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成功上位者概率还是偏低,好不容易爬上去已坐享其成的仙官对其也是避之不及。
“叔叔。”刚迈进自己小得不能再小寝室里,他的本家侄像个跟屁虫塞了进来。
“要话就说,但今天我不想听到任何坏消息。”西寒使此时心情为今天最糟糕,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拿东西砸人出气,把自己心腹推向对立面。
“好消息,那半骚娘们又捎来信,说那个姓都杂种财宝拾捡着不多了,要我们作好准备,另外那一半赏金可别忘了,说不定她手抖,那写下字就飞到万圣宫去。”侄儿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都他们是狼心狗肺男女,到时杀了他们,我是替天伸张正义,那凭白得金银财宝是天外天赏我的。”西寒使抿嘴一笑,眼里叫亮金擦银宝贝塞满了,那心不由得跳了上来。
四匹高头神马在前边迈蹄如飞,后面拖着一架密不透风金黄色马车在奔驰,里面吱吱声音源源不断传出来,一男一女因为运动而全身汗水湿透。
“大哥,你觉得我姑父会不会已经卷款潜逃?”休息良久的后商时雨偏着头问,此刻她心中一块巨石落地,有时树立信心和前途光明比什么都重要。
“他当然想早一日逃离这是非之地,传万圣王要对这里用兵,为避免玉石俱焚事情发生,这里很多头脑聪明已选择逃离,但鸟为食亡,你姑父自然舍不得眼看到手真金白银,而在这节骨眼上,曾经是你家手下管事的也不是白痴,他们自然会与你姑父讨价还价,争取自己利益最大化。”
“那我们当务之急做什么?”商时雨此时一脸娇慵,身体歪歪靠在一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怀疑冲着你家巨额财富,盯住它的除了你这位正牌主子,说不定西寒地还有其它势力想染指。”茂红岭社会阅历自然要比初出茅庐姑娘要丰富。
“所以说我要请你这个高手给我当帮工。”商时雨一脸认真。
“咳,我从什么时候从王变成你的手下打工的?”他小声抗议。
“你不承认都晚了,刚才订金我都已经付了。”商时雨边说边把身子埋进他强壮怀里,这女孩从不做亏本卖买。
早晨,一脸警惕都银喜步伐格外有力,他一边吆喝着在后面驮运工,一边小声都身边侍卫吩咐。“千万别让那些使力气知道他们驮运的是金银财宝,以免节外生枝,一会儿到了那边看我眼色行事,一切顺利,我重重有赏。”
“总管,我们跟你这么多年,彼此知根晓底,没有谁跟钱财过不去。”一位中年仙儿满面微笑凑上前去说,他姐姐芸豆香是都银喜年轻时相好,凭他对都银喜了解,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都总管,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见教?”门口有位彪形大汉双手抱挡着,口气却并不那么友好。
“殷兄弟,这恐非是你待客之道,每次我和舅子到这里,你都是殷勤待客,今儿是怎么了?”都银喜一脸似笑非笑。
“商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自然待之如父母,你只是沾了他的光而已,我告诉你殷某人习惯,只认老板本人和他的食物,如果没有,还请你们那里来的回那里去。”那位大汉走上前来冷冷说道。
“姓殷的,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老子把话放在这儿,商家寄存你这儿财物老子一分不留带走,识相的乖乖送出来我给你分成,否则你们一家三口命的葬在自己屋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子也不是吓大的,商家的钱自然由商家的来取,你一位为了钱财放弃初恋薄情郎,难不成恬不知耻想把别家财富据为已有。”壮汉随手抬起身边银棒,舞得呼呼生风。
“姓殷的,老子亲手宰了你。”都银喜气红了眼睛,赤手空拳就向上冲,幸亏被身后随从死死拉住,伤心莫过于鲜血处撒盐,当年都银喜为了巴结商家,抛下青梅竹马相好,转而娶了貌不出众商家女儿,这成为他心中永远伤痕,也是不想起黑底,今天叫一个山里猎户破口骂出,焉能不气愤填膺道理。
“阿殷,你快进来。”屋里闪出一位美丽女子脸庞,她朝外点点头。“都总管,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进屋劝劝他回心转意。”说完就将门关上了。
说起这位殷天桥,可谓是天上掉馅饼,单单就砸在他嘴里,他祖上名为猎户,实为有钱大户守金户,每年那些守着聚宝盆富户都会挑选价值不菲宝物,交由世代为其服务守金户代为保管,他们只需提供简单衣物和食物,既节约成本又极为隐秘。
前几年红仙尊女儿任天芸和自己哥哥游历到这里,死活看上碰巧有一面之缘殷天桥,非要嫁给大她十多岁这位猎户,所幸任天芸父亲老婆多儿女也多,反复劝说多次无效后,哀叹一声就当我没有这位女儿就此放手不管,隔年还生了个大胖儿子,殷天桥对妻子和儿子甚是言听计从。
“狗东西,一会儿非得让你从老子跨下钻过,否则老子绝不善罢甘休。”都银喜气得到现在还是脸红脖子粗。
“那自然让你出够这口恶气,可总管,那鲜花一样女子可得让我们沾沾手,尝个鲜味道。”围在周围侍从咋咋的看咽口水。
“想得美,那是我的床上用品,你们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货色你们消受得起吗?”都银喜恨不得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下仙们每个一巴掌。
“夫君,你可不能头脑发热硬碰硬,不为你自己也得为我们娘儿俩着想,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屋里任天芸将粉嘟嘟儿子塞进丈夫怀里。
“爹,你得听娘的话。”殷天桥儿子稚声嫩气说。由于父亲常年在外办事,儿子自然对自己形影不离母亲最贴。
“你说怎么办?”殷天桥心中气早就被怀里儿子浇得九宵云外。
“放警信香,暂避锋芒。”任天芸眨下眼皮。
“但这么多财宝,我怕这帮不要脸不到黄河不死心,天天上门纠缠我们。”
“放心,躲过眼前这次劫难,我马上联系我爹,带上这笔钱远走高飞,到了那边,这些宵小之徒还不躲着我们跑。”任天芸望着老公说。
“可这是别家的钱,这样做于情于理,”殷天桥躲闪自己妻子眼神,声音渐渐就断了。
“钱生钱,利滚利,我们又不拿钱去做坏事,终有一天将本钱和借贷利息还给真正主子,也强似拱手给外面强盗,那无疑于助纣为虐。”
“成。”殷天桥低头想了说,“你快到我背上来,我带你们走秘道。”
山梁上腾空升起一股浓浓红烟,转眼间周围弥漫着一股怪怪味道烟雾。
“警信烟。”都银喜他们肝胆皆裂,山里猎户常年与猛兽野禽打交道,那毒辣手段可是防不胜防,那警信烟看似平常,可是遇风走,遇身即沾,如无解药,用不多久就会全身溃烂,七窍流血而亡,还有是猎户抱团对外,那杀生金箭一出来,也会要了仙儿的性命。
没有谁喊跑,但所有能动的都在屁滚尿流逃命,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那个最倒霉背时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能跑多远跑多远。
夜晚,寡妇张云碧家的大厅,人声鼎沸,都银喜脚步生风,挨个与每位相识与不相识敬酒劝酒。
“放心诸位,都某也是说话作数男子汉,大家辛苦了,今天畅开肚皮喝,明儿一早我将你们该得钱放进自己包里。”说完悄悄溜进厨房。
他把怀里东西掏出来,就被另外一只手抢走,气得他气势汹汹骂道:“张寡妇你凭什么出来搅老子的事。”
“姓都的,就凭你办事不地道,你想在汤里放麻药,一拍屁股溜之大吉,放下个烂摊子让我承担,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有脑袋,外边那些老江湖,那个都不是省油灯,我是顾念往日情份,没有揭穿你的坏心肠,否则老娘一嚷出去,外面涌进来,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你啃个精光。
计谋比揭穿,好比全身衣服裤子剥个一干二净,都银喜脸开了布衣店,青一块紫一块。
“姓张的,算你狠。”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都总管,我们已酒足饭饱,平常我们凭自己体力养家糊口,现如今我们也不会讹你一分钱,我们也不要你的赏赐,还请你将我们脚步钱结了,以便大伙睡个安稳觉,明儿个一早起来还得干活。”那些挑担的将酒碗放下围住了都银喜。
“那成,成。”都银喜笑着点头,“都有三急,我现在出去到金茅房把身上包袱放了,回来就按工结钱。”他缩着头往外走。
“他会不会逃之夭夭?”有的伸出头问。
“不会,那金银财宝不是那房间让他手下看着嘛!放心跑得了和尚那庙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吗?”一位年龄过半中年摇头晃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