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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琼恩·艾林之死 [Death of Jon·Arryn]

时光匆匆,乔佛里已经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为优雅高贵的英俊王子,像母亲一样,他同样有着一头金发,他的鼻梁高挺,眼神锐利,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微笑,让人感到彬彬有礼的同时又不失亲切,仿佛他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事实的确是如此。

在这飞逝而过的十二年里,乔佛里可谓是把交际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应他的要求,他从五岁开始便跟着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他真正的父亲詹姆·兰尼斯特以及布拉弗斯的著名水舞者西利欧·佛瑞尔练习剑术,在没人的时候还会练习前世学习的贵族剑术和击剑技巧。当他八岁时更是花大把的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阅读各式各样的书籍,从伊耿·坦格利安一世到拜拉席恩王朝,他不仅是为了了解维斯特洛大陆的历史,更是学习着那些著名人物的谋略和战术。十岁时,乔佛里开始频频出现在红堡内的各种宴会,不论是谁他都能与之侃侃而谈,他举止优雅,说话得体,而且极具耐心,从来不会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态,在许多人眼里他是未来完美的国王,不过这对另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一个太过完美的国王并不是什么好事。

乔佛里暗暗观察着每一个人,他开始在支持他的人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经过三年的努力他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的势力,这其中让他意外的是他得到了“八爪蜘蛛”瓦里斯的支持,乔佛里记得前世的瓦里斯可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忠臣,他所作的一切计划都是在为所谓的伊耿六世重返铁王座做准备。

一开始乔佛里和瓦里斯只是试探性的接触,乔佛里甚至一度怀疑过瓦里斯是劳勃国王派来监视他的,不过在接下来密谈中,瓦里斯语气真诚地说道:“我尊敬的王子殿下,您不必感到惊讶或者不安,”瓦里斯轻叹了口气:“我的目的只是希望在未来为自己找一颗可以依仗的大树,虽然您现在羽翼未丰,不过您未来的成就将不会低于伊耿·坦格利安一世。”

乔佛里一颗心平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他早已知晓瓦里斯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恐怕会真的以为瓦里斯在向他表忠心。随后瓦里斯又和他讲了很多,并且讲了一个北境奈德公爵私生子的故事。这分明是在试探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乔佛里努力装出一副惊慌而又刻意压制的神情,这让瓦里斯心中了然: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算他表现的再怎么完美,也不可能真正做到滴水不漏。乔佛里更是暗自吃惊,看来自己这些年来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太监的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瞬间乔佛里的心中杀机闪现,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心中酝酿而生。

很快,乔佛里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优雅:“那么,”他站了起来,身姿挺拔,目光锐利,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展现出高贵披靡的气质:“瓦里斯大人,我很愿意相信你的话,也愿意相信你的忠心,但是我更希望你用行动来证明。”

“是…是的,王子殿下。”瓦里斯很明显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乔佛里会这样回答:“不知道王子殿下说的行动是什么?”乔佛里神秘一笑“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见面,那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的计划。”说完,乔佛里优雅地整了整衣领,接着从容的离开了密室,而瓦里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乔佛里并不害怕瓦里斯将他私生子的身份曝光,毕竟口说无凭,瓦里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眼下真正能对他造成威胁的是御前首相-----琼恩·艾林,乔佛里知道用不了多久琼恩就会从发色中找到他私生子的证据,而瑟曦与詹姆不得不用毒药解决这个麻烦,结果却成了五王之乱的导火索。这次,乔佛里打算借瓦里斯之手除掉琼恩·艾林,然后再栽赃给瓦里斯,这样一石二鸟的计划可是他前世的拿手好戏。

第二天上午,乔佛里找到了他的母亲瑟曦:“母亲,”他简单地行了个礼,然后用充满期待的语气说道:“我的剑术又提高了不少,不知能不能请您去看我练剑,我现在已经可以和詹姆舅舅打成平手了!”瑟曦宠溺地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笑道:“小乔,你就像是七神送给我的礼物一样,无论做什么都那样完美,快带我去吧,我要看看我的儿子是如何打败他舅舅的。”乔佛里笑而不语,只是和母亲缓步走向红堡外的一处人迹罕至的海岸。

詹姆如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这处平整的海岸,他在等着乔佛里来练剑,每次看着自己儿子的剑术提高,他都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但是每次乔佛里都称呼他为舅舅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心酸。今天乔佛里迟到了,当詹姆以为乔佛里今天不会来了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令他十分意外的一幕,乔佛里来了,瑟曦居然也来了,当着众多侍卫的面,詹姆不敢表现出任何不合理的情感。“王后陛下,王子殿下。”他连忙行礼。“詹姆舅舅,”乔佛里开心地跑过来抱住他:“今天,母亲特意来看我练剑,她可是听说没人能打败我才来的哦,你可不能让她失望啊。”几句话说的詹姆哭笑不得,这分明就是让自己让着他,却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以前怎么没看出这孩子脸皮这么厚呢。

乔佛里几句话便让瑟曦和詹姆笑得合不拢嘴,于是他让侍卫待在原地,然后拉着母亲和舅舅向海边走去,直到离侍卫百米开外才停了下来,乔佛里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倒是让瑟曦和詹姆有些不明所以,然而乔佛里接下来的话却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乔佛里先是看了看瑟曦:“母亲。”然后又看着詹姆说道:“父亲。”这一句简单的“父亲”如同一声闷雷在詹姆脑海中炸响。“我...”詹姆刚要解释什么便被瑟曦打断了。她强笑着低声道“小乔,有些人是想要借助一些谣言来打击你的地位,你千万不要相信。”乔佛里只是微笑着看着瑟曦,缓缓道:“我亲爱的母亲,不要再解释了,这件秘密可是当初你告诉我的哦。”“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瑟曦有些急了。“在我出生第一天,您抱着我说过,我真正的父亲给我取名叫做乔佛里·兰尼斯特。”“你...你怎么会听的懂”这回不只是瑟曦,连詹姆都被乔佛里说的话惊到了,才出生一天的婴儿居然能听得懂别人说话,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啊。

乔佛里自然不会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赶忙岔开话题:“好了,父亲母亲,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一些麻烦,这件秘密现在只有五个人知道......”乔佛里将昨晚与瓦里斯的对话讲了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乔佛里开始与詹姆在海边激烈地练起剑来,瑟曦只是在一旁观看,不时说几句话。但实际上他们却在秘密地商议着什么,直到中午过后才在侍卫的簇拥下回到了红堡。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与以往有什么异样。

黑夜悄然来临,依然是之前的密室,瓦里斯如约而至,乔佛里先是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郑重地放到瓦里斯的手中:“这里是一种毒药,你要妥善保管。”面对瓦里斯惊疑的目光,乔佛里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质疑我吗瓦里斯大人,我现在命令你找机会把这瓶药水倒入琼恩首相的水杯中!”瓦里斯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他隐隐的感觉到似乎琼恩首相也知道了些什么。

乔佛里不做停留,在得到了瓦里斯的肯定回答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瓦里斯大人,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如您所愿,王子殿下。”

从密室里出来的瓦里斯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乔佛里急于杀死琼恩首相,就算琼恩知道了他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呢,瓦里斯自己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啊,从昨天的密谈可以看出,乔佛里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当自己试探他的时候,他也只是惊慌,却并不害怕,毕竟自己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对乔佛里构成威胁,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又何必铤而走险呢,难道……瓦里斯突然灵光一闪,莫非琼恩首相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这才导致乔佛里下狠心要将他除之后快。一时间瓦里斯想到了很多种不同的可能,但似乎只有这一个才说得通。如果真是这样……

想到这里,瓦里斯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乘着夜色立即向首相塔赶去,他要确认自己的推测,以免夜长梦多。首相塔的卫兵见到是情报总管瓦里斯并没有进行阻拦,瓦里斯一路走到首相塔顶,他看到琼恩首相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首相大人,很抱歉打扰您休息。”瓦里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而他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首相大人?”他提高了声音,但琼恩首相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保持着后仰的姿势。瓦里斯皱起了眉头,他紧走两步轻轻碰了碰琼恩·艾林的肩膀,却不料琼恩首相仿佛没有骨头一样,身子一斜竟然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顷刻间大量阴红的鲜血从琼恩的口腔中流了出来。瓦里斯心下震惊,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便听见“铛”的一声脆响,瓦里斯回头看去,只见一名首相塔的侍从正两只手保持着端举的姿势愣在原地,圆睁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侍从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像鲜血一样殷红的葡萄酒洒了一地。

首相大人遇害了!

一声惊恐地嚎叫响彻了整个首相塔,所有值夜的卫兵都向着首相塔跑去,当他们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琼恩首相倒在地上,鲜血沾满了尸体的半边脸,一名首相塔的侍从正紧紧的抱住情报总管瓦里斯的腰,而瓦里斯则紧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第二天一早,整个红堡轰动了,君临城轰动了!国王之手琼恩·艾林死于一场谋杀,宫廷总管瓦里斯有着重大嫌疑。人们聚集在红堡门前,大声高喊着:惩治罪人,惩治罪人!

乔佛里优雅地站在红堡的天台上,不时的抿一口红酒,他望着下面神情激动的人群,嘴角勾勒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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