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的打造十分成功,阳林后来尝试了一下。
在李寻欢的投影手中,那把不过十五厘米的飞刀几乎可以说瞬发便至,威能比起原来的筷子来说,可以说是不知道强了多少,五十米内三厘米厚的石板都是直接穿透而过,堪称人形狙击枪。
这杀伤力,完全配得上其小李飞刀的称号。
在《多情剑客无情剑》这本小说的原著里面,关于小李飞刀的正面描述几乎不存在,既没有关于飞刀的形状,也没有练这飞刀绝技的过程描述,甚至就连李寻欢出手的画面都没有在小说里面进行详细书写。
所有的细节都是隐于其中,全靠读者自己去解读的一种招式。
其本身更重于意境,而不是实质的招式。
但凡李寻欢出手,飞刀便已经到了敌人的身上。
飞刀本算是暗器,但放在李寻欢的手中,它却能当着你的面用,而且还能让你感觉到威慑力。
这种手段,放在武侠里面,似乎有些超纲,但它偏偏却被李寻欢练出来了。
阳林觉得,在他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面,能够和这种带有玄幻色彩的武功相媲美的也并不多。
将小木盒之中剩余的十二把飞刀收在身上之后,阳林心中也不禁安定了许多。
经过绿河神教那件事之后,阳林心中终究是有了些阴影。
走在路上都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他急着追求这份自保之力的原因所在。
回到屋舍,阳林取出了自己的钓竿,静静的在湖边坐了下来。
玄修的起源是道家。
其修行方式本质上就是让自己去感悟自然中的万事万物,然后使得精神得到提升。
经历的事情变多,或者所行的事契合自己的心灵,那么精神力的增长就会极为快速,也就是相应的修行速度也会变快。
一般而言,修士都没有十分固定的修行功法,每个人的修行之路都需要自己去找。
生活,就是自己修行的一部分。
就如同苏子瞻去当县令一般,他本质上也就是契合了自己的想法,去磨练自己的儒心,增进自己的修为。
而阳林自己的修行方式,就是去悠闲的享受生活。
他通过对比之后发现,一昧的苦心冥想对他起的作用还不如每天吃喝玩乐得到的增益多,苦修这种事情与他的契合度并不高。
他要想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还是只能通过写小说或者和苏子瞻一般,去经历更多的事情。
小说现在阳林不敢写,至于主动去经历更多的事,阳林表示太麻烦,所以最终他还是如前世一般活成了一个宅的样子。
现在阳林的修为是启灵境界,但同为启灵境界,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如果单纯的比拼灵觉,苏子瞻的灵觉可以轻易笼罩方圆数百米,而且持续两个小时也都不成问题,而阳林只能扩散五米,然后持续一分钟。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划分细致的等级,但如果真要算的话,阳林的修行等级就是启灵境初期的小萌新,而苏子瞻就是启灵境大圆满,随时可能突破成为更高境界成为“通智”一境的人。
不过境界是绝对不能完全代表实力的。
毕竟阳林这样一个小萌新,也是可以通过一本小说直接召唤出李寻欢这样强大投影的。
......
这一日,苏子瞻正巧休沐,约上了阳林一起在幽香楼玩乐。
虽然两人听曲喝酒是挺开心的,但交谈之中,苏子瞻还是丢出了一个难题出来。
“阳兄弟,你平日里机敏聪慧,我这里有一件案子,你帮我裁定一下。”苏子瞻喝着酒,对阳林道。
“什么案子能让苏兄你也感到为难?照着法家制定的律法执行不就好了?”阳林不解道。
“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在律法执行之中要思考的东西可多了,直接照搬律法执行的话,终究还是会出现许多错漏的。”苏子瞻解释道。
“这次我那个副官审了一个案子,民妇周王氏在井水边打水时被一个泼皮“侵扰”,周王氏自然不从,两人扭打间周王氏误把这泼皮推进了井中,随后这泼皮却沿着打水的绳子爬了上来,并开口要威胁周王氏,使得周王氏惊惧之下丢了一块大石下去把这个泼皮砸死了。”
“这案子我那副官判了故意杀人,但我却觉得不妥,询问了一个法家的弟子之后,他判的是防卫过当,当以过失杀人论处,可我依旧拿不定主意,现在人还关在县衙的牢房中呢......”
说到这里,苏子瞻对阳林问道:“如果是阳兄弟你来判这个案子,你觉得该怎么判?”
阳林闻言一愣,他只是一个外行,苏子瞻却能这样随意的把案子丢出来问他,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
但细细一想,这却又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苏子瞻也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他此刻所做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向他求一个看法而已。
思虑了一下之后,阳林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依我看,这个周王氏应该是无罪的。”阳林答道。
“此言何解?”苏子瞻眼睛一瞪,表情略显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阳林居然还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苏兄,我且问你,如果说你代入那个周王氏的角度来看,由你来面对那个泼皮,你在他将要爬上来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威胁的话,此时心中惊恐的你会如何做?”阳林徐徐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置之不理吧,怎么也不至于再丢一块大石头下去要其性命。”苏子瞻答道。
“不,苏兄,你得考虑到自己刚刚才被其实施了一些侵扰之事,作为一个弱势女流,你的心中此时应该是十分惊恐的,那个泼皮在爬上来的时候再这么一威胁,丢一块大石我觉得还少了些,若是换做是我,说不得还得多砸两块石头下去。”阳林笑着说道。
“的确也有些道理,不过她当时心里慌乱之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虽然能理解,但我觉得这个周王氏终究还是算有些过错的,虽然可免牢狱之灾,可折中一下,一些钱财的判罚还是需要有的。”苏子瞻说着,脸上逐渐绽放了笑颜。
在他看来,这个判罚结果就最好了,既没有丢失律法本身的威严,又兼顾了人情,恰巧符合他喜欢的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