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死一般沉寂,接着用脸感应一番,确信四周已经没有活体动物,他用一独传音对寻春雪说:“兄弟,你在这里耐心等待,哥哥这就去帮你救心上人。”出门后又将门外数字锁移动摆弄一番。
“0530。”这是自己降临人世的好日子,想必至死自己都不会忘记。
为求出其不意效果,茂红岭决定宁愿多费体力,仿照爬山虎般贴着房壁游走,整个楼层漆黑沉静成一片,“不亏是专做阴谋诡计奸诈之徒,恐怕连连光心中都要产地一下。”茂红岭心底暗埋怨。
看来只有可能出现的声音和响动作为唯一突破口了,茂红岭咬下唇,那前行速度立时快了起来。
“当。”的一声脆响,原来是手中伸向前方宝剑与房壁上金属物发生了碰撞。
“什么声音?怎么回事”?黑暗中有个声音在问。
“禀上官,属下巡警时不小心碰到壁上物体。”茂红岭不慌不忙用改换过的声音回答。
“你他妈让大伙都是草木皆兵吓一跳,下次再这样,老子丢你去喂灵物青蟒蛇。”那骂咧咧跟着吼来。
“既然暗的行不通,老子索性畅开胆子走大路。”茂红岭想着壁上都放了暗器,那楼层暗器也少不了,他顺手掏出贴身小钩绳,手指一弹就射了出去。
展腾挪移中,茂红岭大脑可一刻都未停歇,这帮害怕见光的对手,可能天生对地室有所偏爱,其首脑人物自有优先选择权,只要找到通往地室秘道,可能会有意想不到收获。
此时,铲平阁楼梯边秘道边,一位穿青衣男子停住脚步,他朝后挥挥手,“你们在这守着,本堂主这就去把这娘们所知道对我们有用东西掏个一清二楚。”
“堂主。”这是身边唯一穿金衣的男子弯下腰,也是堂主身边第一心腹兼金衣侍卫总管金堂烈,是个藏匿的绝世高手,对堂主有过救命之恩,而堂主也几次出手相助,将生性耿直金尚烈从左右为难境地救出,所以两位实际相处中是兄弟加朋友关系,这时一股油然而生的兄弟之情,他第一个出手阻挡。
堂主亲热拍拍金尚烈肩膀,“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我谅她也掀不起一朵浪花来。”弯腰进去将盖板盖好,,堂主顺手就把全身上下多余衣物脱掉。
“穿着一身伪装去见一位绝世美女,岂不是浪费我这个天造地设不二男子吗?”他低声自言自语。
“你。”看见一位陌生男子进来,已经捆脚绑手坐在地上经书芸惊得站了起来,她猛然发觉眼前这位男子与自己贴身朋友寻春雪有几分相似。
“你是不是觉得我与你异性朋友寻春雪有点想像。”男子不慌不忙往前走几步,一脸微笑贴着经书芸看,仿佛读懂了她的心事,“说正经的,我得叫你一声弟媳,想不到吧!我和寻春雪是同父异母弟兄,当然如果你愿意,让他以后叫你一声嫂子,我也是很乐意的。”这位进来男子干脆双手相抱,围着有些紧张发虚的经书芸打起圈圈。
看着陌生男人似笑非笑神态,从小娇生惯养经书芸何曾受过这样侮辱,她不由得怒从心生,早就忘记自己危是个任谁宰割的羔羊。
“他娘的,寻春雪和你是同父异母关系隔我有十万八千里距离,管我什么事,倒是你们在万圣境内,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来囚禁,总得给我说个一二三的理由吧!”
“我们办事只看需要,从不考虑任何理由。”男子冷冷剜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少吃苦,我劝你安份守己最重要,如果再执迷不悟,我立刻撕了你全身上下衣裤,让你回归原生原体。”
经书芸哪管说什么话,此刻的她乖乖闭上眼睛,暗暗叹息自己不懂得珍惜,放着锦衣玉食日子不过,非得吃苦受累跑到十万八千里寒地自投罗网,落入魔窟成为任谁宰割猎物,可惜悔之晚矣。
“听个故事。”男子微微一笑,“我叫陈上晶,跟了我母陈世莹的姓,当年我母亲和寻上阳在在游侠江湖时相遇,日久生情,但寻上阳出生圣宫之家,而我母亲家与当今万圣王家是世仇,以前万圣王冤杀过我母亲祖上先辈,复仇是这个家庭存在和发展唯一理由,所以后来寻上阳改头换脸重走阳光道,将原来第二备选王婷花扶上正室位置,而母亲咬定青山不放松只走独木桥,生下我把我培养为杀手,进而扶上成为拥有几千部众武装组织的首领,前几年她留下遗愿,“一是杀了万圣王,二是成为比寻上阳更风光、更耀眼星辰。”
陈上晶停顿片刻,自己找个凳子坐下,他抬头望了望双眼紧闭一言不发经书芸点点头。
“我这几年经历了不少女人和姑娘,与你一样漂亮还是有几个,但气质独特的唯你一个。”
听闻此言,经书芸全身颤栗起来,眼睫也立时浸湿,“天啦!连保住自己贞节也成为一种不能实现奢望。”
陈上晶摇了摇头,“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我觉得自己还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自然不宵于学鸡呜狗盗之类小伎俩,再说你是我兄弟寻春雪伴侣,不管怎么样,我们俩身上流的一半血是一样,如果真想辣手摧成也等不到这,早在捉住你那会就动手了。”
陈上晶用手指了指,“你也坐下说话。”
虽谈不上虎口脱险,但总算是警报暂时解除,经书芸吁了一口胸中积存许久的长气,她嫣然一笑,深深道个万福,“大哥,弟媳给你问安了。”
“好聪明女子。”陈上晶叹口气,“其实当初我留下纸条要寻上阳杀了万圣王来换取与你相聚的条件只是一个借口,我只是想考验一下寻春雪这全异母兄弟的临机处理能力。”
“什么,你难道不怕他一时束手无策而寻了短见。”经书芸一时吓得站了起来,没有比她更了解寻春雪的一切,这是个纸上谈兵时口若悬河说个不停,临到实际时是个优柔寡断缩头乌龟,归根到底他还是没有完全长大的小男孩,她是真怕他承受不了这雷劈样打击而选择这种一了百了的逃避,虽然她有时也是恨铁不成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他在一起时间却是不短了,一想起他有可能已经离开自己独自远行,那珠泪就扑籁籁往下掉下来。
“那你就放一万个心。”反倒是陈上晶这个男子哭笑不得。
“今晚他就和另一位男子睡在我们头顶另一间房内,但此刻他是在周公做梦还是唤着你名字才梦我就不敢肯定了。“
说实话,陈上晶心中最嫉恨不已,虽然和许多女子有个萍水相遇,但都是逢场作戏,过后他自己也都忘了,偶尔寂寞的时候在脑海里咀嚼一番。
但现在想想,找个两情相悦美女养儿育女过一生也何尝不是醉人新事,听说以往和自己相交女孩中也有对自己念念不忘的,到现在还到处明里暗中打探自己下落,但迄今为止,确是没碰见诗文里那种一见心脏都要跳出来的绝世美女,一看就觉得是高攀自己高攀了她,反被自己那位养在安乐窝中异性兄弟,老天一出手他就得了这样好事,关键现在姑娘真情流露,至少现在之前对他可是巴心巴肝的。
都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自己出娘胎以来,颠沛流离,东躲西藏,长大后如漂浮在水上根须,今天不知明天到什么地方浪荡,手下是有几千部份是不假,但心情鬼胎也不在少数。
看着垂头不语经书芸,那曼妙玲珑身子,别有一番说不出风味,他的下腹不由得热了起来,“唉,刚才那句话说得太满了,把自己出路都堵死了。”
他咬牙红眼站了起来。
“堂主,可不能因小失大,先办正事要紧。”外边有重重敲门声后伴随其他声音传来。
一听今尚列声音,陈上晶骚动身子立刻软下去,他赶紧装没事一样躺回凳子,心中暗道一声惭愧。
“令尊经啸天是我们仰慕已久的万圣境内绝世无二高士。”陈上晶脸潮泛红,像刚染过鲜红东西一般。
“父亲终生醉心于诗书的研究和著述,但对书房以外的事是一概挡之门外的。”经书芸淡淡回应,经大榗是饱学之士,虽生不逢时,投错胎,一腔抱负反而成为当权者猜忌防范对象,郁郁寡欢后难免愤世嫉俗,但终究绝顶聪明,大局形势了如指掌,自然懂得独善其身且不可逆天而行生存法则,一旦越界,所有的声望和社会地位都会化为乌有。平时对子女管教和灌输盛多,谁也没想到以往没有认真过东西突然灵光一现,解了一时之急。
玲珑剔透经书芸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想在万圣境内活得潇洒快乐,有些底线是不能突破,某些红规是逾越不起的,否则就是自掘坟墓,死了连块容身之地都没有。眼前这帮恐怕就是迷了心智,至死都不想回头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