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听这话,黑仙尊就闹个红脸,下界的事一般都被封得死死的,有些事,连最高权威万圣王都显得鞭长莫及,更别谈他们这些只担责而无权空仙尊,那职下官员,为了各自私利,层层隐瞒相关情报,说到他们手里只是一些,一磷半爪,云里雾里东西,但这些他那能给下界人知道,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自己剥自己皮般难受吗。
“听说,绝杀门四大堂主是轮资排辈来的,暗地都有与当世掌权有关连。”黑仙尊闪烁其辞。
“告辞。”茂红岭脸有愠怒,他认为黑仙尊有意对自己隐瞒什么,但他那里知道寻上阳苦衷。
“你那骨干杀一个少一个,又不像割韭菜样能马上长出来,老子回去把你生存塘水放干净,你活在里面大鱼要么自己自己跳出来叫我杀死,要么活活干死,要不然,除非你能与我一样在万圣境内来去自如。”在半空中沉思茂红岭也打定了自己主意。
当晚,世间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林贝蕾,搂着几日不见老公又蹦又跳,“哥,你知道你这一走就是几天,我每天都是数着数字等你回,真是度日如年,折磨得我心都碎了。”说着那眼泪就下来了,天下第一剑客女儿变成小鸟依人小妻子。
茂红岭不说话,用嘴亲吻着她的泪珠,抱着她的娇躯,旁如无人往里走。
深夜,绝杀门的黑暗尊使偷偷潜进招新庄,他们练就一双视黑暗如畅通无阻眼睛,仅凭双手的手势就指挥和配合行动。
黑衣大尊使手一挥,所有黑暗尊使顺手解开背上包裹,打开后用嘴往前一吹,那绿绿烟丝宛如温雾往前荡去。
房间里所有人全都安静入睡,大尊使连翻几个倒立,悄无声息贴身附耳到墙壁上凝听,里面连丝呼吸声都没有,他满意点点头,看来茂红岭也并无传说般可怕,现在还不是一世英名陨落他手,可惜捕获的是全身僵硬尸体,否则让他尝尝绝杀门九九八十一难的酷刑,使他体会生不如死滋味,为死难同门兄弟们报仇雪恨。
他转过身跳到显眼地方,左手直指前方,右手狠劲向前劈下去,所有帮派人员明白“进攻打扫战场。”今晚战斗缴获肯定少不了。
黑夜大尊使漫步于庭院,他甚至抬起头凝望苍穹,右手一指天边最亮的星星,“那星就叫绝杀星,最我们绝杀门永不坠落星座。”
但走着,他脚步放绶了,不停交换双手,用手势招唤已潜屋同伴及时给出回应。不应该每次到这个时候都该得胜回军,即使财宝过多也得向首领发出求助信号。
“会不会失手了?”一想到这里,黑夜大尊使额头豆大汗珠开始滚落,他太清楚自己部众除了独门绝技放毒外,其它防身之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难道是全军覆灭了。
他头皮发麻,恐惧笼罩全身,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蹬腿一跃,却恐怖发现自己没有离开原地半步,难道今晚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成?
“姓黑的,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也不最后看你一眼为你拼死卖命伙伴一眼吗?”黑夜里茂红岭冷着一双眼,手一挥,“彝虎飞鹰,点亮灯领他到各个房间逛逛,看看他身投罗网部众的惨状。”
“是。”一队彝虎飞鹰走上前,领头一把揪住黑夜尊使左耳,像牵着一只绵羊温顺往前走,身后彝虎飞鹰举起火把前呼后拥的引着他们进房。
“茂红岭你要我怎么办才肯放过我?”刚进第一间房,受伤黑衣大尊使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你把幕后堂主引出来,我们就暂放你一马。”领头彝虎飞鹰扔掉手中血肉模糊左耳“你只有半个时辰,超过这个时间,别说是神医,连神仙都无法让你左耳复原。”
“笑话,将死之人,尸体上有没有只耳朵有什么区别?”话音未落黑衣大尊使眼睛一闭,嘴角溢出血来,原来是走极端,咬舌自尽了。
“大王?”
沉默中茂红岭开口说:“叫那个神医来把左耳接上,尸体抬到大路口守住,通知他家人和绝杀门来领尸。”
“另外,通知外面军队搜山,你们跟着我去小蔡房间看看。”
“是。”领头彝虎飞鹰赶紧低头闪身,给茂红岭闪出条路来。
“小蔡以前住在下人区,我带你去看。”混在人群中招新庄的人立时有个男人站了出来,几步跑在人群前面。
刚过阶梯,“前面就是下人区了。”招新庄的领路人殷勤往前一指,这时一个丫环模样姑娘从对面树林里奔出来,手里提着裙子慌慌张张越过他们走了,看来是刚刚出恭完回来。
“给我捉住她。”茂红岭猛然大喝一声,提剑转身俯冲过去。
“狗日茂红岭,老子来生做鬼也要缠住你。”一声沧桑喊叫,那身子却疾如闪电向高空驰去。
茂红岭扔出手中金宝剑,他妈的,小小绝杀让也跟万圣境扯上了关系,往日倒是小看他们了。
众人目瞪口呆望着空中东西像块石头坠地,炸得血肉横飞。
“叫庄里人出来收拾干净,去把我的金宝剑找回来。”那金宝剑是茂红岭从万圣境内带来的,是万圣宫特封匠铺打造的,专门编有号,只有它才能杀死万圣境那些为非作歹仙儿,也算是圣兵器一件,珍贵得很。
“那小蔡房间还去不去?”翎头彝虎飞鹰弯腰问。
“雁过留声,当然要到化名小蔡房间瞧瞧,狗日易容术太神了,差点又让他蒙混过关。”茂红岭扬头往前走去。“下次出来,无论如何也得带诗雅姐身边的人过来,不然到时候跑断腿多走好久弯路。”
早晨,因换了地方而认床睡不着觉林贝蕾折腾半宿,此时正甜甜进入梦乡,这时从屋外进来招新庄庄主直接轻步走到茂红岭身边,牵着茂红岭往外走。
“草民见过西红王。”庄主父子两双双跪在茂红岭面前。
“这。”茂红岭一时慌张起来,正经,依着林贝蕾,他都叫人家两人“爷爷和叔叔。”
“两位老人家快快请起。”他赶紧上前去扶庄主起来。
“有国才有家。”老人家一脸沉肃拒绝了你的好意,“国纪刚常越是亲近的越要带头遵守,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您来了,你的军队也来了,我们可以放心将贝蕾交还您手中,而我们也可以放心的上路了。”老者恭恭手。
“上路,上什么路?”茂红岭一脸惊奇,这明明就是他们家,难不成要离家出走不成。
“江湖人,自然要走江湖路,我们暴露了,依照祖训,将一发为二,我和儿子各带路,顺着不同方向出发,找到我们当中谁也不知道地方选择重新开始。”老者一脸宁静,仿佛是说与自己毫不相关外人的事。
“可你们这不是骨肉分离吗?”茂红岭知道人都进忠孝两全,父母在,不远游。
“祖根就是我们的魂,魂在血液中,只要族人平安显威,作为林家一份子,无论身处天涯海角,心终究是相通的。”老者抬眼望着茂红岭。
“我们是一家人,你们有话畅开了说。”茂红岭点了点头,这些江湖人士也挺不容易的,好不容易在这儿找了安身离命地方,为了他们夫妻又前功尽弃,又得背井离乡,上百口人重新开始。
“这里我们连记忆都不准带走,为了子孙后代,我们不带走一件东西,以便勾来不必要麻烦,能不能把你军队服饰和干粮分配一些给我们,作为启程开销,另外我想你可以把这里当作军队,煞气太重只有手持武器士兵罩得住,不然荒废了着实可惜。”
“好。”茂红岭爽口答应。
“以后你们安身立命后,分别派代表到我西红王宫,阿蕾是主管钱粮的,到时我叫她再拨一些钱财作为补偿。”
“求之不得,侄女婿你不怕你王妃胳膊往自己家里拐,吃穷你偌大西红宫。”站在一旁庄主儿子这次终于插上嘴。
“好意心领,先祝你们夫妻和睦。”庄主淡淡恭恭手,随后狠瞪一下自己儿子,“有手有脚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吃别人东西肚子会涨,我们得用自己手段去挣。”
“就是呢。”茂红岭心中叹道,天下财富归天下人所有,谁有本事就拿得过,只不过自己是明抢,人家是暗偷,那一个个飞檐走壁江洋大盗个个不也是赚得金满钵盈,那一个个富得流油富翁,也不可能将所拥有财富吃进肚子里吧!
“那爹我们今晚再走也不迟吧!”庄主儿子叫父亲骂得抬不起头。
“都说虎父无犬子,你怎么越长越没出息了,一位剑客只要剑在手上,天塌下来也得顶住,因为周围都是你的战友和妻儿,我们不仅要走,而且堂堂正正离开故居,别的路途上各自随机应变。”庄主一副痛心疾首样子,其实他是演给茂红岭看的,此刻他对自己打了良好分数,有时干大事就得心有腹黑,能屈能伸,只要西红王足够强大,今世地内林家安全是有保障,至少他们父子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