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都打包一份。”墨砺在凌家铺子,踱着步子,挑选着一些药草,只见他随手指去,一会功夫又买了不少的草药。
梅静姝站在一侧看着墨砺,她没有开口,她隐隐猜到墨砺想要做什么。
“好了,暂时就这些吧,算算多少钱?”墨砺看着堆成一小垛的药草,开口朝凌寒梅道。
“一共两百一十个金币。公子就给两百个金币吧。”凌寒梅一口喊了出来。
“这是三百金币……”墨砺掏出三百金币,递给凌寒梅。
“用不了那么多,两百金币就够了。”凌寒梅忙推辞不受,虽然她急需金币,但却不会随便受人恩惠。
“收下吧,这株千彩乌莲即便是两百金币,我也是赚了大便宜。”墨砺将三百金币随手放在旁边的桌上,淡然一笑道。
凌寒梅的爷爷生病缺钱是一回事儿,关键是凌寒梅先前的买卖态度,未曾因梅静姝提价而反悔,这让墨砺对凌寒梅的印象很不错,所以在凌寒梅爷爷生病这件事上,他既然遇上了就总不能视而不见,能帮则帮。
“对啊,墨砺说的对,其实这株乌莲两百金币都太便宜了。”梅静姝也出声。
果真如她猜的那般,墨砺做这些是为了帮凌寒梅。
“谢谢。”凌寒梅深深的朝墨砺鞠躬,又转向梅静姝鞠了一躬。
随后,墨砺叫了个马车,将他买的药草装车,跟梅静姝和凌寒梅告辞离开。
墨砺回府后,让诸葛丹将药草搬进一间空房内暂存,他则检查了一下‘战天’的状况,见呼吸均匀,暂时无碍,便回房继续修炼。
既然隐隐有突破的感觉,他就想着一鼓作气。
《北冥仙诀》极速运转,不停的吞噬着体内固态的灵气,同时开始炼化,继而反哺融入肌体。
此刻,若是借着月色看去,墨砺整个人就好似笼罩在一团略显朦胧的雾气之中,那升腾的仙雾缭绕,以墨砺为核心,做着周天循环。
啵……
深夜时分,墨砺的整个力量瞬息释放,继而倒吸注入墨砺的体内,就连周身那仙雾灵气都如同鲸吸一般倒灌进墨砺体内,那怕一丁点都没剩,可谓是干净。
呼……
墨砺轻飘飘的腾空而起,在半空一个华丽缥缈的转身,优雅的缓缓落地。
“练气中期!”墨砺轻轻一挥手,内心明静,同时也有一丝激动,在这个境界上,他的突破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
“按照这个世界等级划分,我应该已突破玄阶位,真正踏进地阶境界。”
地阶位,在这个世界基本上可以在郡城级别中横行无忌,就好比陈长松以地阶之位镇压龙首郡,而他所在的陈家也是龙首郡的第一家族,甚至连龙首郡守都只能看他的眼色行事。
当然,这个世界地阶高手还是有不少的,并非是稀缺的。但地阶之上的天阶位就不多见了,就好比蚍蜉府的府主,就是天阶位。
一旦踏进天阶,在这个世界上,就属于绝对的高手,哪怕是在大宣帝国,也绝对可以横着走,任何一人都可以掌控一个大势力或者是扛鼎一个大家族。
这便是修武者,这个世界以武者为尊,几乎每个人一旦呱呱坠地,父母长辈首先要做的不是看是男是女,而是看体质是否适合修武,一旦符合修武的体质,那绝对是要兴盛的兆头,举家大庆。
墨砺伸伸懒腰,走了出去,他打开存放药草的房间,房间的药草已被诸葛丹归类存放。
墨砺瞧着这些,不由的微微颔首,他对诸葛丹的表现满意度再进一步。
他现在对诸葛丹还处在考验阶段,等诸葛丹通过他的考验,那他就会给予诸葛丹更多的权利,甚至力量。
一株五百岁的人参,一株三十载的千彩乌莲,有这两样,基本上就足够了。
“续命丹。”墨砺摇摇头,虽然他想炼制,但缺少药鼎,且药材级别太低,关键还是他的境界太低,仅仅是能够熬炼,但无法深度提炼。
“只能是简易版的续命药汤。”墨砺苦笑着再次嘀咕道。“不过有这续命药汤已足够将那家伙的命救回来。”
当然其实续命药汤也不是好熬制的,单单靠简单的熬炼是不可能做到的,还需要墨砺练气中期法力的提炼。
墨砺开始动起来,片刻后诸葛丹睡眼朦胧的推门走了进来。“公子,阿丹来帮您。”
“你去睡吧,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墨砺摆摆手,示意她去休息,其实诸葛丹不懂药性,是真的无法插手的。
“噢……”诸葛丹听话的点点头,不过瞧着墨砺正要劈柴熬药。“公子,要不阿丹帮您烧火吧?”
墨砺愣了愣,瞧着诸葛丹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由的微微颔首。
主仆二人忙碌了整整一夜,在诸葛丹配合下,墨砺成功的将他续命药汤熬炼成功。
“不错,比我预期的效果要好。”墨砺近前感受了一下药效,很满意的道。
等他们收拾完后,天也亮了,墨砺简单的吃过诸葛丹熬的粥,并嘱咐她道。
“等药汤凉后,每隔半个时辰,和水分六次给他喂下。”
“公子放心。”诸葛丹忙应道,对她而言,这是个小事,她是可以很简单的做到。
墨砺说完便离开庄园。
墨砺按时来到龙首学院,依旧跟舒备坐在一起,墨砺这一世在学院只认舒备,其余的人他都懒得、也不屑于去跟他们交往。
墨砺刚坐下,舒备就朝着墨砺竖起大拇指。
“咋了?”墨砺疑惑的看向舒备,对舒备的举动感到奇怪。
“还是你厉害。”舒备一脸的佩服之情。
墨砺被舒备搞懵了,一时竟摸不着头绪。
“昨天你逃课溜走被人给举报了,没曾想那老师不但没处罚你,反而还强调,你可以随来随走,不需打申请。”舒备看着墨砺,他极度的好奇,此刻他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墨砺心里其实在想鬼才知道,但一细想或许是陈长松动的手脚,当然这些他总不能跟舒备去提,不由耍赖皮的道。
“你都不知,我哪知道。”
“算你狠。”既然墨砺不想说,他也没去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