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今世地西红王茂红岭,男儿遇见弱者是应该施以授手,但你得退出不会有任何结果造反组织,这是我的底线和原则,我不可能因为帮你而危及我的家人和臣民。”茂红岭正色说。
“那你还是像遇惊就躲的蛇一样逃离这是非之地。”女孩冷冷说道。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不肯让我帮。”茂红岭心中叹一句,长吁口气就往外走。说真的此刻他是一身轻松,可以放心大胆去办想办事情。
女孩唿地像根弹弓样射飞追出来,亦步亦趋跟在茂红岭身后。
“你又怎么啦?”本来以为恢复自由身的茂红岭自然发觉了穷追不舍的女孩,他不得不停下身子发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这时我除了跟上你外,还会有第二条路让我走吗?”那女孩讪讪一笑。
“你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当懒皮狗吗?”茂红岭哭笑不得。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是大英雄,就得扶危济困。”女孩把话说得硬硬。
“谁说的?”茂红岭故意板个面孔。
“书上都这么说,应该就没错。”姑娘显得理直气壮。
“那你让写书的人给你主持公道。”
茂红岭故意说完就想走。忽地那姑娘张开翅膀像鸟一样拦住他。
“你得把书上的英雄请下来,办好交接才准走。”那姑娘脸上挂着冷霜。
“算啦!我现在还法力不够高,不能让死而复活的奇迹发生,还是自己辛苦一躺,免得你说三道四。”他无可奈何缴械投降。
“这还差不多,算你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那姑娘双手点头哈腰装个老汉直不起身板来。
“说了这么久,还未来得及问你的姓名。”茂红岭苦笑不止,这姑娘抓根稻草就当救自已脱离苦海大船,难怪像只蚂蟆,沾住身子就不肯放手。只是这翻脸和反应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整个看来就如同演场戏,但接来的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计划,来不得半点马虎。
“大哥哥,我叫商时雨,你叫我阿雨也可以。”不亏是生意世家,那嘴甜怕是与生俱来的。
“记住以后跟我说话做事千万别来那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如果你胆敢骗我,我立马走人,你的生死自己负责,到时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茂红岭沉下脸冷声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是出手救我大英雄,我当然是实话实说。”商时雨一脸真诚得无辜。
“明明是个涉世未深,偏偏装老练,跟我耍心机多半都不会得逞。”茂红岭在内心暗暗一笑。
“那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那女孩一上来就牵住茂红岭的手。
“先去找你姑父,把你家钱财取回来,刚才那个贼人身子你搜过了吗?”闻着姑娘体香茂红岭脸一红,身子不由得发烫。
“我哪能这么便宜他,此时他即使醒来,光是吃饭和睡觉两件事也能难死他,谁叫他白披仙脸却干兽行。”那女孩狠狠向后喷了泡口水。“死后连个收尸都没有,断根绝苗杂碎。”
“咎由自取。”茂红岭只是淡淡说句。是啊!做坏事没有得到惩罚,那这世界谁再愿意做好事。
“美女,前方带路,我倒要见识你这个六亲不认姑父。”茂红岭不经意伸出右手拍拍她的右肩。
“他敢私吞我家钱,我就让他一毛不剩吐出来,到手钱我分一半给你。”商时雨拍着胸脯大声许诺。
“随便你。”茂红岭瓮声瓮气说,那情绪突地从半空掉到地上,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只是个见钱眼开角色。
西寒地正中央,有一幢高高大大的屹立在平地间,中间飘着一张红红布条,上面有斗大黑字书写着“圣王钦命西寒使”
寒风呼呼吼着,从东边吹过来,又从西方扑回来,那布条好似汹涌波涛中翻滚咆哮小鱼。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可惜一想到这个话,西寒使胃就翻酸,但他又不得不想,他妈的,服侍好主子反而摊到鸡肋这样差事,推又推不脱,都知道创业艰难,但未想到一到岗位咬住的得是辣辣烫嘴,到现在都不敢放手松口气。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十年前天气晴郎早晨,距新的一年结束还有不到九天时间,头天晚上阴阳不定万圣王破例放他回去,言明第二天一早派其它侍官接他进宫。
刚刚起床准备溜圈看树赏花,屋外车轮吱吱滚来,一身轻巧的青侍官连奔带跳赶到他身边。
“恭喜红兄,万圣王要放你在外面委任高位,你可是终于熬出头了。”青侍官笑着向他恭手。
红侍官赶紧低头不让其它仙儿发现他的脸色,这分明是件好事,但他一点都不能表露出来,服侍恭维和自己地盘自己做主是完全风马不相干的事,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是点头哈腰逆来顺受,一个是自己菜园子,青菜萝卜想合着吃或是分着吃都是自己说了算,孰轻孰好,金阳下高山和河流,一轻二清,关键那服侍是无所不知万圣王。
“青侍官,你说什么,服侍万圣王是奴才本份和荣幸,委任高任,我是德浅才薄,亏有负他圣君厚望。”红侍官淡淡说,那双脚却抖动得差点立不住而闹出笑话。
“红侍官,他即刻起程,我即时册封你为西寒使,你要知道那西寒地是我掌中宝,盘里餐,我要你像条勇往直前猎犬,咬死一个个对我怀有二心的仙官仙儿,将那里所有我需要东西一件不剩送到宫中,办不到这些,你就辜负了我这么多年对你期望和栽培,你也不用再回宫,幻化为黄土为我尽最后一点忠心吧!”万圣王冷冷剜了他一眼。
一时如五雷轰顶红侍官一时跪在黄金板上,从头冷到脚他僵硬在谢恩。
“谢圣恩,奴才定不辱圣命。”
从大殿到房间并不远路程,他全身冰冷,仿佛走过了千山万水,恍如隔世。他当然明白西寒地是块不毛之块,几乎与世隔绝,万圣王在那里影响力几乎为零,有利益地方就是猎物,到别的手中抢食,无异于与虎谋皮,那挨刀是早晚结局。
所幸,像他这种侍官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万圣宫,万圣王就是他的一切,不准娶妻繁衍后代,所以自个吃饭,全家都不饿,索性死马当活马医碰运气,他立马回房收拾行装,跟上大队人马就往西寒地。
看得出万圣王对经营西寒地还是上了心的,拨出创建费,除修完衙署还略有节余,他跟工建殿监使核对后直接私分,小赚一笔,然后和少得可怜的随从扳着指头过日子。
其间,他仗着万圣王的圣威办了几件事,但都收效甚微,必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和手上倾巢出动,有时还没有世家护卫气派,一时说的话明显底气十足。
有时碰上刁难的,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他对自己竖起大拇指,“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万圣王第一心腹红侍官,别不识好歹,到时万圣王讨贼大军一到,只有我西寒使才能保住你们性命和财产。”
谁知那些反唇相讥:“第一心腹,那百年的黄历,被扔垃圾一样丢到这种地方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
“你话说得我们都起老茧了,万圣王那撵姑娘屁股糟老头,保住老命能够骑妃子就算他幸运了,征巢我们是异想天开。”
听着自己被为再生父母万圣王在别人嘴里如此不堪,他伤心得差点吐血。
每次奉圣密报,他都将这些姓名,语句和地点如实写上,郑重其事提出发重兵巢讨,诛身灭心,以现万圣王威信。
但每次万圣王仅仅几个字:“寸利不让,相机而动。”见得多了,他也看淡了,觉得万圣王将自己和西寒地方从大脑中剔除放到闲棋了,自己也心灰意冷,无所事事过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时间。
谁知手下那帮下属不干了,一个个丧着脸,“主子,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可是来求财找好处,你这般虚度光阴,就休怪我们另有想法了。”
闲来无事,他就筹划如何找到突破口和支撑点,想把西寒使影响从这幢房子走出去,渐渐的开花结果,说不定几百年后这里也能变成红氏家庭独立王国,成为万圣境内国中之国,以不枉这么多年的摇尾乞怜和忍气吞声。
这天烦恼西寒使正在屋里来回走动混时间,一位穿红衣侍从低低弯腰进来。
“禀尊使,宫中金鸽圣信到,严令你明日之内赶到接仙迎官厅,协助宫中派出金使办理要求,不得有误。”
“什么,一天,我得飞身擦空行走,得冒多大险,劳身操神折掉多少阳寿。”西寒使气得叫起来。
“这是万圣宫发出金鸽圣信。”侍从放下扭头就走,他明为侍从暗地里他可是监伏使不在编不在册的潜伏者,他唯一好处是拿住上司谋天逆地罪证,他将是独一无二顶替者,除此外,没有任何酬劳,但一旦兑现则大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