莫慌,依微臣看,情势尚不至于:敌兵三股相会也不过是与我军势均力敌。况且微臣手里也并没有详细的战报,一切都不过是臆测罢了。"君潋淡淡一笑,眉宇间却并不轻松,目光投向了那只元宝,仿佛已看见了千里之外的滚滚烟尘,幽幽说道,"一切的变化,恐怕还得看敌军下一步的动作。"

敌军下一步的动作大出之惟的猜想,听了君潋关于兰王兵力分散的分析,教他原担心敌军会趁机袭击兰王本营,却不料乌桓军反南下攻占了盐仓。盐仓守军仓促应战,又加上敌我悬殊,因此在此次战役中,轩龙损失惨重,军民为掳千余,堪称两国交手以来最大的失利。皇上震怒,命令兰王出击收复。

"王爷该是不受的吧......只是人言......"那人叹着,眉竟蹙了起来。

数天后,之惟没想到父王真如所言的以"我军疲乏,尚需休整"拒绝了圣命。

不解的去问君潋,君潋叹了口气,苦笑着扯开银袋的系绳,几块碎银散了一桌:"本来就所剩无多,怎能再被分散?王爷这是在保存我军实力啊。"

"那......皇爷爷不能派兵增援父王吗?"

"谈何容易。"派谁的兵?谁掌这个权?怕也是要让某些人争夺不休的吧?

"之惟还听人说,父王虽然这样按兵不动,向朝廷索要的粮草却比原先多了快一倍,户部怨言可多了。"之惟在弘文馆里有着一群长舌的师傅还有同学,消息倒是灵通。

"这有什么不对?王爷夺回的都是我方城池,这些城里的粮草敌兵走时难道还会给你剩下?如今换成了王爷接手,难道让他眼看着城中军民饿死?那些老爷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朝泱泱大国,难道连这点粮草也给不起?"说着,竟拂袖而起。

就这样,之惟第一次看到了温和的先生生气的样子。

而更令人忧心的是京城里有关兰王恃宠而骄的传言更盛,沸沸扬扬中甚至有说君臣不和,皇上欲加罪之,而"将在外"的兰王也早有意"君命有所不受"。

这让君潋晨起踱步的时间比以前又长了些,踱着踱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世子?"

之惟趴在书桌上看他绕来绕去,带起的风吹动雪白的衣袂,像是流淌的水波,不觉有点失神,直到君潋叫了他好几遍,才反应过来:"先生,你叫我?"

君潋望他:"困了?"

之惟望望窗外,东方大白,"之惟才不会呢,倒是先生居然能起这么早,才让人好生奇怪!"

君潋语塞,随后没好气的嘟囔:"什么起得早?压根是没睡着。"

"真的?"之惟不敢相信的看他,"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世子带来的消息--当真有大臣建议皇上巡幸东都?"都已在弘文馆里传开了,怕已真是朝里一些位高权重之人的打算了吧?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不奇怪?"君潋欲言又止,顿了下方道,"外面还在打仗,皇上怎么能在这时候劳民伤财?"

"也是。"之惟毕竟年少,很容易便被应付了过去,哪里想得到被掩至台面下的深意?

君潋却暗恼自己差点说漏,那样让自己都辗转反侧的暗潮汹涌,何苦也教孩子多一份无谓的担忧?

之惟见君潋眉心展了又皱,扰得他心湖也波浪起伏,倒宁愿看他如寻常样睡得迷糊,于是学着父王的样子逗他,啧啧称奇起来:"先生,没想到你还会有睡不着的时候呢,还是为了这样的国家大事!"

难道能对你说是因担心你父王安危?君潋一笑带过,任他嘲讽,也不解释。

却听之惟又道:"之惟还以为先生是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的。"

咦......这口气有点不对,好象话里有话呢,君潋望着他的学生,孩子的眼睛似乎依旧清澈,却已不知不觉添了水深几许,教他这作先生的笑仍在脸,心中却不免一悸:这样的少年老成!

之惟见先生的目光定定的停留在自己眸间,也不知是何心意,脸上不觉热辣起来,仿佛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又仿佛更有什么要跃跃欲试,不禁脱口而出:"先生,你为何不肯把官做大呢?"哪朝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堂堂的探花,竟作了快十年的六品翰林?

"什么?"君潋错愕:怎的忽然说到这个?

"以先生这样的才气,有什么不可以?"帷幄之中,庙算千里,有的何止是智慧?天塌下来当被盖,又哪里会少了勇气?

原来是这两天自己在学生面前锋芒太露了呀,他笑:"傻话!官是想做大就能做大的吗?"

"问题是先生自己不想吧?"

这孩子!望着那双明澈的眼,君潋心里竟有了丝暖意--所谓难得一知己。

他当真不想吗?不,他想过。当初离家赴考的时候,虽然多半是为家族安危,却也有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念,他毕竟也是个有梦少年,也有着金榜题名、大展鸿图的理想,及至中了探花之时,他也不是没得意过。只是现实总比梦境来得残酷,也格外教人清醒:从被君氏逐出家门,再到金殿上一番请命,来去间让他刹那梦碎无痕--不管怎样,他都是杭城君家的一员,都是前朝的遗老遗少,只要这个身份在一天,他便在当朝的庙堂上一天没有出头之日。即使侥幸他真能位及权贵,依当下朝中的局势,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皇上年高,储位未定,朝里官员已不知分成了多少派系,他怕也免不了要在某位皇子的夺嫡大戏中扮演一角,成固然好,但要是他选错了边呢?后果将不止是他个人的生死。获胜者会顺理成章的趁机将君氏一门铲除,诛灭九族的时候,可不会有人管他是否已被逐出了家门。

看清了,也就想开了,尤其是遇上了兰王以后,放任他保护、关怀,纵容自己享受这别样的幸福,浮躁的心就这样沉了、定了:迷糊有何不妥?懒散有甚关系?原来人生不过如此,超脱了,便云淡风清。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想着这样便能一生一世。

只是这一番思虑却始终不便对兰王说起,害他总以为是他们的关系连累了他的升迁,每每为此忿忿不已。

这样的曲折究竟要如何解释?只能笑叹一声:"那只怪微臣命运多舛,仕途不顺。"想想也是,当初好歹还是从四品,怎么几年下来反倒一路当小了去?如果当初他也像先人一样中的是状元呢?家里是否还会那样执意的逐他?是否就没了那场金殿相遇,就没了以后的诸多坎坷?压抑了多年的疑问,终还是宿命难懂。

早知道先生多半不会说真话,但这玩笑里倒也不是全然的无理,心头有什么酸涩的东西爬了上来,之惟忽然有些明白父王为何老是为先生的"不思进取"生气。只是清莲委顿泥淖,难道是它本意?不过是命运弄人--呵,原来什么都能归结给命运--小小的心里忽然第一次真切的对这虚无的主宰又疑又惧。

"怎么了,世子?是微臣说错话了?"见之惟脸色变换如山中天气,君潋伸出一掌在他眼前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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