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作视而不见,他自然知道自己朝思暮想表妹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品尝了她最珍贵东西,他在她心中站椐了最高位置,而这一切他虽谈不上是始作俑者,但也是推波助澜者。他恨为了贪图身外钱财之物,却被别有用心之人钻了自己精心培育果园,真正因小失大。
“尊使。”茂红岭恭恭手,脸上笑容似有些僵硬,必竟逃避不是办法,迟早总要面对。
监伏使抬头看着茂红岭,他眼眶泛红,如骨在喉内心酸楚翻动,以往经历只是小风小浪波折,但从未经历如此惨痛而不便倾诉打击,监伏使连连摆手往室里退去,他真的无法面让这位痛苦而屈辱男人,得找个空旷角落自己给自己疗伤,实在不行破戒喝洒,让玉液琼浆一醉解千愁。
茂红岭尴尬笑笑往四周望望,监伏殿内监侍者自然以老大态度为风向标,一看刚才情形,一位位埋首工作台间,连眼光都不朝他望一下。
“告辞。”他恭恭手往外走,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赴金圣姑邀约,从终室山出来后,顶天立地茂红岭还从未吃过如此憋屈闭门羹。看来以后有些事得三思而后定,为了某此羞于出口的事就失去监伏使这个朋友,这帐还真不好算。
求人不如靠自己,相由面生,魔由心生,每个人心中都藏有个魔,魔强魔弱自是心因和外力合成,但天真无邪孩童想必是无魔无恨的,万物皆有生灵,相生相克,生为死,死即生。
茂红岭灰溜溜告辞出来,迈步就想去找黄侍官,交待几句就回自己王宫,免得在外受气憋屈。
“这位公子,请留步,我们有样东西送给你。”两位穿金色上衣姑娘一前一后截住他往角落里钻。
“什么东西?”茂红岭刚才在金圣姑的金凤阁遇见过这两位姑娘,自然懂得这两位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找他。
“一件翻隐罩,两瓶装了至尊宝贝的金瓶。”两位侍女紧张前后左右瞅了又瞅,压低声音说,将东西塞进他怀里就急匆匆走了。
“多谢!多谢!”茂红岭喜得差一点叫出来,恭恭手想答谢时两位侍女早就没了踪影。
晚上茂红岭在自己房里召见三位王妃,人齐后他微微一笑,“从明天开始,白天我在宫中处理政务,晚上到外地办理要务,到时你们配合我演一场毫无破绽的空城计。”
三位王妃自然明白丈夫是千钧重担系于一身,所以起身弯腰答应“谨遵王命。”
“青缘姐,夜已深你先去休息。”茂红岭瞟了一下肚皮明显凸起缘王妃,客气向外伸手。
“那就有劳两位妹妹。”这几日袁青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步不出坐在自己房里养胎,静下心来等待自己第一个宝贝按时降临人世,她微微一笑,小心翼翼向外移步走路。
“师兄,什么事?”林贝蕾向手中未喝茶水顺手递给茂红岭,她刚才发现茂红岭如龙饮水般茶碗里的水喝个干净。
“本来我想找你们商量个事,但现在我还有一些构思尚未成熟,待我考虑周全再与你们共同商讨。”茂红岭突然改了主意,以前只想到人多办法多,但一想到两位王妃有孕在身,就猛地否决自己撒大网捕大鱼计谋。
当晚,一身劲装茂红岭就从半空中来到几千里外北星王宫,套上翻隐罩,自己就当空气一样存在,只要不整出响动,那北星王宫成千上万侍卫对他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用考虑被发现危险。
“姓白的,强中更有强中手,你有你的杀手锏,我也有我的铁布衫,这不老子这次主动出击,定叫你的如意算盘腹死胎中。”
虽然北星王宫藏有自己暗探,当茂红岭决定还是独来独往,与北星王和他背后恶魔决一死战。
当务之急怕是寻到北星王白恭天寝宫,偌大王宫房屋何止于万间,那楼房是一幢又一幢,但同是为王,茂红岭自然明白白恭天的寝宫应该在中心处最高处。
一念及此,他双脚往下蹬,人就往金碧辉煌最高处奔去轻飘飘落楼后,一股风吹翻一位男人头戴帽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碰翻国师点名做蒸童糕,你我就吃不了兜着走。”走在前方男人连落在地板上帽子都未拿就转身朝后面男人骂道。
“说什么,你当我是第一天在宫中当差吗?我和你隔着距离,又不能变成鬼去推你,你可别自己闯下祸当个屎盆子朝我头上扣。”后面一位男人也是不甘示弱回骂。
“是不是想把事情闹大。”走在最前方手执佛尘中年男人转过头来。“信不信我现在找根针线缝了你们两乌鸦嘴,不要不把自己命当回事,我告诉你们,新来国师是大王请来祖宗菩萨,稍有怠慢我就让你们两家人亡户消。”他恶狠狠骂道,过来就赏了他们每人两记响亮耳光。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一张臭嘴呱呱乱叫,下半夜宵夜也由你们俩服侍。”
“总管下次再也不敢了。”两人哭丧着脸,这时他们才体会到追悔莫及感觉。
茂红岭耐心等待在外面,过了个把时辰,门吱的打开,里面强烈灯光射了出来,跟着三位人又走了出来,门嘭的一声又跟着关上。
“本总管先去休息了,你们回御膳房候着,三个时辰又将蒸童糕给按时送给国师享用,如有差池,明天一早就让你们家人到宫中来领尸。”走到不远处,执佛尘总管寒下脸威胁,脚步一拐,就顺着一条横路走了。
茂红岭亦步亦趋贴着两个窝了一肚子火的侍卫往前走,未到御膳房门时,里面一胖一瘦两个男人冲出来,其中一位将手中东西塞在走在前面侍卫手掌里。
“千呼万唤始出来,御膳房交给你们了,一会儿时辰到了,起锅将东西给国师送去,我们得赶紧回房咪个觉,早晨还得起床准备早餐。”话刚落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