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颜夫人好像情况不太好。”
远书也看到了,在颜倾身边低低说道。
颜相对于他这个夫人的态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她死了,颜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有人是想挑起两域之争吗?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管怎样,这火都烧不到我们身上。走吧,蹭个饭都能见血,晦气!”
两人出了宫门,白棋的车还没来,颜倾一时又不想走路,她们就只能先等着。
“喂,穷丫头!”
颜倾闻言望去,就看见一辆马车前站在的沈月,只有一个人和一个车夫。
她微扬着下巴看着自己,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态度慢慢走到她身边。
“你是在喊我吗?”
“废话!这里还有比你更穷酸的吗?”
颜倾眨眨眼,看了看四周穿着衣料一般,马车也只是华而不实的人群,最后道:“没有。”
“很好,还算有自知之明。”
沈月傲慢的走到她身边,近了颜倾才看到她的脸色其实并不像什么事都没有,带着一点点苍白,眼底有未退去的担忧,可以看得出来,她在强撑。
颜倾很好奇,她叫住自己所为何事。
“居然连个马车都没有,真可怜。不过你今天运气好,刚好本小姐的丫鬟不在,你就侍奉本小姐一同坐车回去吧,本小姐不会亏待了你。”
意思就是我没丫鬟不习惯,想找个人当临时丫鬟,看你刚好也很可怜,就给你个机会当我一路丫鬟,还不快跪下来谢谢我!
颜倾愣了愣,若不是她看出来她脸上的害怕,她还真的有些佩服这种人的脑回路。
“沈小姐,我家小姐的马车一会儿就到,还是不劳烦您了。”
沈月不耐烦道:“我跟你家小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卑贱的奴婢插嘴了?”
想到之前那场刺杀,沈月无比认定此行一定得找个人陪她一同回府。
想着立刻看向颜倾:“怎么样?这可是好多人想求都求不到的福气,本小姐是看你可怜才给你的,换作其他人,别说坐马车,就连靠近本小姐马车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她对于远书的恶言,颜倾的笑意淡了许多。
之前只是一时兴致,更可况,宴会上她不好引起太多人注意,但她并不是真的惹不起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
“哦?是吗?那沈小姐还是将这样的福气给其他人吧,我还小,福多伤身。”
“什么?”沈月有些吃惊,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颜倾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的事。
“你是在拒绝本小姐吗?”
“难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我以为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吧!”
沈月满脸怒气:“你可知我是谁?!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活的不耐烦了吧!”
颜倾一脸不以为然:“哦,你是谁啊?”
“吾父乃镇国大将军沈长忠,皇上亲封的一等忠勇公!”
说起自己的父亲,沈月明显身子都要挺直了点。
沈长忠是忠臣,英勇善战,曾为元域夺过好几块域土,整个元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个丫头不过一介贱民,她让她当她丫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凭什么拒绝?!
“哦,将军的女儿啊!”颜倾突然转变话题,卖了个关子,“那你可知我是谁?”
“你……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
这个死丫头,之前对着她如此卑躬屈膝,现在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亏的她之前还好心赏了她饭菜和银钱,果然,有些人是接济不得的!
沈月胸口起伏,明显气着了。
颜倾抬了抬下巴,表情带着一丝讽刺,态度比起之前用嚣张来形容都不过分。
偏偏就是这种嚣张的气焰,让沈月突然有所顾忌。
这个臭丫头莫不是有什么凭仗不成,之前都是装的?
“我竟看不出来,你还有何厉害的身份。”
颜倾嗤笑一声,垂首掸了掸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低调不代表我好欺负。你给我银子我感激你,所以才停下来听你说了这么久的废话。可是你却把我的感激当成卑微的尘土,你如此羞辱我们主仆,就该料到会有报应!”
“你!”
沈月气的脸通红,指着颜倾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如果真如她所说她一直在隐藏身份,她贸然为侯府树立敌人是为不妥。
可是她实在无法猜到这么个衣着寒酸,模样一般(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小丫头长的还可以的)的小丫头会有一个怎样了不得的背景。
“你到底是谁?!”
颜倾微勾嘴角,道:“现在怕了?晚了。你可听好了,我就是……”
沈月眼神紧紧盯着颜倾,就连远书都不禁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不会就因为一个沈月,就暴露自己吧?
“我就是……中国共产主义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