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药铺漫不经心的并排而行,出于对女生的照顾就把苏青时夹在两个高个子中间。
三人开始了闲聊又认真的对话,李子珩:“阿睿,刚刚的对话你怎么看。”
秦睿习惯性的推鼻梁上的眼镜“还能怎么看,以情理的角度来看,冯氏即是婚姻的失败者,也是婚姻中的弱者;不能生育对一个家庭的影响很大,王强嫌弃冯氏不能为自己传宗接代,放弃冯氏在外面养了个相好,组建了一个完整的家;冯氏失去丈夫的呵护,没有亲情的关怀,这对冯氏来说,很残忍。”
“话虽这么说,但我认为她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也或许她所说的是想让我们知道的。”苏青时认真思考后说。
李子珩秦睿眼神交汇,秦睿挑眉:“哦?那小苏怎么看。”
“你还记得问她王强昨天什么时候离开药铺时,冯氏的神情异常吗?”
秦睿:“当然记得。”
苏青时:“丈夫在外组建一个完整的家,这在冯氏的心里是一道很深疤,成亲十五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因自己不能生育,丈夫选择放弃她,若是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揭开,那便是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婚姻的失败,说出来固然很难为情。
但她的表现并不是难为情而是紧张。
她在自己的表情上处理的很好,如果不细心观察恐怕很难看出破绽,可偏偏她的手出卖了她。
如果是出于难为情,她的手不会那么用力的撕扯手帕和撰紧拳头,那样的表现应该是出于过度紧张和不甘。
我在安慰她时特意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冯氏的手很凉,手心里还攥着冷汗。
难为情的表现应该出自于当时的心态,不会有过多的体表特征;而紧张却是在动用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所以我猜,她内心有自己的不甘,也有对案情的隐瞒。”
李子珩:“她确实有问题,冯氏看似无辜但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有意无意的向我们强调,她是这场婚姻里最大的受害者,并且还是一个心胸宽广能够容忍自己丈夫出轨的受害者,不应该被怀疑;而她的每句话又都有意无意的把矛头指向王强在外面的相好,让我们审查的方向改为外边的女人;披着一个善良主妇的外衣却做着小人的事儿。”
秦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茶杯“猜来猜去多累,把这个拿去化验化验不就知道她有没有问题了吗。”
苏青时拿过秦睿手里的水杯,这水杯有些眼熟。
李子珩一眼便认出来了:“行啊阿睿,现在偷鸡摸狗的事都能干出来了哈~”
秦睿:“不敢当,不过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罢了。”
李子珩被堵的语结。
“这是冯氏用的茶杯。”苏青时也认出来了:“你拿她干嘛。”
秦睿把茶杯用手帕包裹好装回了兜兜里:“一开始小店员拿来茶壶时,这个茶杯应该是在你面前的,可小店员倒完水后这个茶杯就被换到冯氏面前,况且冯氏喝完茶后情绪明显好了太多,所以我觉得这杯子应该有问题。”
哒哒哒……急忙的跑步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谢放气喘吁吁的跑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李子珩面色变得认真,谢放如此失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谢放:“天……天旭。”
秦睿立刻上前扶起谢放:“李天旭怎么了!”
谢放:“天……天旭……不见了。”
李子珩有些不敢相信:“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谢放摇头:“我不知道,一转身的时间他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