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笠的眼睛微眯着,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
很显然,庞明普和马付手上还是有实力的,且实力不俗,都已经达到‘半静’初期了,不过那马付口中的高擒以及那妩媚妖精般的女人同样是实力不俗,甚至在他们之上,短时间内,庞明普和马付加上其他护卫能够对付,但是这么拖下去败下阵的迟早是庞明普他们。
陈笠倒是想动,可是稍微一用力,便感觉筋脉仿佛要断裂了一样,内中血液一阵乱流,脸色顿时煞白。
不得已,陈笠只好熄了亲自动手的打算,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而与此同时,未曾远离的周离此刻也躲在了一片雪堆下,雪花飘落,覆盖在他头发上,露出的仅仅是那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庞明普,这一次休怪我无情了!”
周离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身体就像是冬眠的蛇一样,蜷缩着,没有露出一丝的声响。
几次急速的交锋,马付已经感觉道有些吃力了。
“高擒,没想到你实力进展如此之快。”
马付喘息了一口气,右手拳头已经变得通红无比,像是火炉里面的烙铁一样,热气升腾。
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望向高擒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
高擒只是冷冷的看着马付,手中木棍闪耀着各色的光芒,那神秘的符文发出了非常低沉的呻吟,像是鬼神在做着神奇的祷告一样。
呼呼呼!
而旁边协助马付的其他两个护卫此刻脸色早已苍白如雪,握住兵器的手在紧紧的颤抖着,额头上满是冷汗,后背已被汗湿了,但是这冰冷的风雪天气中,热气瞬间退散,湿润的衣服不一会儿便凝结在一起,贴在了背后,异常冰冷。
而另外一旁,庞明普手中令牌的光芒也较之前黯淡了一些,眼神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个妩媚得如同妖精的女子。
生得妩媚妖艳,可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残忍无比,那暗红色的鞭子,忽长忽短,横刺遍生,像是荆棘一般,让人不敢靠近,偏偏其凌冽劲风犹如数把小刀,刺破风雪,划破皮肤,细密伤口顿时显现,流下血珠瞬间凝结。
“公子这般强硬,也不管奴家受不受得了。”
倒着些许娇哼,媚眼抛丝,横波流转,尤其是曼妙身子扭转一刹那,那洁白如玉的双脚,更是让人心神一荡。
可是,他面对的不是初出茅庐的热血方刚的小伙子,而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庞明普,即便是那在某个瞬间失神,但是凭借强大的毅力生生拉扯回到现实之中,如不是坚强的毅力,他岂能从西行之路活到现在。
倒是守卫在庞明普身旁的两个护卫紧闭着眼睛,即便没有看到刚才那诱人的身段,但是他慵懒以及娇哼的话音,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身体颤抖,喉间咕咚一声,狠狠的咽了咽口说,若是让他们睁开眼睛,保管此时瞪大了眼睛,彻底愣住。
“你真的只是为了他?”
庞明普脸色阴沉,这个时候他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一些端倪来了。
若真是为了陈笠,大可以爆发全部实力,将他们一锅端了,可是,庞明普很敏锐的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下死招,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安全的站在这里,仅仅是受到一些皮肉伤。
步洛呵呵一笑,万分迷人,红润的嘴唇轻启,“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两人来此自然是捉拿他,只要公子等人不妨碍,我是绝对不动手的。”
她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眼神像是在期盼一样。
哼!
陈笠看在眼里,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但是嘴角却是冷哼一声。
现在,他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意图。
全都要!
对他陈笠,自然是想要捉拿,而对于庞明普,显然他们也想要擒拿住。
对于陈笠自己,他当然明白,那‘入道秘籍’这四个字会引起如何的疯狂,眼下那些个厉害的高手没有亲自来临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听说,也不知晓,而是在观望,或者说是在试探,毕竟谁也不想当螳螂,谁都想当黄雀。
至于庞明普,陈笠只是从刚才一系列的攻击号角才分析出对方对庞明普的态度,只是他与庞明普不熟,也不知道他们想要从庞明普身上谋取什么东西。
不过,这对于陈笠也算是一件好事,能够为他拖延更多一些时间,好让他身体恢复,即便是他境界有所下滑,但是只要身体恢复五六层,也可击败对面,然后安全离开。
只是,高擒和步洛似乎有所察觉,相互对望一样,捕捉痕迹的点了点头,手中武器,瞬间起手。
马付和庞明普心中陡然一紧,同时手上动作也不曾脱慢,想要阻拦。
陈笠也紧皱着眉头,两人刚才的对望虽然极其的微妙,但是陈笠的心思已经锁定在两人身上,自然就看见了刚才两人之间那一瞬间的对望,再看他们突然变得凌厉无比的招式。
他们想要速战速决,他们似乎发现了自己在疗伤等待机会。
即便是同为‘半静’之境,但是也有强弱之分,就像现在的高擒步洛二人和马付庞明普之间的对比,即便是有着其他几个护卫的协助,但是依旧处于下风,落败只是时间早晚。
‘半静’之境,俗念淡忘,随心一聚,便可展狮虎奔腾之力,更别说倘若拥有强大利器以及高超武技,更是石梯,步步高升。
很明显,高擒和步洛手中的武器绝对不是什么凡品,而他们所施展的招式同样厉害,陈笠已经看见庞明普和马付脑门上细密的汗珠,以及身体上轻微的颤抖着。
陈笠身子微微动了一动,内里经脉的撕扯让他嘴角不禁哆嗦一下,血液翻涌,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几下,眼前出现了些许的金星,变得有些模糊。
不过,他必须站起来了,不然的话,庞明普和马付等人必定是招架不住的,那么他别说安全离开,能不能离开还是一件值得商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