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堂是房屋顶楼,是用木杆搭建房屋,这是整个寨子最神圣也是最神密的地方,平常钥匙由族长掌管,也只有他有资格进出这间房屋,但他也有保守里面秘密义务,一经泄露,他得跪在族人面前自己割舌谢罪,其他成年族人进屋的,一经查实,得砍断双腿,逐出家门,永世不得回来。
“爹,我还不是族长,擅自进去,祖先还不得在圣堂降罪于我。”儿子扯住正在往上爬楼的父亲衣袖不放手。
“放心,儿子我把族长之位现在就传给你。”老头转身笑了笑。
“爹,传位大典多神圣的事,得选个黄道吉日,当着全体成年族人面举行才行。”儿子依然逮住父亲,不肯松手。
“也对,你我就在这里给列祖列宗磕个头,求个情、讨个饶,回去就到密室我就告诉你我们这个家族最后秘密。”
“儿呀!今晚咱爷俩谈个通宵,现在你去掌灯,沏壶好茶,我先到密室等你。”
原来这个家庭有据可说祖先姓王,叫王无青,是个真正的用剑大家,他自小出生在商贾家庭,父亲早出晚归给他挣下了份不大不小家业,他母亲自小在家培养他经商技能,好长大后子承父业,谁知小小年纪却醉心于武掌,一有时间就背着家人去找护院师傅学武艺,夜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背剑谱,比动作。
稍微懂事,他就卷了屋里银子离家出走,遍寻名师学艺,与技艺相当的人切磋武艺,渐渐他就闯出名声来,有无数江湖好汉找上他,公开挑战比武,最终他赢得天下第一快手名号,从那时起找他比武的人越来越少,因为都怕比输了折自己的名声。
后来行走江湖多年的他,有一天寂寞孤单时望见夕阳下炊烟,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他骑上快马就往家乡赶,等回到家里时,早已物是人非,姐妹该出嫁也出嫁,哥哥弟弟们早已立户单干,所幸几个弟兄还是懂道理讲人情,将父母分配遗产连本带利送到他手上,并盛情邀请他不要在外漂泊,扎根家乡过好下半辈子。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明白得很,一步踏入江湖,步步都是江湖路,哪能说退就能退出,自己可不能因血气方刚时惹下的恩怨,连累一心求安找稳的兄弟姐妹日子。
他赶到父母坟头烧了两柱香,分别磕了三个响头,“爹娘欠你们的,来世儿当牛做马还给你们。”那积存多年泪水就在这一刻通通倒了出来。
改头换脸的他来到西北地,找了个当地人多势众人家的姑娘成家,然后搬到百里地外这个地方修房造屋,繁衍生息,他觉得江湖第一既然得了,就得出世代保持下去,但他也不愿因此江湖风雨来到家门口,给自己家庭带来灭之祸,所以现在叫刘西云的他把居住地名为招新寨,并规定族长之位由家庭中武功最高的人担任,当然这是整个家庭只有成年男子知道秘密。
而这个家庭中武功最高的青年男子必须离家出走创名号,但永世不得回来,死了也要埋在异乡土地上不准牵坟回来,免得被仇家知道寻着蛛丝蚂迹找上来决一死战,只有背后家庭不暴露,再凶狠帮派和最毒辣杀手也会心有忌惮,都会出于对自身利益考虑而会手上留情,这也是很多顶尖高手遇险而不丧命的秘诀。
而被选中创名者,都会从小由父辈留意选中,一般多为2名,平时深居简出练武长技,一般族人连面都见不到,一旦条件具备,就会在月黑风高夜晚潜出庄外,临走之时族长就会和他交待极端机密而重要事情,如出去后立足后所用姓氏,所生儿女的姓名谐音,一般要延续到七代以上,在紧急情况下遇到疑似同亲时有探语和答话,以免发生骨肉相残直亲婚配惨剧。
“那爹,要不要上前相认,毕竟自己家姑娘回到了老屋,无意不可违。”作儿子激动得快要坐不下去了。
“不行,为了我们家族几百口身家性命和祖宗血脉,咱们父子可能做小不忍乱大谋的笨事。”
“是,爹,儿子谨遵吩咐。”儿子站起点头应答。
“哦嘿嘿、喔嘿嘿。”鬼样叫声突然震天从头顶响起,听着便人头皮发麻,一条条蛇样凉油油、麻幽幽感受顺着皮肤和骨往里掺。
“快灭灯蹲下,有邪教帮派上门找麻烦,通知妇女儿童进密道,男儿各司其职,准备迎敌。”那老头刷地站了起来,那茶碗从桌上飞了出去,转眼间就打翻两盏点在东西方向灯。
“喔嘿嘿。”叫声持续半个时辰,整个寨子像人死光了没有动静。
“点灯亮明头。”一股似女腔慢幽幽响起。
四位黑衣人像伞样飘下来,四股粗绳扔挂在四根站立木杆上,院子里黑衣人掏出情里东西扔石子一样往粗绳上扔,“扑。”的声音过后,一盏盏像天女散花挂在白空中,把偌大院坝照得白昼样。
“今夜是绝杀门替主办事,闲杂人等莫要靠近,尚请短命鬼茂红岭前来受死。”四周声凉嗖嗖凉风一样吹过又荡回去。
一提绝杀门,四方地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当世最大的邪教组织,以对外无孔不入渗透和入内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神秘而著称,这个组织以单线联络为主,成员之间与师傅和徒弟相称,基层组织遍布各地,以血亲和母亲为纽带,谁收弟归谁拥有,如滚雪球越滚越大,自成一体,外界概莫知道,传说最高领袖是四大堂主,尤其以大堂主权力量大,通过站在塔顶高层秘密票决产生,真实身份除了本人知道外,其他都是一知半解。
其组织最为强悍为绝杀队,为系统内暗杀和执法组织,主要职责铲除对组织有危害和不利的人,一旦被他们盯上,那就是终身噩梦,因为不得手之前,那杀手就像山中蚂蟥源源不断盯上来,摆都摆不脱,据说有的当事人受不了连番折磨,选择自杀到另外一个世界找回清静。
“绝杀、绝杀。”外面的人群像有人指挥一样,有节奏吼着这两个字,就像山间下雨时溪水,越滚声音越大。
“哈哈。”屋里的人忍不住用手掌塞住双耳,屋外有人直接倒在地上打滚,显然耳膜已破,听声音也是下辈子的事了。
“名动江湖邪教,什么时候沦为白恭天的吃屎狗,竟敢不知东西要与我决一死战,既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必犯人,本王今晚铁定了要替天行道,剿了你们这帮装神弄鬼杂碎。”茂红岭站在房梁上淡淡说道。
“牛皮吹得这么大,也不怕闪了你的腰,年轻人,老子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要多”,一位脸部蒙着白布的人一个纵跳跟上屋梁上,看来是个一等一武林高手。
“你不会差得连名字都不敢给说吧?我为你们感到羞耻,连首领蒙着裙子不敢示人。,茂红岭抬头望月。
“小杂种,老子是绝杀队总管林青迟。”那人怒得抓狂差点扯下蒙在脸上白巾。
茂红岭一看计策奏效,他右脚一勾,几张青瓦片已到手上变成武器,“老子马上就叫你做瓦片之魂,使你到死了才明白,与我相比,你那本事差的不止是十万八千里。”
“唰唰。”林青迟也不是等闲之辈,听声辩位,腾挪之间连让开急速飞来了张瓦片,但却被茂红岭扯为二指宽烂瓦切中额头中心,眼一闭人就翻滚下去砸在地上,沉闷巨响惊飞站在附近人群。
“给我杀了这帮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进去小鬼大丑。”未等丈夫下令,林贝蕾挥着剑从屋里窗子口跳出来。
“短兵相接,别让他们放暗器。”茂红岭大声吼道,舞着剑花专批人多地方跑。
“退,火攻。”茂红岭跟上高处扯开声音叫。
跟着另一位蒙着白巾男人跟上房顶,他剑一举扯开喉咙喊道:“我是新任总管,扬长避短,退回去撒粉烧死他们。”
茂红岭手中剑舞东打西,嘴里依然喊道:“退、火攻。。
绝杀队的人一时傻了眼,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怎么可能自己首领和敌方统领发出相同号令。
“别听他的,听我的。”白巾男人惹得团团转,他双手挥舞狂叫:“难道你们还想战抗命不成了,回去把你们婆娘娃儿全部宰了,送到山中喂野兽。”
“退,快退。”他不得不冒险出击,这队伍中间肯定藏了不止一个指使,稍微失误经他们添油加香,迎接他的是比死还可怕惩罚。
“游戏结束。”茂红岭左手向上一挥,那两指宽断瓦似强劲铁片从张大嘴巴进去,贯穿后从脑后射了出来,那人眼睛仍睁得大大,像根离地杆缓缓倒了下来。
“林王妃,天下第一剑林月剑是你什么?”那白须老头推开房门缓步走了出来,对外面你死我火厮杀视而不见,气定神闲站到台阶上朗声发问,他儿子寸步不离在后面跟着,左右手各提一把长剑到处观望。
“那里我爹。”场中林贝蕾刚用剑砍断与她对阵男人握手右剑,低声吼道:“还不快滚出去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