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高手在民间。”茂红岭也是感慨成千,以后战略貌似一切对手,但在战术上还得不打无准备之仗,生死关头还得慎之又慎。
“嗯。”伏龙使应了声“兄弟我们去到别的地方看看。”
君子提头便知尾,但茂红岭仍不敢冒险,他掉头问“我这里有十四,你那里?”
“分毫不差。”伏龙使毫无表情说,今天这仗他可以说是勉为其难保住了脸面,今晚今世地和万圣境内两大高手对决,最终比赛结局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座生金楼原来主子们也是烟消云散。
“好,总算是有惊无险。”茂红岭长吁口气,“发信号,让金圣姑的下属来搬东西。”
“都是冲锋陷阵命。”伏龙使眨眨眼,上前挽住茂红岭肩往外走。是啊!消灭残余力量,剩下财物收集整理却突然距离长得永远无法到达。
回到营帐,茂红岭倒床就想合眼,却突然有一种怪怪感觉,他自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打醒伏在身子里瞌睡虫,强迫自己站起身子,他发现监伏使默不作声站在他面前。
“特来征询你的意见,俘获金西栈的余孽如何处置?”监狱使一副公事公办口气。
“这”茂红岭犹豫一下,人家来就是走个程序,战斗一结束他这位前线指挥官影响降至为零,有些说了也白说。
“分门别类,不是罪孽深重非杀不可的,我建议灌碗失忆汤,赶出西寒地,个别掌握机密的,如果你们想深挖下去,带回宫中恐怕作用更大。”茂红岭决定说出藏在心中话,此时不说,憋在肚子里又不能开花结界,何况说不说是我的责任,听不听则是他们的事。
“告辞。”监狱使话冰得近似冷峻。
早晨,茂红岭在睡梦中被叫醒,两位俊俏白色女官站在床边“茂英雄,金圣姑想在走之前单独招见你,现在请你沐浴更衣。”
一位姑娘手中端着洗澡所用东西,另一位姑娘手中托着金色华贵服饰。
茂红岭脚步轻盈来到金圣姑金色大帐里,闻声站起金圣姑只望了他一眼,挥一挥手让所有女官和女侍离开。
“守在十丈之外,不准任何靠近,我有话问他。”
“听说你不要任何分成?”金圣姑迈步过来,几乎与茂红岭面对面处在一块,“在我面前用不着唱高调,说假话。”
“男子汉大丈夫,吐出去话自己怎么能咽回来。”因为与一位美丽姑娘近在咫尺,茂红岭脸红起来,心脏不争气嘣嘣向往跳。
“只是这些东西请你如数退还失主。”茂红岭递出商时雨大约财物清单。“详细应该在金西栈那里有底单,另外这些线报酬金。也请你一并考虑。”
“没问题,我马上派属下立即着手办理。”金圣姑大手一挥。
“有劳了。”茂红岭恭恭手客气说,拼死拼活忙活几天,连根毛都没捞到,放眼万宇也只有自己,传出去几位妻子就会笑话,所幸她们不知道万圣境内事。
“最后一次给你个机会,真的不参与分红?”这次金圣姑索性靠近点,踮起脚尖,几乎是双眼相合。
“真的。”茂红岭点头说道,这时说个不字,连人格尊严都丢到尘埃里捡不回来。
“那我赐给你一件我身上最宝贵东西。”金圣姑羞得闭上双眼往里走。
茂红岭脸皮像开水滚过一样发烫,呼吸急促起来,他张嘴欲说又闭上。
“你倒是自己进来领赏。”姑娘一声娇呤好比半夜中金月,圆圆引得相恋的男女爬山涉水去相会。
过了好久好久,外面金阳也翻山过江来到他们头顶。
“多想把这里一切留在心中。”一脸娇慵金圣姑把手里一金红手巾塞进他怀里。
“这是我少女时代终结纪念,留给你作为私密物品珍藏,说不定我们还有鹊桥相遇机会。”她眼里盈满泪珠。
“月有阴睛圆缺,人有生离死别,把握当下最重要。”茂红岭狠狠心,泪水拐个湾淌向看见地方,“还是叫金锄军毁了这里一切,必竟是涂毒生灵、毁尸灭迹,是他们家常便饭。”
茂红岭咬着牙往外走,他得离开这里,找到黑仙尊后即下今世地,不能随着命运指引,天天为别人做嫁衣,而把自己正事忘在脑后,一想到林贝蕾和她怀里孩子,他就心急如焚,今晚无论如何必须赶到招新庄,一切事等与她们汇合后再说。
招财迎客店,闻讯赶来黑仙尊与多日未见儿子寻春雪,尚未寒喧几句,就像干柴碰烈火,一言不合就甩脸子,很快就吵得天翻地覆。
“雪儿,你别跟老爸置气,只看你娘和你妹脸面也要赶紧回家。此地不宜久留。”寻上阳反复告诫自己,小的不会说话,老的要会听。
“我们各长一双腿,想走各自走,想飞各自展翅飞,想留各自找住处,犯不上相互干涉,也不必一个管一个。”寻春雪知道父亲一为了自己私欲,居然赔上妹妹身体,他深以此为耻,如果不是碍于经书芸在声,他连杀父亲的心都有。
“可我好歹还是你父亲吧,总得对你安危负责,你这样任性而为,终有一天亲手送自己踏上不归路的。”寻上阳看见还不曾懂事儿子,心中涌上一进西寒地,那些邪恶势力开展几次名为打狗的专项行动,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强,手下弟兄死命相帮,这会恐怕命丧黄泉,剩下孤儿寡母谁来照看,有时越是至亲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所以直奔实情的字有时是刀刀见血。
“只要我愿意。”寻春寻冷冷笑道,他劲脖青经鼓起。“我已经成年,应该有自己想法和生活,你总不能把我绑在家里,像可怜而软弱母亲一样,完全以你的意志为自己思想行动的唯一宗旨。
“你。”寻上阳心一怔,胸中恶气一憋却无法往外排泄,他好比是一棵为家人遮风挡雨大树,独自承受雷电风云,内心苦楚只能循环往里倾倒,偶尔家人还把他当成出气桶时不时来几拳或放几箭,可他能怎么办,那些都是自己至亲骨肉伤他们等于伤自己。
“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成了你手中武器?”寻春雪冷冷望着自己父亲,在他看来,近在面前父亲现在是陌生,甚至使他感到一丝不屑。
“寻春雪你不要太过分了。”寻士阳右手拍起桌子,那手掌都红了。
“春雪,你可不能说此等亲者痛,仇者乐的话。”寻声赶来茂红岭恰好在这时出现,他觉得作为小辈,纵有晚辈万般不是,也不可搞些火上添油蠢事,须知吵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大哥,你不懂我们家的事。”想不到平时说话软声细语寻春雪发起火来也是有脾气的。
“经书芸,你这个智多星也成了座山观虎斗过客,须知这个时候是要雨不添风。”茂红岭微微一笑,他知道寻春雪这个公子哥儿软肋在那里,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一物降一物拿手把戏他可是屡试不爽。
“可大哥,人家父子之间吵架,我一位毫不相干凭什么牛圈伸出马嘴。”经书芸也窝了一肚子火,原来黑仙尊急匆匆走进屋,一把抓起她身边寻春雪就嘘寒问暖,问东又问西。而对她一位大美女,直接无视,连个微笑和问候都没有,堂堂黑仙尊连起码风范和礼仪都没有,依照以往性格,她早就甩手走身,何苦呆在这里找罪受。
一见经书芸发火,反而是寻春雪慌了手脚,本来自己和经书芸未来至今还是悬未决,他可不想一场怒火烧掉自己一生幸福。
“走走,书芸,咱们年轻的犯不着跟老糊涂们计较。”他满脸怜爱连哄带推的骗着经书芸往外走去。
看着一脸气咻咻黑仙尊的样子,茂红岭已对此行任务不抱任何希望,黄就黄吧!离了张屠户,老子照样吃黄毛猪肉。
“见过黑仙尊。”茂红岭淡淡朝他恭恭手。
“客气,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寻上阳也是经风见雨的,风叶知秋知道茂红岭决非等闲之辈,要不也上不了眼高手低寻春雪和经书芸之辈法眼。
“免贵姓茂,晚辈是茂红岭。”茂红岭点头打着哈哈。
“原来是西红王。”黑仙尊主动朝茂红岭恭恭手,寻上阳是官场挣扎的,深知在尔虞我诈阶梯上每爬一步艰辛和困苦,尤其是茂红岭这样脱颖而出,一跃到塔尖的枭雄,没有九两九哪敢上南山。
“爹,茂兄是我书芸救命恩人,你得以后把他的当成你的事来办。”被经书芸撵回来寻春雪在屋外露个脸,说完话又不见了。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寻士阳略显尴尬搓着手,“那小儿就靠你多多提点了。”他说这话是出自肺腑,儿女都是父母心头肉。
茂红岭只当是对自己客气表示,他回过礼“不敢当。”
“我找你只是想问问绝杀门的事情。”他淡然如水开口,须知这等为祸人间匪类,圣界也是担有责任,总不能光挂名声,显威示灵的不办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