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风哥哥!你怎可如此护着一个妖女呢!”江采莲实在是气不过寒煙独得洛肆风恩宠,气的大喊大叫,这一折腾反倒给了洛肆风和寒煙反客为主的机会,洛老爷子自知江采莲失策,静静抚了抚胡须,等着自己的亲儿子和“妖女”为自己辩解。
“莲儿此话怎讲,昨儿个寒煙姑娘与我回府已是三更,三更天从未见你如此有精神,怎地就耐得住性子准备看寒煙姑娘使用妖术?”洛肆风仔细回忆起昨天晚上自己似乎被另外一个人劫走的事实,若是江采莲今日出幺蛾子,那必定是她调虎离山,陷害寒煙。
“昨日夜深回府确实是不曾想着莲儿小姐还会来接应,只不过当时的莲儿小姐一时脾气却没有收好,后来小知劝慰了几句后,莲儿姑娘便好言接过洛公子,亲自送向房内,不知有何手段分身见我行使妖术?”寒煙本想以沉默斗争到底,不过既然洛肆风出来为自己撑腰,洛老爷子又不想过多损失江采莲的形象,所以避而不言,那她今日也就好心点拨点拨这个大傻姑娘别再说下去了。
当然,就算寒煙此时是好心让江采莲收手,有些人偏偏是不领情的,这石头砸的不狠,他神经大条,感受不到疼痛,这江采莲跳起脚来,质问道:“小知当时未曾与我一起回房,是怕我的态度冷落了你,便去关心关心你,没想到你竟使出巫术,将小知置于险境!你到如今还没去看看我那在病榻上昏睡不醒的小知!”江采莲虽是个横货,不过也是大家长大的女孩子,总有些心眼儿与手段,洛老爷子听到事情回到正轨上,正欲接话逼问寒煙,趁此机会将她赶出洛府。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响。
“彩袖来迟,请洛老爷责罚。”一位红衣女子翩翩而至,袅袅身材,依偎生香,眉清目秀的模样儿让人很是心疼,虽说不上倾国倾城的美色,却总有一种令人挪不开眼的魅力。寒煙仔细审视着眼前似敌非友的女子,总觉得着女子身上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彩袖怎么自己来了?”洛老爷笑呵呵的样子,很是温和,像是在聊一位故友。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寒煙警觉起来,洛老头子的好友那必定是自己的死对头啊!可是偷着瞧江采莲此时的脸色却十分奇怪,微微涨红的脸,悄悄拧着衣角,像是在躲避什么。再瞥向洛肆风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全无刚才的惊慌。
难道这女子手中有什么江采莲的把柄,让江采莲如此怕她?寒煙心下了然,想着不管今天结果如何,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套出这女子口中的把柄,灭灭江采莲的嚣张气焰。可是这意外之客张口竟又说出了令寒煙吃惊的内容:“我可以证明,寒煙姑娘无罪。”
素昧平生,为何要出手相助呢?
不过,洛老爷子看着似乎十分在意这个女子的说法,连忙请道:“不知彩袖姑娘有何想法,尽管说出来,我洛府绝不轻易冤枉好人。”嘴上说的挺积极,洛老爷子也是暗暗丧气寒煙此局必赢。
“我方才是来找洛老爷叙话的,一进门就听说这离奇之事,遂未经通报便去小知那里仔细查看过,这伤口我是十分熟悉的,”这位名叫彩袖的红衣女子巧笑倩兮,一瞬间让寒煙一名女子也难免被钩去心魂,这种感觉很是奇妙,眼前女子的气质谈吐太过非同寻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蛇群是我那杂耍团里饲养的吧!”江采莲被戳中要害一般,僵直在了那里,没想到小知为图方便,去了彩袖的杂耍团借来此物。来长安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人得罪不得,嫁祸不得,小知这家伙不明白嘛!
“既是彩袖姑娘团中不小心跑丢之物,那寒煙姑娘自然无罪,若是有丢了的小蛇,洛府定当尽心竭力帮忙找回,还望彩袖姑娘莫怪。”洛老爷子说话中无处不透露着寒煙十分陌生的客气,这彩袖姑娘来头看来很大的嘛!连洛老爷子这么傲娇的小老头也是彬彬有礼,没有撒泼护犊,寒煙再看向彩袖时眼神中毫不吝啬的外渗崇拜之意。
“既是误会,团内也没有什么缺憾的,莲儿日后可要看好自己的家奴,少给主子惹麻烦,你看你被瞒在鼓里还要惹一身腥。”彩袖姑娘转而又嗔怪的说与江采莲,“罢了,既然此事已过,彩袖可否与老爷好好叙叙这几日老友未见的相思之意?”彩袖始终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的风韵竟也是绝代难寻。洛老爷子微微颔首,不置可否。那江采莲见着此时二人也没有揭发她,寒煙未追及逼问,慌忙告退,说是自己糊涂了。
寒煙满是好笑的看着江采莲落荒而逃的样子,“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寒煙走出门好久甩甩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冷漠的对洛肆风说道。洛肆风也不生气,只是宠溺的摸摸寒煙的头,安慰道:“彩袖姑娘都为你出头,你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肆风,”寒煙自动忽略洛肆风一瞬间的眼前一亮,好奇的说出心中的疑惑,“洛老爷平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地对这彩袖姑娘如此客气本分?”
“这彩袖姑娘在长安城的势力十分之大,长安城一半以上的文娱产业都是彩袖姑娘掌管,她口中的杂耍团便是我们那日经过观赏的那支杂技队伍,你那日的善行可能被她记在心中,今日来为你伸冤了吧。”一边说着,洛肆风更加欣赏的为寒煙整理整理衣角和琐碎的细发,“彩袖姑娘的真正身份整个长安城都查不到,但是我只记得彩袖姑娘三年前来到长安城时便不费吹灰之力,在一夜之间灭掉长安城中富豪恶霸王氏一族,清晨菜市的菜户去市场的路上看到彩袖姑娘正指挥不知从哪来的众多仆人清洗王府血迹,而官府也并未追究,所以彩袖姑娘威名远扬。不论是谁,都要给几分薄面。”
那这么厉害的彩袖姑娘,怎么就这么巧的在这个当口寻上门来,非要帮寒煙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呢?真的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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