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与叶斯漫出国度假的事情本就是即兴而起,虽说陆笙大有孤掷一注的勇气,但是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公司,刚下飞机就与老胡商讨起下月关于跟国际设计公司的对接工作,到了酒店后,叶斯漫见他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也只得自己找法子打发时间。索性换了衣服去了酒店游泳池。
傍晚时分,叶斯漫见陆笙都没有要出来找她的意思,也只得悻悻而归,原以为他还在房间工作,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叶斯漫打开门看过去,只见他和衣而睡。想来是旅途太过劳累了。也只能吩咐了服务生晚一些时候打电话再将晚饭送到房间来。她悄声趴在床上望着他的睡颜。此时他歪着脑袋,一头被削薄到恰到好处的碎发,微微遮盖住紧闭的眼睛。单薄的唇瓣棱角异常分明。嘴角有些微微上扬,隐藏着一股平日里被刻意收起的温柔。完美体魄在灯光下完全勾勒。健硕的胸膛。白皙的肌肤,条纹清楚而刚硬。虽说陆笙不同与他人的胜在阳刚之气,却多了几分令人舒适的柔美。
叶斯漫伸出手轻轻放在陆笙的鼻尖,有些恶作剧的捏住他的鼻子不得呼吸,一开始他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叶斯漫也小心的收回了手。只是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的做下去倒有几分意趣。于是循环往复也不是不可的,陆笙在第三次遭受到她的“骚扰”的开始便似乎有了些防御心理,当她将手刚放在陆笙鼻尖上时,陆笙迅速将她的的手抓住顺势往怀里一带,叶斯漫就这样直勾勾的被他固定在怀里,听着他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得脸红了一片。这好像大学时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感觉,莫名的开心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放在心里而后又忍不住偷笑。
陆笙在梦里只感觉何亦欢似乎一点都不安分,在自己的记忆里,除了她似乎没有人再像这样毫不安分,他在忍受了她第三次的撩拨之后,终于忍不住将她连人带骨的揽在怀里不让她再动。索性这次她很乖很听话,躺在他的怀里安静得像只小猫一样。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躺在一张床上,直到叶斯漫似乎在陆笙怀里已经有了睡意。惊觉两人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于是拨了内线让服务生送餐到房间,才小心翼翼叫醒陆笙。
“陆笙,醒一醒,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好不好?”
陆笙幽幽醒来,在叶斯漫看来他睡意朦胧的样子竟有几分呆萌,可陆笙却不这样看她,叶斯漫穿得极其少,只着一件未及膝的真丝吊带裙,一头长而飘逸的卷发披在肩上,那双眼睛扑闪着盈盈水波,瓜子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绯色,似乎那红唇性感而妖媚。那黑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显得腿过分修长,腰间一条绸带将她那小蛮腰修饰得更加盈盈一握,平日里带有几分气场的卷发变得温柔性感。雾色的灯光透过她纤细的长腿。这夜色不仅撩人~
“咳咳,国外的气候与利城不同,虽说房里有空调。还是多穿点儿比较好。”
陆笙握着拳头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叶斯漫。
于是叶斯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这是她特意从利城带过来的一件睡裙,难得这样与陆笙独处的时光,若是不发生点儿什么岂不是浪费了这样好的机会。既然陆笙都主动带着她“私奔”到了国外,显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正常男女朋友发生什么不在情理之中?
“你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我再去换一件。”
叶斯漫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反问他喜不喜欢。
“没有,只是你这样很容易着凉。若是回去的时候生病了可不好交待。”
“是吗?我叫了送餐,你快过来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两人慢悠悠的在房里用完了晚餐,叶斯漫提议去当地的风情街走一走,陆笙似乎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只由得她安排。适当的给她提一些意见。
“我听当地人说那边风情街有个地方很灵验,只要情侣一起走过三十三步,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索性明天都没有什么行程安排,你陪我去走一走好不好?”
“这些不过是当地的旅游宣传,见不得有多灵验。不过是一些哄骗外地人的招数。两个人若是真心相爱,又何惧会分开。你怎么也会信这些有的没的。”
陆笙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叶斯漫这样一说就想起了一件久远的事情。那时候他与何亦欢刚在一起。约好了五一假期一同出门游玩,何亦欢看见有人挂同心锁,便自己也想挂一个上去。央求陆笙去帮她买一个过来写上两人名字。那个时候只年少不懂事便由着她。一路上嘴上虽说她犯傻幼稚,心里却如同加了蜜的甜腻。只是同心锁套牢了两人的名字,却套不住两人的心。现在又怎么会信那些沉溺爱情里的谎言。
“就像信佛一样,明知道不可能会实现的事情,若是求了倒是得了一个心安。不求连个心安都没有,陆笙,我不过也是在向你求得一份心安而已。”
叶斯漫抱膝坐在地毯上,歪着脑袋痴痴盯着陆笙,原本就松垮的裙子索性将春光乍泄无疑。她在对他作出邀请。陆笙见是这样的景色不由得转开了头,只尴尬的咳了咳嗓子。他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于是又起身向书房走去。以此化解两人之间这微妙的气氛。
“你若是想去,明天睡够起来了我就陪你去看看。”
“好。”
陆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叶斯漫后知后觉的回答了他的话,竟不由得苦笑。在圈子里她是别人口中的玉女,可她在陆笙面前却做起了“玉女”,结果这样的她却被他拒之门外,她不知道他刚刚在睡梦中是怎样的情绪将她抱在怀里,可她却知道他在清醒时分明知道他该怎么拒绝她的好意。
夜,如此凉。月光从观景台洒在落地窗边。冷暖分割如此明显的两条线就像她与陆笙,一个像火一个似冰,火以为能靠着自己的热量将冰化成一滩水。却忘记了冰从来不曾靠近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