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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接踵而来的坏事

第二天一早,妈妈还是和往常一样叫我起床,我没有动。直到中午12点我才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由于一周都没有上课,所以我没有作业。我破天荒的把所有学科复习了一遍。还有2周,还有两周就要中考了。莫向衾在胜德念高二,唐睿笙在胜德念高一……我到底应不应该去胜德?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胜德,对!我一定要考上胜德!我要报复他!让他体会到生不如死,但是又死不了的滋味。

离开莫向衾家已经有好几天了,现在我还是会想起他,想起他的如沐春风的微笑,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

偏僻小区的楼内

莫向衾将他的自行车整齐的排放在车位,斜背着书包走进家门。他走向卧室,直直的呈“大”躺在床上。床立马陷下去,把他紧紧包裹在内。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爬下床拉开抽屉拿出一块手表。这一块手表正是我的,当时洗澡带着手表不方便就摘了下来,临走时却忘了它了。

他用手细细的摩挲着,眼睛透过透明的玻璃窗不知在想什么。

......

“请考生抓紧时间到达自己的考场,准备考试。”优美的女声传入耳朵。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现在就要中考了呢,当年唐睿笙的心情会不会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呵,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我走进自己的考场,一场笔与试卷的斗争就此展开。

......

校门外

“郁郁,怎么样?这次考得……能不能上重点?”我一走出校门妈妈就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

“还行吧。”我挽着母亲的手臂。

“走,我们去吃大餐去!”妈妈拉着我的手。

“嗯。”

两个月的假期如约而至,妈妈和爸爸临时决定要出去旅行,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无比的高兴,至于到底高兴什么,我也不知道。录取通知书要在最后一天才送达,也就是说,如果在最后一天胜德的录取通知书送来了,那么我就成功的考上了。

他们的旅行从今天正式开始,妈妈在临走前还给我煲了一锅鸡汤、,说是要给我补补脑子,让我起床后就喝了。

“郁郁!我和你爸爸走了!”妈妈在屋里吆喝一声就关上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才慢悠悠的从床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战斗了20分钟后才去厨房。一打开锅盖,香气立即扑鼻而来,但随后我就感到一阵反胃。我忍着呕吐感冲到洗菜池“呕”的吐起来,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莫名的恐惧感布满全身。

怀……怀孕?!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对了!药店!药店……我没来得及换鞋就抓起钥匙飞奔出去。一路狂奔,到药店时已是气喘吁吁,我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双脚却像是灌铅一样。进去以后我要怎么说呢?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让开!让开!”我转头看向声源,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的朝我冲来,然后我就没有了知觉。

......

“呃...”好疼啊,特别是肚子。睁开眼后看到的是华丽的吊灯,复古的墙壁......一看就知道很有钱。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有这么好的东西很少。

“啧啧,你醒了?”突兀的男声在耳边想起。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魅惑众生的俊脸,痞痞的笑还挂在嘴边。

“真是想不到啊,现在的女生都变得这么开放了,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孩都……呵~”男生对着我邪魅一笑。

听到“开放”这两个字,我的心就开始慌起来。我的脸一时间变得通红,慢慢的由红转白。呆愣了片刻,等到男孩的脸突然贴近我的脸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本能的后退。

“哈哈,真好玩。”男孩朝我脸上吹了一口气便起身离开。

他走后,医生就推门而入。这时,我还是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医生走到我床前:“姑娘,你醒了。”沉默一会又说:“姑娘,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不知道……”我小声回答。心里怦怦跳得厉害。

“唉,幸好你腹中的胎儿很顽强,没有事,否则无论说什么一切都晚了。好了,你先好好养伤吧。”医生说完就转身走到门,正想开门时,我叫住了他。

“医生!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孩子流掉,我不能生下他!”

医生拧门把手的手放了下来,转过身,盯着我看了很久“姑娘,你要好好考虑啊,这可是很伤身体的,如果……你以后就会很难怀孕的。”

“嗯,我早就想好了!”我坚定的说。

“那好,下周你有空时就联系我。”医生同意了我的想法。

“那个……一共需要多少钱?”

“一万。”医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一万?这些钱,怎么能筹得到?

“Hello?”男生从门缝探进头。

我坐在床头上,一言不发。

“医生说你要静养一段时间,所以你要在这儿修养呦。”男生嬉笑着。

“我想回家。”

“回家?”男生皱眉,“你能行吗?”

我掀开被褥穿上鞋,走到男生面前,“谢谢你,我走了。”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走了。

“喂,你自己能行吗?”男生在我身后大喊。

这次可能是伤到他了,在回家的路上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我一定要把他打掉,我还没有上高中,我不能生下一个小混混的孩子。

回到家后就一头栽进了被窝,伴随着疼痛睡了过去。

{“妈妈?妈妈!妈妈!你不要丢下我!妈妈!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会很乖很乖的。”一个很小的男孩看到我后迅速的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你认错了,我不是你妈妈,我不是。”我拉开他。

“呜呜呜呜~妈妈”他委屈的哭起来,他的哭声让我很心烦。

“你就是他的妈妈,不要在逃避了。”一个男生走过来。我很想看清他的样子,但就是看不到,模模糊糊的。

“我不是,我都说了我不是!”我一把推开那个男生。

“啊?郁郁,你有孩子啦?”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左边。

“妈,不是,我没有孩子!”我努力辩解着。

“郁郁!”一个温暖的声音响起,是莫向衾!“他……是你的孩子?”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孩子,你听我解释!”

莫向衾甩下我不顾一切的转头就跑,我急忙追上去,可是就是追不上,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一条规定的距离。

“莫向衾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转眼间就换了一个场景,唐睿笙点燃手中的打火机。

唐睿笙?

“唐睿笙!!!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就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我来承受在我这个年龄根本承受不了的事!”

我极度愤怒的大喊。

“因为……”后面的话我一点也没有听到,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蠕动。就像是在看哑剧。他说完后就把手里带火焰的打火机往我身上一抛。}

“啊”我惊恐的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原来是梦。孩子,一想到孩子我就很恐惧。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通通涌上来,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为什么?”手放到腹部用力的按压。

“为什么?!!”我的嗓音变得异常的尖锐,在空荡荡的房间了显得格外凄凉。看到床头边的桌子上有一个花瓶,我一手提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听到一声脆响后我的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不行!他不能再呆在我肚子里了,已经两个月了,太久了。

现在是中午,外面的人很多,我找了一件黑色衣服穿上,拿了一个黑色口罩和一顶黑色帽子戴上。走到门口时压低了帽檐。

“要打胎药,最快的那一种。”

售货人员看了我一眼说“有一种打胎药很快,但是很伤身体。它比做流产手术还有吃普通的打胎药还要伤身。”

“我就要那一种。”

售货人员一脸惊讶的盯着我,然后又转身帮我拿药。

“多少钱?”

“152元。”幸好装着妈妈的钱。

“要止痛药。”在的拿钱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循声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莫向衾!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像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向我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我赶紧低下了头,把152元放到玻璃台上急忙忙的走出了药店。

我不知道的是,莫向衾一直盯着我走出去。那个人是唐郁郁吗?她这是怎么了?

莫向衾走向售货员,有礼貌的问:“您好,刚刚那个女孩买的什么药?”

“哦,你说那个啊,她买的效率最快的打胎药。”售货员一五一十的说。

打胎药?!

莫向衾笑起来,一脸“你逗我玩呢吧”的表情,“怎么会?......”刚说到一半笑容就僵在了脸上。飞快地跑出药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哪还有那个女孩的半分影子。

这可能不是她吧?莫向衾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出了药店我就火速的往家里赶,到家后就按照说明书上的规定吃了几次药,刚吃完还没有什么反应,大概吃了7、8次后小腹就开始抽痛起来,痛得我在床上直打滚,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我感到下体一阵发热,就忍痛去了厕所,在厕所里呆了3个小时。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重新躺在床上。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这一种药还真是快速。

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了,感觉身体沉沉的。肚子偶尔还会痛,但是相比之前还是差了很多。口有些渴,起身时才发现裤子上全是血,连床单上都有一些。我忍痛换了裤子和床单。找了一些面包和牛奶,在床上吃完后就又睡了过去。

自从吃了打胎药后就不间断的流血,就好像每个月的那几天似的,所以我就垫上了卫生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这件事快要把我折磨疯了。不过令人庆幸的是孩子终于没了。那个医生说让我在这一周找他,可是我自己吃药已经把他流掉了。本来1万元才能完成的事我只用了152元就办好了。

今天早上妈妈来电话说他们要去三亚玩,可能半个月后才能回家。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那些带血的衣物还没有清洗,就又走进洗手间,把裤子和被单洗了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就给自己泡了一桶方便面。

坐到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手拿遥控器不停地换来换去,当我看到新闻电台的时候登时就愣住了。

“据国际航空记者报道,今天早上5点从我国飞往三亚的飞机在飞行途中发生意外不行坠机,我国的海警正在打捞中。”

爸爸……妈妈……

我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拨通妈妈的号码,没人接……我又重新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也是没人接……

怎么办?他们不会就在那架飞机上吧?

我打开收音机,收听新闻。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双手合起来,希望上天保佑他们没有事。

第二天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第三天没有……第四天也没有……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这几个星期我一直给他们打电话,搜新闻,可就是找不到他们。

“距离事发时间已经过去5个星期了,到目前为止,还有4名乘客仍下落不明,我们的警方决定两天后撤离……”我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一个词,撤离,撤离……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里面很可能有我的父母。每当期待着某件事时时间就会变得特别快,两天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海警撤离了……

明天就是暑假的最后一天了。难道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我想起了妈妈的唠叨,想起了爸爸对我的疼爱,湿了眼眶。

早上去拿报纸时在信箱里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包裹。拿回家,拆开一看,这竟然是胜德的录取通知书!里面还附了一张小条:79/1125我猜这可能是胜德的排名,我在79名,已经很不错了。

能考上胜德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现在我盯着录取通知书却笑不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已经是下午了,明天我就要去上学了可是他们仍旧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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