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站起离开了密室。
沉重的密室石门打开,落下了一层灰白的尘。南寒月一袭黑袍从里面走出来,伸手,掸落了肩上的灰尘,直径走出,离开。
累了,在软榻上小憩了一会儿,抓紧了时间多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的确,密室内的空气可比外面的空气好太多了。
南寒月站在院子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这一路上,估计是碰不到傅雪和无殇了。
她本是打算将就和顾铮一起,可才意识到,早晨的挑选大会,他好像没有去,这是怎么了……
她低头思索,旁边路过的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那人真是搞笑。”
“可不是吗?人家可是南府嫡女呢。”
“屁!简直是厚脸皮啊。”
“不过也活该被院长踢出,当初人家可是拿着假的入学函来的呢。”
“院长大发慈悲肯让她入学,那是多大的福分!嘿,结果人家说不要就不要啊!”
“…………”
南寒月一愣:南怡苒被赶出去了?
她停在了原地,望着刚才说话的几个人从自己身边走开。
南怡苒离开能去哪,无非是南府,她只能回南府。
南齐郦去世一事府里长老已经对南怡苒有了些间隙,要想重拾回来,目前凭借她这样的性格不可能。
只是徐桂琴那边……
南齐郦刚走,她刚接手掌管南府,如今是南府唯一的支柱。一个尹艳芳已经够让人头疼,再加上一个南怡苒。只怕她会对着徐桂琴大喊大叫,毫无礼数,因为她虽然因自己父亲去世而悲伤,但是她却深知南府里,徐桂琴的靠山没了。
现在的南府,无非是一个唾手可摧的空架子罢了。
东宫行在南齐郦死后即刻追加封为晚清将军,南寒月也多少知道些意思。
原先的南府虽说在朝中处于下风,但是根基稳固,不易动摇。但是现在一家之主没了,那些什么所谓的兄弟情,无非是人走茶凉。
就像堆积在树根旁的泥土一般,被人一点点剥落去,而那棵大树,终将会败在昔日那些兄弟的手上。
东宫行也是有远见的,南齐郦一生为人清廉,为民除害,为君谋划,贡献了不少力量,就连去世,也是因为保护皇家人员而殉职。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让那些势力人认清南府还没有到下,我东宫行还会让南府为朝廷做事。
虽然这一办法暂时稳固了那些“土”,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南府一无所获,还是有人会将那层土一点点剥开。
东宫行在给南府后路,在给徐桂琴机会。倘若尹艳芳和南怡苒不识相,非得争什么掌管权,那南府,必败!必毁!
总而言之,南怡苒回南府无疑是放虎归山,而尹艳芳接受南怡苒,无疑是如虎添翼。
只怕,徐桂琴那边,碰上铁板了。
她边走便暗忖着:要不要趁着赴约的时间回一趟南府。
安玉熙被安排在了徐桂琴身边,只要徐桂琴没什么事安玉熙也不会出什么事。
现在的局况,也不知道当初将安玉熙带来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顾铮不见了踪影,傅雪和无殇分别被挑中,如今她可真的就是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她叹息一声,随着人流向前走。
剩下的人按照五人一组是正好的,共有十五组。
那十五组的人齐聚在林子前,合谋商议着什么。
南寒月没有加入任何人,她独自一人为一个组。别人讨论地热烈,她却是一人站在旁边,思索着。
被挑中的人已经先一步进入了林子里,看着人群三三两两的离开南寒月有些发怵。
“喂,走了――”
她本是想着自己进去,却不知被谁莫名其妙地推了一下。她没站稳险些摔下去。
她正要转头去望,还没望见究竟是谁便被一把突如其来的银剑挡住了视线。
那人一袭白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即便是那把剑在眼前晃着,当着她的视线,她也能清晰分别出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