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立于石天背后一个劲傻笑,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石天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青年,见他眼角还有很大的眼屎,顿时皱了皱眉。
这家伙竟然还有眼屎,一看就知道他可能刚睡醒,不然怎么会有眼屎。
青年眉头一动,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尴尬的笑容,他从石天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眼屎,所以才会尴尬的笑起来。青年抬起手来,擦拭起眼屎,很快,他就将眼屎给弄没了。可能是因为青年太过用力了,所以他的眼睛让自己揉红了一片。
青年刚把眼屎擦干净,石天就如鬼魅般上来了,石天用手臂拦上了青年的脖子,笑容满面,如春风一般。
“行了,别擦了,你不光有眼屎,而且衣服还是湿的,湿了也就罢了,而且还散发着股股臭味,很刺鼻。”石天鼻子抽了抽,打了个喷嚏。
石天并不嫌弃青年身上有臭味,更不会计较他湿漉漉的破衣服。一上来,石天就勾上了青年的脖子,笑容满面的唠叨起来。问长问短,只是一小会儿,石天的衣服也全湿了。对于这些个,石天管都不管,他只顾着和青年聊天。
“你是哪个?找我干啥子?”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石天很热情,青年也不遑多让。
时间的刻度一格一格的消失而去,石天依旧和青年说着,手臂搭在人家的脖子上,那番模样,就好像这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属于那种从小玩泥巴长大的一样。
很快,三个多小时就没了。可是暗元大陆的天色,依旧平静,并没有多少的改变。暗元大陆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灰沉沉的一大片,毫无生机灵气,犹如荒蛮偏远之地。即便如此,暗元大陆生活的人还是很多,密密麻麻,就像那数不过来的蚂蚁。
在聊了几个小时后,石天也算了解了青年。从青年那里石天知晓了对方的名字,原来这个模样邋遢的青年叫徐仙诗。这名字倒是好听,不错,起得很好,可是那打扮就真没法看了。这样的名字,还真不知道是谁给取的。
可能说多了,两人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于是徐仙诗扭动了一下屁股,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颇为精致的葫芦。
徐仙诗拿出来的葫芦长相不错,非常精致,比邋遢的徐仙诗好看了十八条大街加五六条小巷。
石天在葫芦上看到了很多各色各样的人物,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好画!”石天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句,朝着葫芦竖起了大拇指。旋即石天眼睛一亮,神采奕奕,他盯着葫芦道:“这是酒?”
徐仙诗露出贼兮兮的笑容,吸了一下鼻涕虫,坐直了腰板。当即就摆出来一副无比自豪的神态,很自信的说了两个字:“不是。”
石天震惊,皱下去三分眉头,靠近了徐仙诗,看着他的眼眸。徐仙诗脸色不变,从容不迫地拧下了葫芦塞,葫芦中的确无酒香飘散,倒是有淡淡的自然清爽气流溢出来。
“你这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石天问徐仙诗。
被石天这么一问,徐仙诗有点惊讶,犹如看白痴一般,斜着眼看了石天一会,“你就感觉不出来?”
石天很认真的点了三下头,眸子中全是真诚,看不出丁点杂乱色。石天说的是真话,他还的确不知道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水。石天心里一直认为,那是酒,还是好酒,是自己从来未曾听说过的那种好酒。可惜,这真不是酒,更别提好酒了。
徐仙诗看石天实在猜不出来,只好说了,“这是上等山泉,清爽甘甜,在我心中就是世上最香醇的美酒。”说完,徐仙诗还不忘满饮一口,啧啧嘴,那个姿态不知道的人可能会真的以为他喝的是美酒呢。
一边石天看着,呡了呡嘴唇,咽了一小口唾沫。徐仙诗将葫芦送到石天嘴边,石天欲势要喝,结果葫芦又被徐仙诗拿了回去,使石天落了个空,只能干瞪眼。
“给不给?”石天问,语气不善,有点威胁的意思。徐仙诗似乎没听出石天话中深意,他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将头偏了一点,给石天丢了个侧脸冷面孔。
“不给。”邋遢青年徐仙诗抹了一把鼻涕,很干脆利落的说了两个字儿。
石天眉头抖了两下半,“不给拉倒。”
话虽这么说,可是,下一刻当徐仙诗不注意时,他的一葫芦山泉让石天夺了去,一口饮下去,石天只觉得喉咙清爽,有种难以描述的美感,这山泉绝对是好东西,世间少有啊。
眼看山泉葫芦被夺了,徐仙诗当即急了,扑上来就抢夺,和石天纠缠起来。别看徐仙诗为人邋遢,衣服破烂,可那力气当真大到没边,石天竟然一时落了下风。石天来了兴致,一个劲的和徐仙诗比划了起来。徐仙诗当然也不就此作罢,使出了吃奶的劲和石天比。
当然,这不是真格的,两人都没拿出杀人的功夫,只是寻常的玩耍。如果拿出真本事,石天获胜的可能性也不大。几分钟后,石天认输,不作计较,把葫芦丢给了徐仙诗。
得到了葫芦,徐仙诗如宝贝般的亲了好几口,然后又将葫芦挂到了腰间,这才露出了像之前一样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