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齐映红地问话中,
朱薇高声地说:“是这样,是我把母亲一掌打下水去的。”
尚云香在昏昏沉沉之中,齐映红问朱薇的那些话,她还听不清楚。朱薇面对她,说出的那些话她也没能听清楚。她的嘴动了动,也说不出话来,只对“不能一时湖涂留下千古恨啊”她听明白了。她点了点头。
围观的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都不言语了,在默默地看着。
大家都觉得,这是王妃发话了,要处死朱薇。
朱薇擦去脸上的泪,在尚云香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然后,大声说:
“娘,你怕我是李玉玲托生的,怕我前来向你索债,你在我面前已经险些死过两次了。娘,你不能再干这些危险丧命的事啦。娘,您和孩儿的事,结束了吧。孩儿这个身子本来就是娘的,今天该还给娘。孩儿愿意一死,您就处死孩儿吧。怎么死都成。娘,发话吧,朱薇听从娘的。”
尚云香心里不住的颤抖着,冷得她挺不住。想到回屋里,躺在床上,喝碗姜汤,驱驱寒气,好好地休息一会。是的,她时时刻刻的在想着马道婆的话,为了朱靖,为了朱成治,为了这个国家,必须杀掉朱薇。
可是,这个时候,她后悔了,她不能这样做,朱薇她没有罪过。
那个做娘的,都是为了儿女活着,哪一个母亲,都愿意替儿女去死,。我怎么能害我自己的女儿。
我不能听信马道婆的话,不能一时糊涂铸成了千古恨。
可她一着急,心里一阵震颤,说不出话来,眼睛就直了。
齐映红一看不好,忙凑到王妃嘴边,装着听的样子,又站起来对朱薇说:
“王妃问你,你能把你娘推下水里,也叫你死在这卧龙池里,你愿意吗?”
朱薇依然跪着,大声说:“愿意,我听从娘的。”
这时尚云香听到了,是齐映红在假传她的旨意,要害死朱薇。心里一急,又升起一股怒火,。脑袋一涨,支持不住,闭上双眼,直挺挺地躺在藤椅上昏迷过去。
齐映红命令地说:“家院,王妃吩咐你们几个人,把小公主锁在石板上,沉入池底水葬。”
家院们都非常怕齐映红,在王府里,她处死一个人太平常了。便很快地把青石板抬到岸边。朱薇瞅了娘一眼,便躺在了石板上。
那几个家院用铁链把小朱薇锁上,脖子、胸、腰、大腿、手脚一共锁了十二道。
小公主朱薇串串的泪珠儿又流了下来,她又瞅瞅娘亲尚云香。
尚云香渐渐地醒来,她看到朱薇被锁在石板上,如钢刀剜心一般,泪水潸潸的滚落下来。她好凄惨,心里在喊着,你们快把朱薇放下,她是我的孩子;快放了她。
我不能听马道婆的话,这是马道婆接受了别人的贿赂,在欺骗我。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不仅站不起来,她也说不出话来啊,闭着眼睛就是真不卡呀,只能在心里大声地呼喊着:
“你们把小公主,放下来。不能水葬她。”
她浑身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想制止今天的这事儿,嘴在不住的叨念着,瞅着齐映红。齐映红蹲了下来,耳朵紧贴在尚云香的嘴边,她听到了:
“我要你把朱薇放了!”
齐映红站直了身子,走到石板跟前,瞅瞅朱薇命令地说:“抬起石板。”
齐映红又催捉起来。说:“王妃命令,这个时候,谁不听从命令,要我立刻把他砍了,你们几个抬起石板来。水葬小公主。抬起石板来。”
尚云香在昏昏沉沉、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中。她拼命地挣扎着,费了好大的力气,看到八个人在卧龙池岸边抬起了青石板。在青石板上躺着朱薇。
她缓慢地伸出了右手,挥动几下,使劲地狂喊着。可是,她的话语没有力气送出来,只能响在自己的喉咙里:
“放了……朱薇,快……放……”
她见家院还没放下朱薇,反而抬起石板要往湖心抛去,她拼命地又喊出一声:
“快……放下……”
可是,她喊得不响,没人能听的清楚。她身边的齐映红确实是听到了,而且得清清楚楚。
而是,她并没有理睬尚云香,心里说着,主子,你就是立刻叫我去死,我也不会放过朱薇。齐映红大声喊道:
“王妃的旨意,水葬,放。”
那八个人抬着石板喊着,一、二、三,把那青石板高高地抛起,只见那石板像片柳叶似的向湖心飞去,落在水面上,又向前划了一段距离,便沉入水里了。尚云香愤怒地瞪了齐映红一眼,摔倒在躺椅上,瘫了一样,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一急,吐一口鲜血来。
二
春玉穿着洁白的长裤、白色的裙衫,向这边走来,她严肃的脸上含着悲怆。
齐映红急忙迎着跑过去,挡住了春玉,很不友好的说:“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春玉站住了,反问了一句:“你问谁呢?”
齐映红理直气壮地说:“过去有小公主为你撑腰,小公主已经走了,现在我不怕你了。当然是问你了。”
春玉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齐映红说:“我是齐映红,今天,在你的心里头,你应该明白了。”
春玉向前跨了一步说:
“我是统帅全国兵马的副元帅,主政古安与全国政事,我可以征调全国各地的人丁与物质,连你我都可以征用。我又是这个国家的大公主。我的命令,谁敢不听。
”而你是干什么吃的,连元帅做什么事儿,大公主做什么事情,也需要告诉给你?你说,你若说不清楚,就赶快滚开。”
齐映红退了一步说:“王妃在这,不准你过来。”
春玉说:“那是我的娘,我想见就见,你是她的什么人,你有资格阻拦我吗?”
齐映红说:“今天你不能见。”
春玉说:“你真想找死了。你真的不怕死得痛苦吗。”
春玉说着,一张手,手中多了个树枝儿。她用树枝儿把齐映红推向一旁。又厉声地说:
“该死的蠢奴才,你当的那份主子。是娘还需要你伴随在她身边,我不想使她太伤感,我才不杀你。你应该知道,只要我喊一声来人,立刻就能上来几十个侍卫,把你剁成肉酱。你不要叫我不再对你存有耐心了。”
春玉把树枝儿压在齐映红的肩上说:”你躺在床上装病时,却偷偷地跑到了马道婆家,鞭打马道婆,又抢来人家的一双儿女,藏在你的里间屋子里,你对马道婆自称你是王妃李娇诺,你冒充王妃,并同马道婆密谋欺骗王妃,陷害朱薇公主。你办的这些坏事儿,别当我不知道。滚开。你比蠢猪还蠢,你记着,到时候,有人同你算这笔总账。”
春玉的一脸杀气,又提到她装病,抢人家儿女,自称是李娇诺,欺骗王妃,把她吓坏了。她不敢再阻拦了,急忙躲到一旁。
尚云香虽然还是神志不清、朦朦胧胧、她断断续续地听到了春玉教训齐映红的话,又提到她装病去马道婆家,鞭打马道婆,抢人家一双儿女,自称是王妃李娇诺,与马道婆陷害朱薇。
在心里头一愣,又是一惊。看春玉满脸悲愤地走来,手中还拿个树枝儿。
她心想,她是为小公主报仇来了。是我糊涂,我也是该死啊。我的耳朵根子软,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的孩子。
尚云香惊魂不定,脑子里一片昏乱,见春玉在她眼前双膝跪倒,树枝儿扔在地上,眼中的泪水簌簌地流下,泣不成声地说:
“娘,我与小公主结拜在前,做你的女儿在后。孩儿不是终生不想孝顺您老人家,我与小公主妹妹有誓言在前,小公主不管何时有差错,我绝不独活,虽不能同生,定要同死。今天,恳求娘亲答应我,满足孩儿的心愿,叫春玉陪伴妹妹去。我一定要给妹妹做个伴儿,娘亲答应孩儿的请求吧。”
春玉说完,伏地叩头,便不起来了。
尚云香勉强着断断续续地说:“玉儿,我失——去了薇儿,已经是痛——苦得无法承受了,若再失——去你,我如——何受得了。这叫我又如何向你父王交待,向皇上交——待啊。”
春玉哭泣着说:“娘,是我自己要陪妹妹去的,你要不答应,孩儿就血溅当场,死在你面前。”
春玉说着,立刻拿起地上的树枝儿。那树枝儿在她手中,立刻吱吱哨响,蓝光环绕,变成了一把无比锋利的宝剑,就要向自己的脖颈削来。
尚云香赶紧说:“春玉儿,住——住——手,住手,娘——娘答应……娘答——应。”
尚云香又是一惊,心里觉得一阵冰凉,身子战抖起来,说不出话,眼睛一闭,昏厥了过去。
齐映红立刻惊喜万分,听王妃说出答应两个字,急忙上前说:“是,主子,映红领命来办。”
齐映红说着。急忙告诉那几个大汉:“快一些,把那这块石板抬到岸边来,王妃指示你们。把春玉公主锁上石板,立刻沉入湖底,陪伴小公主,水葬,快去。”
石板抬来了,春玉想快点去陪伴小公主朱薇,也听清了娘说“娘答应”三个字。她手里依然拿着柳树枝儿,躺在石板上,又被锁上了十二道铁索,在湖岸边,抬了起来。
尚云香躺在藤椅上,在昏昏沉沉中,就觉着,她来到一个鲜花弥漫,溪流缠绕的小岛上,忽地见到了朱薇。朱薇在鲜花的陪伴下翩翩起舞,唱着好听的歌儿。朱薇发现了她,急忙跑过来,给她行跪拜之礼后,笑盈盈地说:
“娘,孩儿很好,我在这里不错,你不要惦记我……”
朱薇又说:“娘,我要告诉你,我是上天华清池的二公主红微,我在凡池放走了被关押的三十六位散仙。触犯天规,受罚下界。我不是李玉玲王妃托生的。更不是马道婆说的天魔。李玉玲大娘并没有被淹死,他还活着呢。她现在,在一个仙山福洞中静心修炼;她才不问这些凡尘乱事儿。看来不久,她就要修成正果而成为大神仙了。她既不会向你索债,更不会向你索命。娘,你也太小看她了。李玉玲大娘还活着,她没有死。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叫李醒儿,你不是看见李醒儿了。”
尚云香听了之后,一阵惊诧,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春玉,被铁锁锁在石板上,抬着走在湖边。她想着梦中之事,已经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死了。春玉虽说是我收养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啊,她可不能再死了。又见那八个大汉,喊起来,一、二、三,吓得她急忙喊出:
“快,快快停下来……”
尚云香喊出停下来的同时,齐映红已喊出:
“放……”
那块石板在“放”字中抛向湖中。湖面上又溅起排排的白色浪花儿。尚云香双手捧着脸又痛哭起来。
三
这时,映梅、映兰、映菊、映竹四个丫头,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装,在风中,白纱飘飘。她们走到尚云香跟前,跪下哭啼着说:
“娘,小公主与春玉姐姐,是在齐姐姐的皮鞭下,救了我们四个人的生命。这些年来,小公主与春玉姐姐,从来没把我们当成她的奴婢,我们结拜为姐妹,有过誓言,死,也要死在一起,没了他们,我们绝不独活。”
尚云香摇晃着身子,还没能坐起来,哀伤地说:“你们也是我的女儿了,娘带你们也不薄呀,你们若是也走了,叫娘还怎么活。”
映梅、映兰、映菊、映竹四个人,磕了头,站了起来,说:“娘,我们走了。”四个人说完,便向湖边飞快地跑去。
尚云香喊着:“映红,快,拦住他们;快喊人,拦住他们。”
齐映红看着他们四人从她的身前走过去,她并没有去阻拦。当四人走到岸头石崖上时,齐映红也没有喊人阻拦。她格外高兴的看到,她们四个人,飞身向湖里跳去,湖水溅起了浪花。
齐映红却小声地说:“没人可怜你们,你们就去死吧,死吧,去死吧,死吧,死吧,死绝了才好呢。”
四
尚云香看到映梅她们四人跑向水边,怕她们往水中跳去,刚想喊,来人啊,救救她们。却又看到赵佑军、周爽、十六娘她们十六个女孩,也是一水儿的穿着白色素衣,在风中,衣襟飘飘,向她这边大步走来。她顾不得映梅她们四个人了,便大声地喊道:
“来人呐,家院,侍卫们,你们都过来。”
齐映红与家院们及五十多位卫士们,听到了尚云香的喊声,都跑了过来,齐映红在人群中挤了进去,又站在了尚云香的眼前。
尚云香大惊失色的,猛然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我命令你们。招呼王府所有的卫士们,把跑过来的这十六个女孩子,用绳子绑牢实了,带到我身边来。不准他们到水边去”
大家响亮的回答:“是”
接着,尚云香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要帮助我看住她们,不准她们到水边去。有一个跳水的,我就……”
尚云香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很小了,这时又看到映梅,映菊、映兰,映竹四女儿,跳进水去。吓得她一屁股坐下,使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人们心里都明白,也都理解这些话的意义。齐映红本来就站在尚云香的身边,这时,她又蹲了下来,把自己的耳朵又凑在尚云香的嘴边,一句都没有漏掉,更是,字字都听得清楚。
尚云香的嘴唇又动了几下,是想说几句什么,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说出来,齐映红却把耳朵,贴在了尚云香的嘴边,她虽然什么都没听到,却点了点头,装作听见了什么。尚云香倒在映翠的怀里,沉睡如死,人事不知,又昏厥了。
赵佑军带领着十六位女孩儿,还没等走过来,卫士们一齐涌上前去,把她们都给牢牢实实地捆绑了起来,带到了尚云香的身边来。女孩儿们谁也没有反抗,顺从的叫侍卫们捆绑。坐在地上,瞅着昏厥的尚云香,谁也不说话,满脸是眼泪,哭泣着。
只有十六娘喊着说:
“我们谁也没想去死,绑我们还有啥说道么?我们谁也不想去死。
”齐映红,你这个死×。齐映红,你这个蠢猪,我们只想到湖旁水边跪一会儿,给小公主磕几个头,祭奠一下,难道,这也不行吗?
”齐映红,你这个该死的没人娶你的破货、没人要的蠢×,难道你还能绑我们一辈子吗?难道我们今后,再也不能到湖边来啦?。
”齐映红,你这个该死的蠢×驴女,你是一个比死蠢驴还死蠢的死蠢猪,没人娶的,嫁不出去的死×,蠢×,烂×。
”齐映红,你就是一个死透气了的死蠢猪……”
齐映红气得咬了咬牙,冷笑着“哼”一声。
齐映红对侍卫们说:“你们两个人抬一个,把她们都抬到湖边石崖上去,叫她们给小公主磕头。抬起来,跟我走”。
女孩儿们手脚都被绑着,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女孩儿,走上了湖边的石崖。齐映红在大石崖上,严肃地对这些侍卫说:“你们必须听从命令,王妃说,今天,对不服从命令的人,要我立刻斩杀,绝不留情。王妃命令你们,立刻把这十六个女孩,远远地抛下湖去,为两位公主做陪葬。开始,把她们抬起来”
十六娘并没有反抗,她也没有做任何挣扎,只是大声地对齐映红喊叫着:“齐映红,你这个蠢猪,是死猪的蠢ⅹ,我们不想死,我们没有人想死,你不要把我们做陪葬的人,别往水里扔我们。”
五
却说,映霞代替尚云香去五台山礼佛拜香,她在五台山,又到各处走走看看,玩了玩,在五台山呆了三天,第四天,辞别了寺院的长老,离开了五台山。她胯下骑着一匹大青马,奔跑爬过了一条条山路,踏过一条条溪流,穿过长长的大森林,趟过草原。映霞兴高采烈的打马跑进了靖王府。
映霞走进怡情阁的院子里,一个叫映俊的小丫头,喊了一声“映霞姐姐。”急忙跑了过来,向四处瞅瞅,看没人,焦急地说:
“你怎么才回来,在卧龙池里,齐姐姐要把小公主沉湖淹死,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快去看看去吧。”
映霞说:“小王爷知道不知道。”
映俊说:“有齐姐姐在,谁敢不要脑袋,向他们通透消息。小王爷不会知道的。”
“你不要再当别人说了。”映霞说完,转身就向后院坐南宫跑去,
映霞拐过墙角,刚到后院,便大声地喊:“小王爷,你赶快出来,有特大的急事儿。”
看门的两个丫头,一个跑过来说:“不准你跑到这来吵吵嚷嚷的,小王爷正在做功课,在这个院子里,不准许有任何声音影响小王爷的读书。请你离开这里,他不能见你。”
映霞焦急地说:“我有急事,你赶快去叫小王爷。”
那女孩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主事儿,不要再说了,请你赶快离开这里。”
映霞又喊了一声:“小王爷,你赶快出来一趟。出事儿啦。”
另一个丫头也跑了过来,一边用手推映霞,一边说:
“请你不要影响了小王爷的功课。你跑到这来大喊大叫的。就是齐姐姐来了她也得看时候。请你出去,小王爷不能见你。
听到喊声,又有十几个丫头向这边跑过来。
映霞心里急得火烧火燎,顿时激起她满腔的愤怒,举手在推她的那个女孩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把她打出十几丈远,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疼得滚在地上嚎叫着。映霞指着一些女孩们说:
“湖边若是死一个人,我回来把你们都砍了。”
这时朱成治刚迈步走出屋来,
映霞说:“在卧龙池里要水葬小公主,湖沉春玉姐。快走,怕来不及啦”
映霞跑过去,拉起朱成治的手,跳过大墙,向卧龙池跑去。
映霞与朱成治,在卧龙池湖岸边的石板路上,向八角亭拼命地跑去。远远的就听倒了十六娘的喊声:“我们没有人想死啊,你不要把我们作陪葬人。我们不想死,别往水里扔我们,我们不想死啊。”
可是,当小王爷朱成治与映霞跑到八角亭山下岸边的时候,他们俩看到的,只是湖水被溅起的十六团水花的花圈。他们来晚了一步。
这时跑来的三位太医,也气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忙给尚云香诊脉按摩、行针救助。
尚云香躺在躺椅上,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的苏醒过来。当她向四处瞅去,顿时,满脸怒气,登起了眼睛。
她使劲的拍打着身下的躺椅,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成了一个泪人,她没命般的大喊了几声。
“是娘没有保护好你们啊,我没有资格给你们当娘啊。
又昏厥过去了。
映霞抱着尚云香哭喊起来:
“夫人,都是我不好,我在五台山焚香礼佛耽搁了三天。我耽搁了三天,我回来晚了。我为什么要晚了三天啊。”
映霞哭着站起身来,看着站在王妃身边的齐映红,愤怒的瞅着齐映红,提高了声调,喊着说:
“齐映红,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我告诉你,你可要记住了,今后不准你踏进怡情阁半步,只要你走进怡情阁,我就砍掉你的双脚。就是王爷回来给你讲情也不行。从现在开始,王妃不需要你,怡情阁更不需要你,滚。滚开,离开王妃。”
映霞看着齐映红离开了这里,远远地在一旁站着。她又来到映翠的身前,猛地抓住了她胸前的衣领,像拖死猪一样把映翠拖到湖岸旁,摁着她面对湖水跪在湖岸边,忿忿地说:
“你也是杀人的帮凶,因为,你是帮凶,你就必须死。映颖儿,映冬儿,你们几个人都给我过来,跪下,你们也得去做陪葬。”
映翠跪着急忙说:“是齐姐姐叫我们这样喊的。我恨小公主,朱薇她忤逆,她杀伤了夫人。使夫人险些丧命。”
映霞紧紧握着的两个拳头,此刻攥出了响声,愤怒地说:
“就是说,你看到了夫人身上有刀伤了。是吧?好,现在你就去看看,夫人的身上若是有一处绣花针大的刀伤伤疤,我立刻跳水去死。若是没有,你去死。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说,小公主是在什么时候伤害过夫人。你说。”
映翠理直气壮地说:“紫袍上有三百多处长长的刀剑的削口。”
映霞说:“那是男人穿的袍子,还是女人穿的袍子。”
映翠小声地说:“那是男人身穿的紫袍。”
映霞大发脾气地说:“你好大的胆子,侮辱王妃身穿男装到市井与他人戏耍,斗殴,而被割碎衣袍。又被刺伤了身子。你把王妃看成什么人了。你说,王妃是什么人?今天,你侮辱王妃,又嫁祸于公主,你该当何罪。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府衙去。”
映霞慷慨地说:“全国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没有大公主,没有小公主与二十位绛珠宫的姐妹,靖王府就没有今天,就会造成全国性的大动乱。没有两位公主,我们今天就没有这个安宁的家。这事情才过去几天,神龙会的人今天若是再来,你映翠能把神龙会的人赶跑吗。王妃待你,像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你怎么反而还设计谋陷害她的女儿。你还有良心吗。”
映颖儿,映冬儿,映莲儿几个丫头也跪在一旁,吓得浑身不住的颤抖着,他们好害怕,怕映霞把她们给扔进湖里。
映翠直直地跪在那里,她无话可说了,低下脑袋,两眼垂泪。
小王子朱成治,走过来对映霞鞠躬敬礼,诚恳地说:
“映霞姐姐,原谅她们几个吧。这些事情也需要慢慢里顺,娘在心里也一定有数。”
映霞满脸是泪。瞅着跪在湖边的映翠。
真是:
奈何女儿正花季,石板锁身沉湖底;
细说根由问古今,家母不慈堪奇矣?
《苗谱龙池》第一部《朱薇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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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苗谱龙池》前十章的写作
《苗谱龙池》小说。创作初始,书名叫《金玉谏》、也曾叫过《龙池谏事》。在起点中文网发表之日起,书正名为《苗谱龙池。》
《苗谱龙池》,是《朱薇传》64章、《君君臣臣》38章、《李醒记》36章、《朱玉儿记》33章、《玉儿救友》29章,这五卷部,共二百章故事而集成。每个章节都有自己的名字,平均每章不少于六千字。
《苗谱龙池》小说突出的特点,(一),五卷书中的主人公,都是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子,最小的是朱玉儿,才生下来七个月,被扔到狗窝里当狗养。朱薇七岁,李醒儿也七岁,唯君君、臣臣是十四岁。(二),她们都是离了开父母亲的呵护,一路,是自己走过来。写她们这一路的轨迹,把这些故事,讲给后一辈,激励他们。
这部书为什么以明朝社会为背景而又施用神话。
其一,清朝是延续着明朝的民生民俗走过来。在我的童年里,农村还有着明朝的习俗。用这样的社会背景容易被人们接受。而我写的主人公又很特殊,她们都是很小的女孩子。在新中国的今天,人们对孩子娇生惯养,绝对不会出现书中的这种故事。如,用吃鸡蛋壳,充其富有。妻子做菜,在锅底上只放了一羹匙油,丈夫看到了,打了媳妇,又把油给舀出来。其二,每一个中国人,在作孩子的时候,都是听着神话故事,伴随着丰富着的想象力成长起来。点缀着神话,这也是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一个特点。其三,本书是写社会对孩子们的锤炼与影响,它不是儿童文学,也不是写先人的史话,不是实实在在的写先人,也不是在先人的脸上涂鸦,用漆彩来改变先人的过去。
而前十章,是写克真受人之托,把“天上三位公主托生在人间,做人的故事。”编辑出来,拿给人看。所以,克真不是《苗谱龙池》故事中的人物。
克真在酒醉的梦幻中,回忆起儿时见到的三位公主的壁画,到老时,才知晓三位公主托生做人的故事。这是他几十年的历练之魂。
这样,我用于每个人的笔墨都不长,留给人物不着笔墨的空间也非常大。如,前十章,克真是作为主人公而被描绘,而且,也是在写他一生的人生。
克真是一个现实中的人。他的一生,很美妙,如同诗画一样很有意境,他勇于奋斗、敢于担当、接受磨练,继承了前辈人的理想与意志,大节完美。展示了他的高尚的情操与品德,奠定了他的人格与他的人生意义。
克真毕竟是人,他也有着想不开的时候,牢骚满腹。借酒醉,大闹情绪。这是以酒醉的幻觉,引渡故事,演绎出五卷书来。
如:克真的北大荒情是真实的,她们的情爱,富有诗意,是高尚的。是俊美的,有责任感。是负责任的,不违背德理。
就是这样,我恭维地写了天宫与天理,
天理不可以被疑惑,天理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在心里的行为准则。
如何写这个天理,这样,写三公主下凡,投胎到人间做人。
母亲的怀抱,如果被比作孩子们的天堂,他们需要投胎在人间。
面对的。
像克真说的:“自己不埋葬自己,这是自己能够主宰的,虐待自己没有理由。自己,必须奋斗翻身。”
这是《苗谱龙池》这部书的主体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