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称阴暗仙的哀叹一声,“狗日杂种手下蒙骗自己,那易香断魂根本没有他们所说那般神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务之急不搞鱼死网破,抽得性命后一步不停带上妃子溜出西寒地。”
一咬牙后他呵出一口冷气解了易香断魂。
“你得喝自己尿才能彻底解开此毒香。”他说完拔腿就跑,对自己危难之机逃生手段练习他可是从未中断过。
“西红王,咱俩都没输没赢,传出去对谁没有好处,英雄相惜,我破例告诉你我真实姓名,不才叫经大风,也算出身名门,看不惯身边道貌岸然,也不愿守规遵矩看别的脸色过活,今生以骗吃骗喝骗心为乐,从未有过败笔,如有机会我会找你翻本。”真正余音绕梁。
“随时恭候。”一手提裤一手接尿茂红岭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茂红岭将自己房里东西翻个遍,遇见怀疑东西,他总要东看西瞧一番,他暗自说道:“还是身边有随从好呀!平常自己都是想大事,办大事,这种小事自会有人操心办好。”
“可以进来吗?”外面是个清脆女声,茂红岭扫了一下已经虚掩多时的门,这不是明知故问,他话都懒得搭句。
“早上好,兄长。”经书芸和寻春雪一前一后走进来。
“二位早上好。”茂红岭客气点头后站起身迎客。“请坐。”
“兄长,昨晚我们可是听到了你的不少声音。”尚未落座经书芸玉脸微微一红,给对面男人扔了意味未透神色。
“是吗?”茂红岭一脸不解,“怎么可能,昨晚我太过疲倦,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像茂红岭这样干大事的人,有时面皮是铁做,经热耐冷,说起话来真事就跟着在脑海里过影,昨晚事有损自己声誉,除了三位妻子外,就是把脑袋砍下他也不会认。
“怎么可能?昨晚我们可是两双耳朵都听见的。”经书芸本来只是微微调侃一番,看看茂红岭这位大英雄笑话而已,一听他一口否认,她将求救眼神放给寻春雪,期待身边的男人给她助一臂之力。
劫后余生,好好早晨却无事生事,寻春雪不搭话,心中却在暗暗埋怨,他当然明白自己女朋友有争强好胜秉性,但也得事先看准对象和情况嘛!
“走吧!锄金军讨逆将军怕是等急了,我们请茂兄一起去享用早餐。”寻春雪当着别人面搂住她的香肩,推着她向外走,以解这尴尬局面。
谁知她根本不领情,用手打开搭在肩上双手,狠狠剜了他一眼。
“只是一个将军而已,又不是你亲爹亲妈等在那里请你过去,要忙你先走,我可是有的是时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粉面语气,那语气可是句句夹枪带棒。
“那自然是同路不失伴,要走一起走。”寻春雪讪讪一笑,退在一步等待,他可不像,他和经书芸的事只是八字划了一撇,离板上钉钉还差得远,现在经书芸是他心中唯一金阳,错过就不可能再拥有,孤男寡女在一室,到时干柴遇烈火,他可再笨也不会这样事发生。
“茂哥,昨晚在外面的真的不是你吗?你可不能欺骗小妹。”想不到经书芸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姑娘,较真认理,此刻的她坐在离茂红岭最近椅子,脸色泛红。
一听茂哥这样亲热叫唤,一旁寻春雪嘴里像吞了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什么都有,想想自己和她相处时间不算短了,准确的说就是一个玩伴陪着刁蛮公主玩乐,平时她总是直呼“寻春雪。”心情好了偶尔唤声“春雪”。酥得一个大男人骨头都化了。
“真的是你听错了。”此时茂红岭只能错上加错,在那不能回头独路上越走越远,他觉得经书芸就像缠住自己要小玩具妹妹,关键这样玩具他作为大王还真不敢拥有。
同时他对身边同性兄弟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作为男人他充分理解他忧愁和焦虑,但这种事只能靠本领和缘分,别的空着急瞎帮忙,他很想对他说兄弟我不会和你抢,因为除了青缘姐,我茂红岭不会从别的男子汉手中夺女子,不过经验告诉这对之间还是很般配的,如水到渠成结为夫妻也是挺羡慕一对,离开彼此,以后岁月会让他们明白,离开对方是他们今生最大的失误。
“可我分明记得一清二楚,你说过有些话我还能倒背如流。”经书芸脸红红的,嘴里声音不知不觉中提了上来。
“怎么可能,你们久别重逢,那有心思听外边响动,一定是你们紧张过后产生幻觉。”茂红岭脸红了起来,这么冰雪聪明女孩,难道不懂有些问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非得揪住别人辫子不放手,索性他开起有些过界玩笑,所幸没有其它无关在场。
“吃饭雷不动,咱们可不能亏待咱们身体。”茂红岭边说边住外抬步。
来到昨晚用餐饭厅,一扫眼饭桌子上狼籍不堪,满桌是残渣剩饭,最糟糕的空荡荡房间连个服务的仙儿都,遭受空前冷落三位天之骄子一下子气得鼻孔冒烟。
“春雪,你去问问讨逆将军,这是否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实在不行,这世上最贵饭钱我们还是出得起。”虽然尚未恢复常态,但茂红岭仍用平淡语气说。
“好,我这就去找那位狗眼看仙低将军理论一二。”寻春雪接上话就往外走。
“我跟你去。”经书芸抬起莲步追上去,尖牙利嘴的她可不愿自己男友与五大三粗将军相斗时吃亏,刚才寻春雪呼住外喷气时,她一下子起起自己弟弟玩具被家长收,双手叉腰有气无发样子,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头。
茂红岭拖张凳子,老僧打座般闭目养神,缓缓一张一合吐气和呼气,他想起老丈人张守仁的谆谆教导。
“男子汉大丈夫欲成大事,应将喜怒哀乐藏于心间,不吐不露如风飘雨落。”
“失礼失礼。”讨逆将军边恭手边闪身进屋,今早他耐着性子等了一柱香时间,看见空旷大庭他随手砸烂手中大碗。
“给脸不要脸,世间出了万圣王,老子谁的帐都可以不认。”他沉声骂道;“上菜上饭,吃好喝足后谁还管谁。”
吃饭他吩咐:“后面来的只能吃剩汤剩饭,不吃拉倒,中午大块肉、大碗酒送到我房里享用。”
进去不久,这对名不正言不顺青年男女直接闯过门外站岗士兵,毫不畏惧跨进他的营帐,一上手就给他灌海椒汤,那话咋听都是见血剔骨,挖心钻肺却找不出反击武器,白命命换位从来从未如此窝囊过,说真的,三位不请自来客当中,他最忌讳的是黑仙尊儿子寻春雪。
茂红岭虽是今世地大王,但大家都相安无事而已,经书芸就更别提了,别看她一幅高高在上样子,更不是寻春雪在旁护着,他昨晚就敢把她掳进房,直接辣手催花了。
寻春雪这个书呆子以为他爹有多大权威,其实万圣宫的职官都把大小仙尊统称“驴蛋尊”,外表光鲜亮丽,里面空空如也,但有手段仙尊也比比皆是,如同山间潜伏几天几夜也不需合眼的金毒箭,一出手就让你灰飞烟消。所以又呼他们为“咬命尊。”
对于以夺命为职业将军来说,只听能使自己升职加钱或夺命罢官的指挥,放眼天地万物,万圣王是他们唯一主宰,黑仙尊只是维护表面客气就可以,但对于他的女儿,万圣王床上的圣妃,那是谁都不敢怠慢,一切皆有可能,如果被她记仇,这笔添息增资的账有可能延续到子孙后代。
看到匆忙进来的讨逆将军笑容可掬,茂红岭反而以冷若冰霜的脸来对应,寻春雪和经书芸一学就会,也立刻板起一张木头脸。
“误会,完全是误会,我因紧急军务赶着回去处理,就留下我的记室官来服侍你们,谁承想他偷懒误工,都是我管教不严,还望诸位海涵。”将军笑脸似乎钩上了铁丝。
“哼,你我交道就此一次,你让我受的气我就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凭什么让我给你当受气包。”茂红岭不为所动,索性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动静。
“我们这样无职无权仙儿,那有什么资格让操持军国要务将军牵挂,识趣点,我们还是投宿别的地方,想以一杯热茶还是能讨到喝的。”寻春雪灵机一动,嘴上不冷不热说着,他妈的,一个头脑简单将军也配在我们演戏,当大伙都是白痴傻瓜,不发威你当我是软弱可欺病猫,现在高高在上装腔作势,战事一结束就是关在圈里肥猪,于是他决定出手还击。
这一临场发挥的剑刺得感觉良好将军体无完肤,他睁大双眼,嘴巴张和超过门洞,脸上像翻一本五颜六色画本,一会是青一会是紫,让旁边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阿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都是等价交换,你能帮人家什么忙,凭什么把你当个宝养着,跟着我另寻出路。”经书芸冷冷一笑往外走。
“啪,啪。”讨逆将军顺手给身边黄衣男子两个耳光。“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马上给我滚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