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跟我走。”秦山虎搓着双手起茧大掌。“你备好要用的东西,我给你当坐驾。”他甚至蹲下来弯着身子。
“这到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得运动着不能让它生霉,只是我得带上我的菱儿,中午饭你得管饱。”王香景笑笑后认认真真板起面孔说,他自己可以忍受任何困苦和委曲,但绝对不能让自己宝贝女儿受丁点委曲,否则有一天他老去,怎么向在那个地方等着与他相会妻子交待。
“成。”秦山虎满口答应,自己恩人提一点小小要求还不能满足,他还有什么面目苟活人世,虽然妻子弃他而去,但这份情他永远还不完,回去就把深埋在地上用于应急贮粮罐取出来,给客人作出他家力所能尽午饭。
“那好。”王香景往外伸手。“你先走,我随后就来,反正到你家路我认得,你用不着在前头给我带路。”
秦山虎点点头向外走,山里人不喜欢说虚情假意废话。
王香景关上房门,向四周瞧瞧后又低下身子在门的四边作了只有自己和女儿看懂暗号,别看自己房屋是普普通通,但里面布满了机关,一旦启动,那威力不亚于陈兵布阵暗堡,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敌宽厚就是对自己残忍。
“咕咕。”两声鸟叫后,又是四声“嗡嗡”野兽叫声,过后又是“哇哇”的人叫声,从树丛落下一位满身青衣的少女。
“爹,怎么今天午餐提前了整整两个时辰?”那少女将手中宝剑插进灌木丛中后问。
“咱俩今天到山虎家蹭顿午饭。”王香景怜爱抚刚长到肩膀女儿,如果不是自己夫妻年少不知江湖深浅,聪明伶俐宝贝丫头何必窝在这个屙屎不生蛆地方过着昏暗日子,她应该是万众瞩目青春美少女。
“那我可以看见小虎哥了。”王菱芸笑了起来,“他说的故事是一出又一出,从不带重复的。”
因为从小受的教育程度不一样,王菱芸从不跟邻居家游玩,平时她情愿躲在树丛练剑和练字,加之为生活奔波,小孩们也各忙各家的事,彼此难得相互串门一次,那秦小虎是唯一可以吸引她的男孩。
茅草屋外,秦山虎大步流星在并不宽大院坝转圈,那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一见王香景父女他就奔了过来。
“终于盼到你们了,病人和粮食都在屋里,他们多辛苦,我得到邻居家去找小虎,我刚才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但愿不要出什么事。”他一脸凝重的走了。
“这山虎叔叔也是怪得很,诚心实意来请客,他自己却溜之大吉。”秦山虎刚走不远,王菱芸就双手叉腰叫道。
“女儿,哪个子女不是父母心头肉,不见了自然担心。”王香景怜爱拍拍女儿手。“再说自己动手,今天这顿饭怎么做是我女儿说了算。”
“一会儿,我负责看病,你负责打扫房屋,我们俩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王香景知道女儿不喜欢污浊环境,到了哪儿都先把周围清扫干净,否则她绝不会坐下休息。
言罢,他推门进屋,第一眼就望见躺在床上病人,他走几步坐下身子开始自己工作。
“好险。”王香景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分明中了圣魔宫鬼毒,幸亏遇上我,还有一线生机,否则连圣医也救不了他。”
“女儿关上房门,任谁也不要开门,爹这就去带这位年轻人到偏静处疗伤。”他说完话抬起床上病人往外走。
“爹,你快去快回。”不放心女儿追了出来,凭她自小练就本领,对付一般登徒子还是绰绰有余,只是健步如飞父亲已经走远了。
密林深处,王香景将颗深红色药丸塞进病人嘴里,将颗黄色药丸附在肚脐眼处,将黑色药丸子用拇指挤进肛门里,然后用银针把所有手指和脚指扎通,那黑色污血缓缓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恶臭。
“小伙子如果你不能熬过,那就多方精心泡制秘方就太过可惜了。”原来这里靠近圣魔宫,他们兔子还吃窝边草,附近农户和猎户被他们祸害不在少数,命丧黄泉也不少,这激起王香景好胜之心,他便潜心钻研,多方考证,利用这里独特材质,泡制了专门对付圣魔宫鬼毒药丸,但略有成效而已,还远未达到药到病除神效,但这些毫不起眼小丸子耗费了他太多心血,有好几次命悬一线,还是上苍保佑,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修炼得了解毒复元神药。
这时他从森林钻出来,解开皮袋口,将里面形形色色蚂蟥倒出来,抛洒在病人身上,利用它们将病人身上毒血吸干净。这小东西生命力太旺盛了,今年用火烧死殆尽,第二年雨季一下来,又在火堆灰烬中繁衍生息,灭都灭不尽。
“哇哇。”已经苏醒过来病人翻转身子大口大口往外吐着脏血。
“怎么样,小伙子,这时感觉如何?”王香景一看病人脸色红润,知道病人也无大碍,所以一脸轻松出口询问。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小弟莫齿难忘,现在全身上下通体舒泰,只是稍欠体力。”茂红岭恭恭手回道,只是全身上下赤身裸露在光天化日下,内心似有一份羞涩,但想事也至此,多说无益。
“年轻人你体质不凡,加之洪福保佑,身体复元和功力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尚请你听我指挥,将病根除干拨净才行。”王香景上前嘱咐。
“那就有劳了,大恩不言谢。”茂红岭也不客气说。
“不客气。”王香景似有深意扫了眼前病人,“小伙子请你自己穿好衣服裤子,我送你回房休息,明天换个地方再给你排毒,固本培基,反复几次后应该就可以康复了,不过身体完全恢复就有个一年半载时间。”
“这么久?”茂红岭立时陷入深思,人就是奇怪动物,当初病重危急时,捡回一条命就属千恩万谢,如今身体刚有起色,就想迫不及待变成生龙活虎,心中贪念变着法子往外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