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打断了这如此唯美的画面。
裴洛言又怎么不会发现了她,见她来了,便说:“走吧。”
马车就停在宁府的门前。
南宫染和裴洛言都坐在了同一辆的马车,别问她为什么,是裴洛言主动上来的!
裴洛言的气场真的是太大了,就算是南宫染,都有些害怕了。
但是表面上,又怎么会表现出来。
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南宫染早就睡得熟了。
天色渐渐暗沉,裴洛言微微侧脸,余光不经意之间瞟到了少年倚靠在车窗旁边,随着马车有时不规律的前倾和颤抖,她的头在车窗上产生了轻微的震动,但是南宫染显然睡得很香,根本就没有醒来。
只是她的头在与窗的碰撞时发出的声音还是挺刺耳的,裴洛言扭头看了过来。
在看见她的头已经因为碰撞而变得有些发红了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将一个软软的小枕头,垫在了她的头旁边,终于不再有那种看上去极其令人心疼的声音了。
裴洛言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平时连一个人都不会多看几眼的他,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帮一个少年,垫下了一个枕头,防止她的头部被碰伤?
连一向自矜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见到了这个宁惜晨,不仅仅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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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离时澜也不是很远,但是也不会很近,因此当夕阳快要落下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湖城了。
因为距离湖城的城守府还有很多距离,于是几人便商量要找一间客栈先住下来好了。
可是因为灾民众多的原因,客栈几乎都满了。
“客官啊,现在只剩下两间房了!”在绕路寻找了很多客栈都满了之后,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间客栈是有客房的了,虽然只剩下了两间房,可是总比睡大街要好吧!
这间客栈还是比较干净舒适的,这一点上,南宫染和裴洛言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
南宫染看着这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还有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人。
“你们怎么要把床上的被子都搬走啊?”南宫染一脸懵逼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几人。
“主子从来不睡外面的床被子。”说话的是一个叫秋阳的侍卫,南宫染在裴洛言身边见过他几次,他好像还有个兄弟叫秋枫来着。
“所以你们主子每次出门都带着被褥?”
“那当然了。”秋阳说。
南宫染简直快晕了,你说你就出个门你还带着一叠被褥?
“裴相,你是不是有洁癖啊?”
“嗯。”那个高贵的男人十分难得地回答了她。
以前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居然都不知道他有洁癖这种东西!
他是哪里来的洁癖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有的洁癖啊?”
秋枫一脸懵逼地回答:“主子一直都有啊,宁大人不知道吗?”
“对了,我今晚睡哪儿?”
“睡这里。”
南宫染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那你呢?你睡哪里?”
“也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