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简单吧!”茂红岭暗思对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现在看来这神秘莫测老头铁定不会让自己轻易脱身,看来得另谋高招才行。
“你想怎样?”茂红岭眼皮眯成一条线,逃离生死地是难以上青天了,但心中气势不能丢,一旦认输,掉命毁身就是眨眼间事,这对久经沙场老将来说是耳熟能详保命口诀。
“不想怎么样。”那人一笑后往后悄退,“但杀人偿命是从古至今颠倒不破的天理。”
“景老头,如果我是你,我会顺手推舟收了这座宫,随心所欲享受后了此残生。”茂红岭苦笑着摇摇头,“可惜我们俩是绝壁相撞两人,死一活一,如今只有委曲你先走一步了。”他哈哈狂笑起来,顺带将含在嘴中金针喷了出去。
“怎么可能?”景忠堂至死都没能弄明白,他静等收尸好戏会中途变卦,实现反派大逆转,其实他才是这个圣魔宫隐藏最深和道行最高的人,凭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医术,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间,没想到被一个闪入者直接干翻,难道真是应了一句老的不去,新的来不了,新的来了,原来靠边站着看表演。
已成了强弩之未茂红岭一刻都不敢耽搁、他立马抓起并迅速穿上翻隐罩盘旋升空。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给你们洗心革面,回头是岸的机会。过后我将严惩,这里将会寸草不生。”余音未落,人也是走远了,其实真正情况是茂红岭是外强中干,筋疲力尽,一出宫就倒地休息,不得不寻个隐秘之处作为自己栖息之所,用刀割血排毒,启动内力之气恢复身体。
“幸得老天怜悯和保佑。”刚刚绝处缝生,侥幸捡回一条命,茂红岭双手合什感谢上苍。
“如果不是祖宗保佑,仅凭一位圣魔出手就能要了自己性命。”暗中想来茂红岭还明显感觉一阵阵后怕,如果就在圣魔宫折戟沉沙,那整个西红王国将背负多少无法洗清屈辱和难堪,所幸一切都是有惊无险,看来一切都是冥冥注定,只怕万圣宫也对此毫无解读办法。
天暗下来,茂红岭根本不敢生火,以免暴露自己进而会引狼到身边,这时的他脆弱得不如一个吹风即倒姑娘,虽然历经九死一生,但因为终于拨掉一棵隐藏在他及家人背后毒刺而心满意足,困难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他会向以往一样恢复得生龙活虎,意志和斗志会更加坚定。
月上东山,风声和水声混合在一起,一阵寂寞和孤独袭上心头,茂红岭双眼眨潮,他强拖着疲体,一步三摇往下方移去,得找到大水沟给灼热全身泡个冷水澡,即能降温又将体内挤出毒素冲走。
好不容易来到水沟边,那泛泛清水默不作声向前奔去,对身边突然出现访客见怪不怪摇摇头,体力耗尽茂红岭眼一黑身子栽进水沟里。
“得把脑袋移在外面,冷死冲比淹死来得慢。”茂红岭最后下意识自己叮嘱自己。
太阳是个调皮男孩,一离开母亲怀抱脸就是红的,那金色光线刹那间照遍山林田野,在和绚阳光里,迎面走来了一位年轻力壮男子汉,他身上背着一堆似要压垮背梁干此,手里举着一根防身用的硬棒,那豆大汗珠像绵羊屙屎样一颗追着一颗流下来。
“哎,人倒霉卵打腿,自从那事过后自己像撞了血霉一样,诸事不顺,今早天未亮就摸索出门,将附近山林搜个遍,连根兽毛都没见着,那怕逮个小鸟去哄自己宝贝儿子高兴也行啊!”他漫不经心叹气,双眼不甘心扫视一圈,说不定老天见我可怜,让我捡个机会也说不定呢!
谁知眼睛余光移向水沟时,仿佛发现了一位躺在水中尸体,他连忙解下背上柴火放好,人缓缓的靠了上去。
“会不会还有口活气?”他慢慢蹲下身子用手去探鼻息。
“嗯,还有口气,兴许背回去请郎中诊治还能活命。”他喃喃自语,“刚才背柴太累,我得休息阵再将人背回家中。”
“汪汪。”看见主人回来,拴在茅草屋前小黄狗兴奋在欢叫。
“狗比人通人性,最低限度它不会背叛自己主了。”主人感叹一声,前几天跟他相依为命妻子韩香梅背着他和儿子,跟着一位路外地人私奔,也难怪山里日子清苦,过的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日子,想想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时大门紧关,他用脚一踢,门自然就开了,屋里空荡荡的和他早晨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改变,唯独少了一件最让他牵肠挂肚东西。
“奇了怪,虎儿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往常这个时候他总会烧好火,给他烘好罐开水等着口渴父亲归来,难不成年纪大了,受不了家里冷清,到附近邻居家找同伴们玩去了。他决定先办正事要紧,烧起火堆,架好泥罐,他给病人披了件兽皮,走出屋外拉好门,迈开大腿就去找离得最近郎中。
来到郎中家,他哼哧哼哧坐在郎中家房屋客位上。
“山虎,你今儿是怎么了?你有事就吱一声,你一言不发坐在我家里,那光出气不发声瞅得我心发慌。”正在屋里收拾草药朗王香景看见客人怪样,轻轻摇摇头主动发问。
“香景哥,我一直敬你如长兄,可今天这话我真说不出口,前次我老婆大病一场,承蒙你把她从鬼门关拦了回来,可药费一分钱未付,可今天我家中又躺着一位命在旦夕病人,只好又厚着脸皮来求你了。”叫山虎的人说道。
“哎!救人要紧,药费的以后再说。”王香景深叹口气,逃到这山里几年,方圆百里不过是十几户人侬,全都是穷得叮当响贫困人家,连吃饭穿衣都是捉襟见肘,哪有余钱给人,自己一家是为了躲避仇家隐姓埋名,而他们也是困在这片山林讨生活,时不时还有如虎似狼强人来收钱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