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对自己的同门并没有多少同情,他们都是通过一些特殊考验才成为死灵教的正式门徒,而不是一般的教徒,他们对自己的同门利益大过情谊,在这种时刻双方自然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
朱三章操纵的是兽尸,那头老虎是通了凶性的,原本的形态发生了变化,它头上的角就是它进化的开始,从这个阶段开始,这只老虎就会开始吸收天地间的自然元力,来完成自己的进化。此外,这头凶虎头上还附带着一些兽族独特的咒文,这也是一些通凶性的兽类受到欢迎的原因。
虽然朱三章的身边只有这一头凶虎,但是在以往的战斗中他都会直接用这头凶虎交战,往往都是自己的凶虎轻易打败对方的,只是这次碰上了凌天成。
凌天成虽然出身一般的农家,但是他却在常年的打猎中练就了一身功夫,他身形有些瘦弱,但是一身精肉,行动也非常敏捷,他虽然没有见过虎豹,但是偶尔还是会遇到豺狼的,他上次就带回了一头狼王的皮毛,这也是他能为自己的姐姐准备一床大红被子的原因。
朱三章当时并没有把凌天成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少年,却没有想到凌天成能够轻轻松松躲开凶虎势大力沉却又迅捷无比的攻击,并且凌天成还抓住兽类的缺点,重创了凶虎的后肢,直接就让自己的尸儡失去了行动能力。
朱三章慢慢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另外一张蓝色的符篆,将自己的中指咬破滴在上面,就立即打了出去,张扬见朱三章召唤尸儡,嘴角不禁上翘,俨然一副算计得逞的样子。
朱三章召唤出了一只尸狼,身形宽大壮硕,与人腰平齐,站立起来与人同高,獠牙尖锐,他喷着疼痛用双手操控起尸狼。
张扬看出朱三章强打精神与他争斗,故意挑衅道:“朱兄,你这是要对同门下死手啊,你可知这是犯了教里的规矩吗?”
朱三章听了张扬的话,冷冷笑道:“张扬啊张扬,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死性不改,心薄情冷,虚情寡义。”
张扬听着朱三章的讲话,也明白朱三章话中隐含的意思,面色顿时冷了展开,死死地盯着朱三章的脸。
朱三章见张扬吃瘪,也明白自己戳住了张扬的痛点,转而自顾自地说道:“没想到,多年前我冷眼旁观,却没有想到今日我竟成了当事人。”
朱三章打起精神,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计算着自己能够支持的时间,他觉得还是越快越好,不然自己身上的伤口必然会因自己运行功法而重新破裂,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羊。
他率先催动尸儡,只见那头尸狼猛然间就向张扬扑了过去,张扬见状并不慌张,他已经看出朱三章是在拼命,只要自己不正面去迎战,静静等待朱三章伤口复发的时刻就行了。
不过张扬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他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闪避不战,反而也是运行起功法,直接就和朱三章的傀儡战斗起来。
朱三章和张扬二人都是傀儡师,也都清楚要击败一个傀儡师就要直接击败傀儡师本人,因为傀儡师有傀儡在手就有许多的手段可以施展,到那时候就会非常难缠。
张扬运行自身的功法,强行用元力提高自身的血气来和尸狼硬拼,也只有这样一个本身脆弱的傀儡师才能和这些没有感觉,不懂得恐惧的尸儡进行战斗。
张扬和教中其他大部分的傀儡师都是有修行一些武学功法的,但是都是只能保护自己,根本不能和其他一些武学上的人物进行直接对抗的,他们的优势是操纵傀儡,傀儡就是他们的手脚。
张扬和朱三章的傀儡有来有往,几个回合后双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张扬知道他已经达到目的了,更何况他在接触尸狼的时候也做了一些手脚。
张扬在接触尸狼的时候,偷偷在尸狼的身上撒下了一些粉末,并且没有让朱三章注意到。
朱三章见能够和张扬相抗衡,于是就更加奋力运行功法,向自己的尸儡输出更多的元力,来使自己的尸儡更加具有杀伤力。
张扬运作功法,猛然躲开尸狼的扑击,直接扑向朱三章,打算用自己的掌力去攻击朱三章的伤口,但是朱三章冷笑一声,随即果断放弃操纵尸狼,也立即运行功法和张扬对拼掌力。
二人掌力相当,一时间没有分出胜负,二人僵持着,心里也有各自的打算,朱三章的尸狼虽然失去了控制,但是现在张扬背对着它,绝对会引起兽类的攻击欲望,这尸狼虽然已经死去,但是身体对元力的自主反应还是有的。
二人僵持着,朱三章见自己的尸狼对张扬起了反应,便更加拼命输出元力,让张扬有些难以支撑。
张扬盯着朱三章的眼睛,他注意到朱三章刚刚有一瞬间瞟到了自己的背后,他立即觉得不对,急忙撤出掌力,想要躲到一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尸狼一口咬到张扬的肩头上,那尸狼的牙齿上有着特殊的尸毒,只有自己的解药才可以解毒,想到这里,朱三章也没有趁机重伤张扬。
张扬一掌打开了尸狼,他急忙从口袋用掏出一枚丹药,吞了进入。朱三章见状大笑道:“张兄,别白费功夫了,这尸狼牙齿上的尸毒是我调制的,必须有我解药才能解毒,你那丹药也只能延缓毒性发作而已。”
张扬听闻后,脸色中显现出一丝失望和沮丧,这在朱三章看来便是他胜利的标志,他有些得意地说道:“你说,咱们两个老老实实回到叩尸门里多好,这里的事情有那已经死去的陆三娘来担着多好,干什么要闹到这个地步呢?”
说罢,朱三章急忙打出操偶线,重新控制自己的傀儡尸狼,直接对着张扬,威胁张扬,让他放弃抵抗。
但是,张扬显然没有打算放弃抵抗,因为他还是有一丝的胜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