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黄衣男子那一脸委曲哦,那嫩脸立刻肿了出来,晶莹泪珠在眼眶里翻滚,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将军侄儿,原本怀揣混水摸鱼捞一把美梦来到这种地方,我钱星味未闻到,却迎面来了两记奇耻大辱的耳光,打狗看主,头遭到远门就当了神仙打架时拉屎桶。
讨逆将军也是如架火山备受煎熬,他强颜欢笑喝道:“还不快给贵客上菜,添饭,难不成让我服侍他们。”黄衣男子弯腰就走,他突然发现叔叔的那张脸笑得比哭难看,威风凛咧将军有时不如一条遇怒就可出击的看家狗活得自在。
吃完早饭,茂红岭看了看一旁如坐针毡讨逆将军,只见他似看非望着凝视屋外,感觉他站着不动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左右为难,倒是黄衣男子是伤疤未好就忘了痛,以服侍贵客用餐为借口,站在经书芸身边没事献殷勤,一张嘴像只小鸟一早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连近在眼前正在双眼喷火欲烧的寻春雪都没发现,真是个刚出家门生瓜子,连起码社会阅历都没有,这稍显明白都懂的关系都识别不出来。
三位相互等着统一放下碗筷,茂红岭对一旁讨逆将军恭恭手,“多谢将军盛情款待,不知将军尊府何处,改日一定登门拜谢。”想想刚才自己三位做法的确有点过火,茂红岭特意换上一脸微笑。
“我只是万圣王座下马前卒,无萍无根四海征战为生。”讨逆将军此刻才清醒过来,自己作为万圣宫指挥千军万马将军,何须对三位白吃白住游荡客卑躬屈膝,他对自己刚才言行深从为耻,此恨不报我就倒着走,今晚我就让你们见识我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自己善意没有得到想像中回应,茂红岭忽地站起来,我茂红岭可不是看脸色过活的弯腰汉。
“告辞。”茂红岭冷冷扫了那个挂着冷脸将军一眼,顺便给两位同伴扔了个眼色就往外走。
“不慌走嘛!”倒是那像头哈巴狗跟着追出来,“你们晚上回不回来,我好给你们安排好的房间和伙食。”
可惜好心好意却没回报,献殷勤对象甩下屁股走了,垂头回来叔叔一通臭骂迎面扑来,“你这个丢人现眼东西,再不滚回来,老子用金铁棒打断你的双腿,亲手撕了你这张管不住的烂嘴。”
出去三位直奔迎客招财店,一进去大厅横写一排字“只管吃住,莫谈对错,只接金银,不纳恩仇。”
“我找你们主事的。”茂红岭走上前淡淡开口。
“进来都是客,付钱就是这里的爷,你若要特殊需要那得在房钱外另交特需钱。”柜台后面站着一位穿白衣姑娘点点头,浅浅一笑后说。
“这是颗夜明珠,放在这里作押金,到时一并多退少补。”茂红岭从怀里掏出颗珠子放在金黄木拼接柜台上。虽然他只有手边有人就从不揣钱,但也明白无钱寸步难行现实。
“客官,我这就给你开个收条。”那姑娘并不急着取夜明珠,而是顺手取出翠白小笔,纤纤玉手一划而就,双手捧向茂红岭,嘴里不急不忙说:“客官你看后请收好。”
“这是上好星河明珠,你即刻送库房保管,通知我爹说有客找他。”白衣姑娘转身对站在身后一位穿黑色衣裤男子说。
“是,小姐。”那位黑衣男子弯腰回应,双手小心翼翼捧起夜明珠就往里奔去。
那位颜容和自己不相上下姑娘不卑不亢说了句各位请自便后,便坐下捧起经大普编写《经书论》旁若无人在看,经书芸展颜一笑“这位姑娘,不知对此书有何见地,不妨说来我们探讨一番,不瞒你说,此书编写者经大普正是家父。”
平常碰到这类青年男女书迷,一听此语一般都会惊喜尖叫起来,作为女的,还会奔过来给她个大大拥抱,说句:“你父亲太有才了,改天我一定持书登门拜师。”反而是作为女儿,经书芸闲暇之余不喜欢看父亲著作,有时作为礼仪强迫自己看一下,觉得是味同嚼蜡,那书折永远夹在中间。
谁知听闻此言,那白衣姑娘似有不舍放下书本,略略点头,“见过经小姐,小妹也是一知半解,谈不上什么见解,反到让你们见笑了。”
经书芸哪里知道像白衣姑娘这样游离在中间地带的阴阳客,没有喜怒哀乐是处世之道,不和任何势力结盟或结仇是他们生存的法则。
“你为何自称是小妹,我有那么老呢?,说不定是我称你一声姐。”自己满腔热血变成气泡,经书芸心中怒气火一样燃了起来,何况年龄对任何一位女人都是秘密,藏在每个深处脆弱得连自己都舍不得触摸,那容得别个来戳破。
“小妹还在待字闺中,自然得尊你一声姐姐。”白衣姑娘每天站在这里迎来送往,天长日久练出一双火眼金晴,那经书芸一进来是姑娘或是别的,她自己一看就知道。只是这无声耳光打得经书芸和寻春雪红了脸,虽然是为爱为情双宿双飞,可毕竟还是未到明媒正娶。
茂红岭看了三位置气斗嘴男女,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劝解办法。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句,不知三位中哪位要找在下?”听声音,三位客人才发觉他们中间多了位上白下黑老汉他挨个恭手作揖,脸上堆满和善笑意。
“你就是这家客栈老板吗?我们可是你们衣食父母,你怎么能珊珊来迟?”寻春雪因为自己伴侣受了无处可解冤气,心中正毛焦火辣难受,但自恃好男不与女斗,恰在这个时候有送货上门,不假思索的怨气喷发。
那老头来到茂红岭面前站住点点头“老朽名叫白黑半,不是这里老板,这里老板多得很,小老儿只是他们推选临时经营者,干得不好得随时卷铺盖另谋生路,至于这位小哥责骂小老儿怠慢衣食父母,可得容我解释一句,我一得信就走路过来,如果为赶时间腾空凌飞来,那就显得我太不懂礼数,传出去会让同行们笑掉大牙的。”
“你。”寻春雪一时气得无话可说。
“你们先到一旁喝茶聊天,我找这位老伯办正事。”小不忍乱大谋,在这节骨眼,茂红岭可不愿节外生枝,何况这有朋友做总比多处敌人强,他亲热挽起白黑半走向僻静处。
“什么?你让我绝对保证那对青年安全?”听完茂红岭话后白黑半用手拈须。
“正是,价钱方面你尽可提,茂某也是一诺千金男子。”茂红岭双眼投向踌躇中老头。
“细水长流,漫天要价是自断后路,在商言利,天经地义,有些带刺的钱我们是不会赚的。”那老头一脸平静。
“是不愿赚还是赚不起?”茂红岭穷追不舍问。
“年轻人,你这招激将法对我没用,实话告诉你,我们这里股东除了我们这些水一样滑的外,还有黑白两道的,只是最近风声不比以往,我需要时间思考和决定。”
“那想好了吗?”茂红岭话说得平淡无味,内心已是了然于胸,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中计的到最后证明都是说了反话。
白黑半双手一击脆响后站起身问“你和他们什么关系,那两位是否杀过黑白双道仙人?”
“普通朋友,没有。”茂红岭也站起身,双眼对视对方眼睛。
“成交。”那老汉点点头,背负双手往外走去。
“那得立个字据之类什么东西?”茂红岭一急话就跳出嘴外,他自己今世地麻烦就够多了,可不能在万圣境内自寻负担背在身上,恐怕到时想卸都没地方堆。
“哈哈。”白黑半难得扬起头大声笑起来。“开玩笑,年轻人,有时嘴巴吐出来比写在东西上的字来得更牢靠。”他头也不回,说话间已消失在茂红岭视野里。
未到大厅,那里面男女混杂笑声源源不断传来。
刚进现身,喜气洋洋寻春雪像个玩耍中儿童奔上来,不由分说牵起他的双手。
“大哥,今天是我和书芸来到西寒地后最开心的一天,笑得差点让我们一口气喘不上来。”
“哦!”茂红岭抬眼扫了一眼柜台,那里面刚才还夹刀带棒一对姑娘正在窃窃私语,明明不久前在明争暗斗双方,这时好得比亲姐妹还亲,有点怪哦!
“怎么回事?”茂红岭收回目光后低声问。
“是这么回事。”寻春雪看了下柜台里面经书芸后说:“你走后,我们闲得无聊品茶,那姑娘带本书走过来,主动对我们她家里有本祖传秘书,一年可以测一对青年男女前生今世,说愿意为我们测算一次,就当是为刚才不敬表个歉意,正当我半信半疑时,经书芸却叫了声好。她问过我们生辰八字,划了又划,数了又数,然后对我们说我们前世就是夫妻,只不过那是经书芸是丈夫,我是妻子,我们今世生辰八字是天造地设绝配,我们将有一儿一女,一文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