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林贝蕾也顺手逮住袁青缘另一只手,“青缘姐,这是我们存在四个金库栈存据,现在物归原主,听凭你处置。”
袁青缘苦笑一声,“家都破了,还有这些财富有什么用,就当是送给你们几个。”
“那好,我们先替你保管,你什么时候要给我们吱一声。”林贝蕾将存据收在怀里。
“青缘姐,事过境迁,现在我们四个人就是你的亲人,我们大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在以后肝胆相照,同生死,共患难。”
“好。”车里人同声响应。
“我可是看破红尘,寻间尼姑庵出家。”袁青缘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出来当尼姑,难道不可惜了爹娘给玉容和黑绸般美发。”张诗雅顺手摩挲袁青缘浓黑长发。
“就是这样一来连你的仇人也会看你笑话,你躺在下面亲人也会伤心的。”林贝蕾接口说。
“咳,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袁青缘低低声音。
“对了那个引狼进窝的毒妇银香菱?”袁仕光提起剑问。
“今早刚死。”袁青缘垂着头,“她也是遭了报应,前几年叫高红虎卖进妓院,受尽屈辱,今早就进来给我磕了三个响头,翻发盖脸跳楼死了,妓院妈妈还说是我屋里出的事,逼着我出钱将她草草埋葬。”
“可恶的毒妇,我去宰了她替你报仇。”袁仕光掀帘要跳车。
“嘿嘿”张诗雅笑起来。“说不定那帮人正在往这里赶,你们有可能在途中相遇。”
“为什么?”袁仕光转身说。
“因为。”张诗雅又掩口笑了起来,“因为我们给她赎身金票是假的。”
“看得出那老妇婆气得暴跳如雷样子,师兄何必跟这般人见识,我们现今办要事为紧。”茂红岭嘴角带上浅浅一笑。
“青缘姐,你真的不愿再回星宗岗了吗?”茂红岭柔声问道。
“不回,想想那个名字我都会伤心流血。”袁青缘不自禁抖动自己身子。
“那你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呀?”茂红岭声音轻得像纸。
“有,前几年有个袁树银的远方堂兄悄悄在天黑后看过我,听说他在老家还是个寨头。”袁青缘终于肯看茂红岭。
“那就让他来当星宗岗的岗主,这是我们自己第一个打下地盘,可不能让一个不相关的人占了便宜。”茂红岭击了响掌,朝外喊道:“车夫,我们去千寻岭岭主府上。”
“什么,你们想让一个沦落风尘女子继承岗主之位,你们置祖宗章法于何地,这事我万万不可答应。”千寻岭主郭香树瞪着胡须站起身子。
“岭主,你这么大年纪何必动肝伤身呢。”茂红岭手上暗使一劲,郭香树颓然靠在椅子上。
“不行,我无法向上下左右的人交待。”郭香树依然不肯让步。
“那我们退一步,将岗主之位让她的直系血亲袁树银继承。”张诗雅敲桌子说。
“让我考虑一下,1个月后我再答复你们。”郭香树抬腿往外走。
“等一等,”茂红岭手掌一点,郭香树连退几步立在原地。
“不瞒你说我们是靠手中剑来除暴安良的侠客,这种时间我们是等都不会再等,当初高红虎霸占别人产业,现在已叫我们就地正法,我们作为素昩平生也要伸张正义,你作为一方岭主,任随地方不法之徒为所欲为,怕是也要担些责任吧!”茂红岭向袁仕光闪了一下。
“啪”一声响过,岭主屋外大树鸟窝也送到桌子上,“鸟都走了,留这没有用,送给岭主到伙房引火用吧!”袁仕光吹剑除灰。
“好吧!我答应你们,但底下的人闹事,你们千万别怪到我头上。”岭主说话时连头都没抬起。
“告辞。”茂红岭说完就走。
“现在我们去哪儿?”第一个放下碗筷袁仕光看着茂红岭问。
“诸位”茂红岭站起抱拳。“哥哥姐姐妹妹们,现在我代表我和我的家人正式邀请大家到我的家乡千彝岗做客。”
“红哥,你的家就是我们的家,你这样做分明把我们当成了客人。”林贝蕾放下了碗筷直接停止吃饭。
“好妹妹,哥不是开个玩笑嘛!好,到时回家门时候你走第一个。我们几个走在你后面当跟班。”茂红岭脸一红。
“好,这好差不多。”林贝蕾手指一点,“哥,现在我要你给我夹那块最嫩鸡腿到我碗里。
千彝岗大堡门外,两个手持铁棒壮汉像门神立在两边纹丝不动,中间稍瘦年轻人手握剑柄来回走。
茂红岭率人在十步外立住,双手抱拳致意。
“麻烦这位小哥通报主人一声,就说有位叫茂红岭的人求见。”
“茂红岭,请问这位客人可有拜贴?”稍瘦年轻人点头问道。
茂红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长形血红珠宝递过去,“主人见到这个就会知道一切。”
一会门内有人叫道;“几位快快有请,持宝小哥请到内室相见,其它几位请到客厅喝茶。
茂红岭三步抢作二步往前,身后四个人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