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围。”冷进锋手一挥,身边传令兵展开大旗一挥。
千军万马立时像两条滚滚不断的巨龙缠绕而去。
当坐在大帐中看书静等情报袁仕光放下手中书,检视放在桌上不足一百字情报信息汇总概要时,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他以为北星王国军队是兵败如山倒,看来现在真实情况是大相径庭,自己遇上就是个难缠对手,现在他的部队就被团团围住,处境堪忧。
“姓冷的,你像个毒蛇猛不丁冒出来,一张嘴就妄想将我上万人马吞进肚里消化,老子就不信你天生就有这副好牙口。”袁仕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擂鼓聚将。”他大声叫道。
不一会儿他手下大小将领都走进帐蓬,依据职位尊卑分成两列肃立。
“大将军,将军都来齐了。”站在左边首位副将张进宝弯下腰提醒正在埋头沉思袁仕光。
“哦!”袁仕光抬起头望了双望自己朝夕相处战友,他对这些人优劣长短了解可能胜过他们自己。
“大家可能都知道,我们现在被北星王国左将军冷进锋大军团团围住,他妄想我们会束手待毙,切断我们外援活活将我们困死在这里,但这是那老头一厢情愿,我们断不会让他得偿所愿。”袁仕光站起身,走进人群中微微一笑。
“虽然我们人马不足一万余人,敌军数倍于我,且又站据天时地利,但我们也是西红王麾下虎狼之师,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要杀出一条血路来,突出去与敌决战,亮出我们西红王战无不胜的豪情和雄心。”袁仕光感觉自己也受了感染。
“大将军,请您下命令,我们决不会让西红王和你丢脸臊皮。”众将弯腰叫道。
“那好。”袁仕光站在桌子后面,取出文案上三支令箭。
“副将张进宝率一千人防守东面,先锋将军李香阳率一千人守住北面,殿后将军郭仁涛率一千人堵住南面之路,其余七千人跟上我踏平冷进锋北面防线,我要将这里作为埋葬冷进锋和他六个儿子坟墓。”
“是。”众将异口同声答应,战场危机重重,生死荣辱就交由接下来手中刀剑和胆量力气的对博和绝杀。
与此同时,一脸自得冷进锋纵马登上此地唯一山包,身边围着他的六位怀揣梦想和野心儿子,看来这场决战,上天已将胜利天平倾向这里,大家所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等着从空中飘落捷报缓缓落地。
“看来姓袁小伙子并非对排兵布阵一窃不通,只可惜他太过谨慎,错过最后脱身机会,如今他和上万军队都成为我手上任人宰割猎物,为防他垂死挣扎,我自己守住最重要北面防线,其余三位防线由你们六个人负责,年长的任指挥,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而乐极生悲,须知现在都城是座空城,放走任何一支部队进去,首先遭殃的是你们妻儿老小。”
“爹,我们自然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断不会阴沟翻船。”几位儿子抬起头望着父亲,此刻他们突然觉得能够给冷进锋当儿子是多么幸运而骄傲福缘。
“我们回去吧!等袁仕光反应过来再有行动怎么也是明天以后的事,咱们有足够时间给他套绞绳架。”冷进锋冷酷一笑,身边的人哈哈笑起来,临战时紧张气氛随之一扫而干。
袁仕光跃上马背,他破天荒抬着头看了一下天空,湛蓝世界里几朵白云温柔飘着,不经意叹口气,他转过身,望望黑压压人群,茂红岭手下红金军应该是今世地战备最好军队,每人两匹换骑战马,身上武器只有他用应有尽有,一股必胜信心油然而生。
“攻,冲出包围圈的都算英雄。”袁仕光大喝一声,连连甩动皮鞭催动座驾往前冲,进攻方最忌惮的敌方密如细雨箭头,如今只能寄希望攻战不备,加快进攻速度,以求最大限度减少伤亡。
这狂风般扑过去的马队,急骤的马蹄声汇成巨大洪流,但地动山摇声音惊醒正在休息部队,情况紧急,虽然主帅不在阵地上,但仍有一位将军勇敢站了起来。
“放箭。”他站在战壕边,伸出手中宝剑大声叫道。
训练有素弓箭手纷纷探身出头,搭弓射箭。
由于是密集冲锋,最先受伤的是冲在第一批勇士和他们的战马,虽然大家都伏在马肚下,但仍有人中箭落马,被后面同伴拖上马背,袁仕光双眼紧闭,脑海里默默计算距离与短兵相接距离。
“放箭放箭。”人们声嘶力竭吼道,面如汹如潮涌成千上万马蹄阵势,大家惊恐把所有希望寄予杀伤力巨大箭阵,但愿能阻挡势不可挡冲击力,为正在枕戈待旦的战友赢得更为宝贵时间。
“杀。”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袁仕光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亮出双剑往前冲,那些活着的人纷纷翻上马鞍,一位位亮出武器变成杀人刽子手,刀剑劈过地方,站在地面战士立马仰翻在地,失去还手之力,变成后面马蹄践踏对象,固如金汤防线硬生生撕开一大片缺口,两边人扬起刀剑冲过来。
已经发现危机的冷进锋也绝非等闲之辈,他将横在马背鬼头大刀一提,大喝一声“预备队跟着我冲,咱们喝狼嵬子鲜血去。”
“所有部队全线投入进攻,咱们来个以暴治暴,看谁横过谁,宁愿站着死绝不能屈膝活。”他转过身对跟在身后六位儿子说。
刚刚杀出重围本可以喘口气的袁仕光,却被前来增援冷进锋死死缠住,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袁仕光脑袋豆大汗珠滚落,后面喊杀声阵阵响起,他知道留守营地遭遇强攻围攻,处境堪忧。
“给我往回冲。”袁仕光勤转马头,他不能丢下生死相随弟兄不顾,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分割围歼,只要人心齐,战场形势总会有改观,瞅准时机大干一场,就能变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