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寨寨主厅位于柳家寨后方依山而建,西、北两侧都被山坡围绕,东、南两侧周边建了一圈高逾5米的石头城墙,即便柳家寨外寨被攻破,也能凭借这城墙抵抗一阵。
李日骑着战马神情自若的跟着柳天彪穿过了城门,来到了一个高大的大殿前,这大殿牌匾上写着“柳家寨”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颇有气势。
进了大门,只见大殿上灯火通明,上手处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面色淡金,三柳长髯,颇有威严。左侧坐了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右侧坐了个穿着绸缎的商贾模样的老者,老者下方坐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正是那崔云阁的老板张氏,其余各处坐了几个武士模样打扮的大汉,林林总总20多人齐聚一堂,桌前都摆放着酒肉,看来正在饮宴,却不见田老丈身影。
柳天彪快步走到近前插手施礼道:“启禀寨主,在下已经将李日带到。”
李日扬手施礼道:“在下李日,见过柳寨主。”
柳寨主一捋长髯,满面堆笑说道:“听到田老哥说过李壮士的义举,真是英雄出少年,所以柳某渴求一见,甚是唐突还请莫怪。”他说话的时候声如洪钟,甚是豪爽的样子。
李日连忙谦虚的说道:“一时义愤,不值得老寨主夸奖。”
柳寨主站起身来走到李日面前,拉着李日的手逐个介绍在坐各位,显得甚是亲热。李日只好点头示意,随口应付。那个书生模样的叫柳明,看样子是幕僚活着军师一类的角色,那个穿着绸缎的像商贾一样的老者却是副寨主柳成,是寨主柳天的嫡亲弟弟。
其余武士模样的都是柳家寨的有身份的教头或者统领,尤其中间有个叫费天龙的大汉,在李日和他施礼的时候神情甚是倨傲,用鼻孔哼了一下就算还礼了。
柳天哈哈大笑低声说道:“这费天龙是我们寨的第一高手,眼光甚高,对谁都是如此,可并不只是针对小兄弟你啊。”说完意味声长的瞄了李日一眼。
介绍到那个妖娆女子张氏的时候,因为下午的冲突,双方都有点尴尬。柳天笑呵呵的打圆场说道:“我听说了你们今天的小小冲突,不算什么大事,待会玉凤你多敬李壮士几杯酒,大家看我的面子上,就揭过此事吧。”
张氏咬着嘴唇,也不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介绍完诸人,李日就被请到席上。柳天拍了拍手,不少侍女端着酒菜穿花绕蝶的上来。摆上酒席后也不退下,而是束手站在身后,准备随时斟酒伺候。
李日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个时代的酒席,看着桌上的菜肴,从卖相来看甚是精美,就是不知道都是什么东西做的。倒是那个高脚酒盏,古香古色的,如果拿到现代,估计能卖出个天价来。
李日正低头打量着酒杯,耳边就听柳天说道:“今天有幸认识李英雄,真是三生有幸,大家一起举杯,欢迎李英雄来小寨歇马。”
席上众人轰然举杯邀饮,李日也只好举起酒杯客气的说道:“多谢柳寨主抬爱,小子愧不敢当。”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柳天殷勤劝酒,席上各位也都放怀吃喝。李日也不主动喝酒,只是默默吃菜,这菜味道还真不错,李日不由得多吃了几口。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却是那商贾模样的副寨主柳成发话,“李壮士是哪里人啊?不知道师从哪位学了一身好本领?”
李日心道:“戏肉来了,来摸我底来了。”李日信口胡扯道:“我是河北雄州人,武艺是家传的本事胡乱练的,谈不上什么师承。”
“雄州?”柳成摇头道:”小兄弟一人能格杀7名契丹兵,这份家传武艺也颇为了得了。”看他的情形颇为不信。
李日也不管他,爱信不信。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1个人能杀掉7个契丹人?这世上多是徒有虚名之辈,我费某人还真有点不大相信啊。”
李日扭头一看,正是那费天龙出言讥讽,李日微微一笑说道:“杀几个个契丹人算什么虚名,他们也是人,白刀子扎进去,红刀子拔出来罢了。不知道费兄杀过几个契丹人啊?”
费天龙嗫嚅道:“那契丹兵胆小如鼠,如果来到我们柳家寨,定让他瞧瞧俺费某人的手段。”
李日鼓掌大笑道:”费兄果然是英雄了得,少年雄心,可堪日月啊。“说完向费天龙举起了大拇指。
费天龙吃不准李日是真佩服他还是讽刺他,脸上青白不定一时发作不得。李日续道:“契丹人现在到处劫掠,如果大家都是费兄此等英雄,哪里容得契丹狗贼在我大宋撒野。”
继续说道:“来,大家一起敬费兄一杯。”说罢主动举起酒杯给费天龙敬酒,费天龙只好尴尬的举起了酒杯,上手柳天干笑两声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张氏咯咯一声娇笑,道:”李小哥果然英雄少年,怪不得周边美女环绕,果然是美女爱英雄啊,姐姐佩服,姐姐敬你一杯。”说完抛个媚眼,盈盈端起了酒杯。
李日端坐动都没动,说道:“我周边的都是落难的妇人,他们的家人惨死于契丹人的刀下,小弟侥幸救下他们,不敢称英雄,只想让她们不受欺负而已。”
张氏看李日冷着脸连酒杯都不端,也收起了笑容放下了酒杯,怒道:“我这翠云阁的姑娘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难道还能委屈她们吗?你也太小瞧我翠云阁了。”
李日轻蔑的瞧了她一眼,连话都没说,这一眼透漏出的蔑视让张氏瞬间脸色铁青。
书生打扮的柳明插言道:“李兄何必和一妇人一般见识,有失气量啊。”“不知道李兄今后如何打算?李兄带着如此多人行动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我柳家寨长住下来,李兄身手如此了得,我柳家寨愿意请李兄做我乡兵的教头,共创大业。我们也好多多亲近。不知道李兄意下如何啊?”
柳明问完此话,殿上众人也都放下酒杯,都静听李日的回答。李日正色说道:“此事我们大伙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去登州投亲,那里有我的故人,而且远离宋辽边界,可保证大伙的平安。”
寨主柳天沉吟道:“登州据此千里之遥,外面又兵荒马乱的,此时上路恐怕不是好时机啊。”
柳明也在旁边帮腔道:“寨主说的甚是,你们多为老幼,浩浩荡荡的目标很大,何不在我寨子里多盘桓些时日,待得兵祸过去再上路,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啊?”
李日摇了摇头,坚持道:“我等都是从契丹人刀口下苟活下来的人,已经是赚到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柳明听李日如此坚持,不由得失望的摇了摇头,偷偷的冲堂下使了个眼色。这时却听堂下啪的一声响,一条大汉摔了酒杯眺了出来,指着李日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寨主倾心相邀,你却几番推辞,真是给脸不要脸,今日我郑某人要好好教训你。”说完,上前就要抓着李日厮打。
李日一闪身站起,让过他的双手一个侧踢正中他的腰眼,一下子把他踢出了一丈以外,他的身子轱辘到地上把摆放的桌案都撞翻了。这一脚李日不想伤人所以没用多少力气,否则以李日现在的力气,这一脚踢结实了,能把他的骨头踢断。
“怎么,想伸量伸量我李某人的本事吗?起来,咱们再比过。”李日一声大喝,指着躺着地上还没爬起身的郑姓武士指桑骂槐的骂道。
那武士晃悠着站起身来,脸色涨的青紫,狠狠的瞪着李日骂道:“小子,刚才我不小心才被你得手,这次我要好好教训你。”说完摆了个架势,就要准备进攻。
李日看他的姿势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自己往堂前一站,说道:“别愣着了,有本事就招呼吧”。
那武士虎吼一声,双臂挂风呼呼打来,李日当兵的时候学过散打,讲究的是简练实用,见这武士迎面而来,当下发力一个侧踢,那武士看的真切,双手一架接住了李日的腿,可却扛不住李日腿上的大力。身躯一下子横飞出了2丈多远,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手臂疼痛欲裂,好像骨头断了似的。他摸搓这双臂,再不敢上前放对。
其他的武士一看李日如此凶悍,也都老实下来,无人敢上前叫阵。李日从容的回到自己的桌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寨主柳天拍手称赞道:“小兄弟身手真是厉害,这郑远也算是我寨中强手,没想到在兄弟手底连一招都走不过,佩服佩服。”“郑远,刚才小兄弟手下留情,还不过来谢过。”郑远红着脸走过来,不情不愿的施了个礼道谢。
副寨主柳成接话道:“我柳家寨实在爱惜李兄身手,不知道李兄能否再考虑下。”
李日微微摇了摇头,拱手说道说道:“多谢寨主看的起我李某人,大伙商量的事情,我也不好改变。”
旁边柳明阴恻恻的道:“我等爱惜李兄人才执意挽留,可李兄却坚持要走,也太不给我柳家寨面子了,那我们也无法阻拦。可我听闻你在我柳家寨购买了30石粮食准备路上吃?我已经告诉掌柜的了,我柳家寨的粮食现在要全面限购,恐怕无法向李兄提供了。”
李日抬起头冷笑一声说道:”柳家寨如此做法,不怕江湖人耻笑吗?“
柳明长身一笑道:“耻笑?我们寨自己的粮食有权利决定是否出售。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李兄你能留下,我们对自己人还是很宽容的,对待外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想我柳家寨带甲千人,方圆百里,哪个不服,哪个敢耻笑?”言辞之中,威胁之意暴露无疑。
李日手里把玩着酒杯淡淡的说道:“我本人有个毛病,就是没有习惯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谈任何事情。柳兄此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敌意啊?”
柳明傲然一笑,说道:“你这么理解也不算错误。”说完,一拍手,堂下众武士起身离开了桌案,围了过来,有性子急的,连兵器都亮了出来。李日抓紧了袖子里的如意刃也缓缓的站了起来,剑拔弩张的局面一触即发。
寨主柳天咳嗽一声,缓缓说道:“李兄果然胆色过人,让人钦佩。我寨里有一匹宝马,价值万金,日行千里,我愿意赠送于你。”说完抬手一指站在李日身后服侍的5名侍女,道“这些美人姿色也算上乘,都可以赠送于你,每年的各色供奉也断不会少你的,这条件不算差了吧?”
说完伸出一个手指来,道:“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李兄要委身于我们山寨。如果你再拒绝,那可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李日听了,冷笑一声斩钉截铁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意已决。”
柳明一声大喝,一众武士上前举起兵刃就砍。李日心随意动,如意刃芳华一闪暴涨一丈,转圈一抡,各武士急忙拿兵刃招架,可光华闪过,兵刃像草纸一样纷纷被截成两段,四五个武士退的不及时也被拦腰切成两截。
鲜血大面积的喷洒在大堂上,堂上的侍女们一声尖叫纷纷四散逃离。血腥气一冲,李日浑身鲜血都沸腾起来。柳家寨众人被如此惨烈的情况有些吓住了,李日冲出包围,向柳天冲去,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
柳天虽然年龄已经很大,可身手却颇为敏捷,一个后翻,躲开了李日的扑击,顺势一滚躲在柳明身后。
柳明虽然文弱的像个书生,可动作也非常敏捷,袖子里飞出两条铁链劈头盖脸的往李日头上打来。李日挥舞如意刃招架,刷的一下把铁链裁断,顺势胳膊一长,斜肩砍下。只听见柳明一声惨叫,却是左边胳膊被齐刷刷的斩了下来。
柳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露出后面惊慌失色的柳天来。李日也不管旁人,纵身扑上,把柳天抓在手里。柳天还想挣扎,李日一个膝撞,柳天痛苦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李日一击得手,把手掐在柳天的脖子上大叫:“都给我住手,否则我要他的命。”堂上众人一见寨主被制服,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下没了主意。
柳天颇有些胆色,虽然身陷敌手,却仍然叫嚣道:“你要是敢动我半分,我们这么多人把你砍成肉酱。”
李日一听,说道:“你们这群土鸡瓦犬,爷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能奈我何啊?”
柳成连连摆手说道:“好汉有话好说,不要伤害我们寨主。”
李日撇了他一眼笑道:“你们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今天我还偏要宰了你们寨主,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柳成怒道:“你敢动我们寨主,我们即便杀不了你,可跟你来的那群人,谁也活不了。”
李日哈哈大笑道:“我的人总共也就40来条性命,你们杀了他们,我发誓逃走后就会来报复,一定会杀光你们寨子里的人,有5000多人给他们陪葬,也够本了。”
柳成虽然一辈子干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勾当,可何曾见过如此的滚刀肉,想到李日手里的利刃锋利无匹,挡者披靡,一时语塞竟然没有了主意。如果给他重来的机会,他是绝不愿意招惹这样的亡命徒的。
柳天被李日夹在胳膊下,恨恨的偏着头说道:“我等今天算是认栽了,好汉,划下道来吧,别逼的大家玉石俱焚,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李日冷笑道:“算你识相,其实你敢算计我,我真的很想宰了你。听着,第一给我准备20辆大车的粮食,备好马匹,别给我耍心眼哈。第二把你的宝马给牵过来,这是你刚才答应我的。第三打开寨门,只能委屈寨主送我们一程了,谁让我不相信你们寨的人品呢。”
柳成等人还想讨价还价,柳天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我都答应了,咱们江湖好汉,一言为定。”
李日赞道:“好,果然爽快。不过我得给你们些深刻点的教训,让你们知道害怕。”说完,手上如意刃一挥,昏倒在地上的柳明的头颅被斩了下来。堂上众人一阵骚动,谁也没想到,双方的条件都谈拢了,李日还暴起杀人,也被李日的狠辣无情给惊住了。
柳成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日哈哈一笑说道:“这是给你们的教训,让你们记得惹了我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李日说罢,押着柳天当先而行,围着的兵丁慢慢的后退,谁也不敢上前。李日一边押着柳天一边提高警惕感觉状况,李日发现自己的感觉能够随着意识在延伸,哪怕背对着柳成,他给手下发暗号的小动作也没逃出李日的感应。
有了这个发现了,李日心里不由得一松。来到殿门口,李日松开了夹着柳天的胳膊,说道:“柳寨主,我不想让你在众人眼前难堪,可你也别想玩什么花招。十步以内,我随时都可以取你的性命。”
柳家寨众人投鼠忌器,在李日的威逼下没敢有什么小动作,一直护送着李日押着寨主返回了客店。店内的众人见到李日平安归来,欢呼一声都涌出来迎接。看到李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不仅一愣。李日冲大家说道:“大家马上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出发。”
众人听了,又见气氛诡异,也没多问,纷纷动手收拾起来,由于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所以没多少工夫收拾停当。
李日转头看向柳成,柳成连忙说道:“答应你的东西也都预备齐了,都集中在南门了,到了寨门口就能见到。”
李日点了点头,拉着柳天,带着众人当先而行。到了南门,果然一长溜大车排成一串,车上都堆满了粮食包。每辆大车都配好了驮马和马夫。
李日示意杨洪等几人让他们去查验,一个马夫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旁边,这匹马身长过丈,浑身雪白,鸟颈龙身,英武不凡,与旁边的驮马站在一起,就像乞丐堆里站着个大帅哥。“好漂亮的马啊”,李日吹了个口哨赞道。
柳天冷冷的说道:“这马是北国有名的照夜玉狮子马,我好不容易从北地弄来,现在便宜你了。”
李日笑道:“我想凭柳寨主和北地的关系,别说一匹马了,就是更好的东西也能弄到吧!”
柳天听了此话,眼皮一跳,遮掩道:“此等宝马,是可遇不可求的,柳某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李兄说笑了。”
李日意味深长的看了柳天一眼,没有进一步挑明。柳天继续说道:“东西也给你了,咱们是不是两清了啊?”
李日摆了摆手,说道:“还得麻烦寨主大人送我等一程,让你们的人派10个人跟在后面百米开外。”
柳天怒道:“我柳某人向来光明磊落,既然认栽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李日拱了拱手笑道:“你们柳家寨的义气我算是领教过了,很受教育,请吧,我的柳大寨主。”说完,不动声色的拉住了柳天的胳膊。
柳成站在李日的背后,偷偷的打了个暗号,就见一个武士掏出了个号角使劲吹响,寨门两侧呼啦啦涌出了一大群士兵,前排手持长矛,后排手持长弓,把李日等一干人围了起来。队伍里见了此情形一阵骚动,李氏兄弟,杨洪等人纷纷把武器亮了出来,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李日一把抓过来柳天横在自己身前,高声叫道:“怎么柳家寨又要食言变卦了吗?”
柳成大喝道:“你放了我家寨主,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李日笑道:”你说得话我半个字也无法相信。”“柳寨主,看来你说的话没人听从啊”李日低头和柳天说道。
柳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有言语。李日继续说道:“我曾经说过,你们是有办法把我们这群人杀干净,但我一定会用你们柳家寨上下5000多口人陪葬的,你想威胁我们,你问问我们怕不怕?”
李日一方众人一起大喊:“死则死矣,我们不怕死!”队伍中虽然大多是柔弱的女子,可是这视死如归的气势让柳家寨众人不由得心里一凛,一时间无人敢动手。
李日续道:“我们都是一群难民,像野草一样努力的活着,你们这群老爷敢用你们的性命和我们换命吗?”
正在僵持时候,远处有人大喊:“诸位且慢动手,且听老朽说一声。”李日抬头一看,却是在一直没有露面的田老丈,正臥在马车上急急赶来。旁边跟着田成,满头大汗的招着手。
走到近前,田老丈痛心的说道:“大家都是江湖英雄,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大家看我的薄面,双方都退让一步,言归于好如何?”
李日撇了撇嘴,说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这时候言归于好恐怕不可能了,我等如果稍有怠慢,恐怕就会被这柳家寨杀的干干净净。”
田老丈碰了个软钉子,又冲柳成说道:“柳寨主现在性命操于人手,难道真要拼个玉石俱焚吗?”
柳成怒道:“这厮如果挟持着我等寨主离开,如何保证寨主安全,我柳家寨就成江湖笑柄了。”
田老丈为难的说道:“李壮士诸人因为我的坚持才来到柳家寨歇马的,现在闹成这样,我难辞其咎。不如这样,我愿意留在这里为人质,顺便养伤。李壮士也请退让一步,等出寨百里里之后就请放还柳寨主,大家意下如何?”
李日接话道:“你们寨子可以派10个人跟随,但不要派兵来追,否则的话大家都难堪。”说完一按柳天,“柳大寨主意下如何?”
柳天低着头想了想,勉强的点了点头,“看在田老哥面子上,我答应了,也请李兄弟言而有信。”说完,冲柳成说道:“选10个精细的人骑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