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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从前

看过一句话“我们原都是从从前过来的,慢慢地,又成为从前,这便是,人生。”

生活里总是太多诱惑,让我们情不自禁,奋不顾身地去追逐,得到了一些,也失去了一些,如果能回到从前,那倒也是好的,可是,有些失去之后,却再也回不去从前,空余悔恨,带给身边人无尽的伤痛。

何俊凯不在身边的日子,小如也每天努力让自己充实忙碌起来,可是总是有种不切实际的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一个人,置身于一个有声有色的四维空间,一切都是虚幻,开心还是难过,都顾及不了了,她好像成了这虚无空间的一个情景设置,没有感情,只有模式,每天除了功课就是工作。

“小如,你最近太压抑了,我们出去走走吧”眼看着这样的小如,素素有些心疼。刚刚从一场悲痛中缓了过来,却又跌入另一个深渊。

“素素,我没事。”小如勉强给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我最近,只是,总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一些人,走不出去。”小如难过地低喃。

“小如,难过了跟我说说话,别憋着。”

“你喜欢从前吗?”小如问。

“从前?我的从前很简单,跟现在一样波澜不惊。”

“有些人,像我这样的,可能更喜欢回忆过去吧。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的快乐的。爸爸妈妈虽然没有好的工作,挣不了大钱,可是我们一家人每天开开心心的,房子不大,可是家,是温暖幸福的。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跟着爸爸妈妈上山,我们采草药,挖竹笋,摘大束大束的野花,养在房间的瓶子里……”小如又陷入了从前的回忆,嘴角不觉漾起幸福甜蜜的笑容。

素素不忍打断她,单从她的描述,她的表情,素素也能体会到她那个时候纯粹的快乐和幸福。

“素素,什么时候陪我回家吧,我带你去爬山,看花儿。”小如的眼里都是欣喜。

“好啊,我也好期待去看看你家乡美丽的山山水水。”素素知道小如是想找个人分享她内心仅有的喜悦,又希望有个人陪着她有勇气去面对那个没有了爸爸在的家。

“是啊,素素,你不会失望的,在那片安静的大山里,在那片林子里,你会感受到大自然的强大生命力,纯美得让你流连忘返。”说到家,小如是真的开心了,话也多了,笑容也爽朗了。

每个人都有个从前,即使那个从前里,有些难以忘却的伤痛,可是那个从前里,又何尝不藏着那个时候最真最纯的快乐和幸福呢,于现在而言,那快乐和幸福是奢侈的,现在,以后都无法企及的。

小如可能只是想忘记过去的,现在的痛苦,所以她一遍遍去回想从前里的那些幸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沉浸在从前里的小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俊凯。我很好,我没事。你呢?”

“小如,我爸爸的事情,已经到了法院了,过段时间就要庭审了。结果应该不出意外,是要承担他该承担的责罚的。我妈住院了……”电话那头的何俊凯,低沉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去看看你吧。我去看看阿姨。”小如觉得现在她最需要做的,是到他的身边。

“不,小如,现在这个时期都很敏感,以前我爸妈的朋友,现在基本都离我们远远的……不怪他们,能理解。”何俊凯压抑不住,听起来,他是哭了吧。

“你不需要我现在在你身边吗?我愿意去陪你。”小如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如,我想你,好希望现在你能陪着我。可是,我不希望影响到你,你明白吗?”

“你说过,不管以后怎样,我们都要一起的,你忘了吗?”

“你俩别磨叽了,我不清楚何俊凯究竟遇到什么,我觉得,你想去,就去,没什么过不去的!”一旁的素素又开始急躁了。

“小如,我陪你吧,我陪你去!如果你愿意的话!”

挂了电话,小如忍不住趴到素素肩膀,整个人都抖起来。

从从前过来,再回到从前,这就是人生。

可是,如果你愿意,从前的现在,我们可以努力逆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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