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红岭放心走了,黄侍官闭着眼睛啍起小曲,对引起后患的事,他是百分百不担心,因为存世都是既得利益者,神智清醒没有谁跟自己过不去,最重要是头顶上万圣王,明眼都懂得他才是这件大事决策者。
万圣殿,望着黑压压臣属,万圣王油然而生自豪使他心情舒悦,他转过脸对身边红侍官说:“你不是说昨晚执纪使回来了吗?有什么收获让他当着大伙面公布于众。”
“是,属下这就去宣他进殿。”红侍官脚步轻盈,主子心情好,他也乐于春风得意。
“禀圣王,属下奉命到下界办差,因红仙尊红金旭畏罪自杀,属下特带相关证词和他遗书回宫交旨,还请吾王定夺。”执纪使弯腰禀示,未奉圣旨,他这样仙官连进殷议事资格都没有。
“把遗书展示给前面仙尊看。”万圣王灵机一动挥挥手,他就是给这些无事生事仙尊一点压力,让他们屁股坐得不那么舒服。
“怎么办?大家畅所欲言吧!”万圣王目的已达到,摊开双掌,他索性发挥一次民主,也免得让在坐都认为他独断专行。
才刚过去一幕让有名无实仙尊们深受刺激,执纪使双手摊着那张纸摇来晃去,他们既想认真看又不能仔细看,备受煎熬下很快额头出汗,让身后仙尊看了一清二楚。现在索性破罐子破摔,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使得万圣王脸很快由热转冷。
监伏使呆在红仙尊队伍已是左右为难,他多想身边同僚能挺身而出,为万圣王排忧解难,但事与原违,四周静得连掉颗针都能听得见。
“圣王,人间尚且有人死帐烂,既然元凶畏罪自戮,臣垦请我王宽佑为怀,饶了红金旭的家属吧!”
“好吧!既然他已知罪结束自己生命,我就不再追究了。但,”
万圣王大喝一声,“籍没使何在?”
正在殿外候旨籍没使匆匆奔进殿内,“奴才在。”
“将红金旭一家赶出宫,发配边地,籍没家产充公。”万圣王金口玉言,红金旭拼命累死财宝顺顺当当进了宫中库房。
茂红岭匆匆赶上正在行进中大队人马,他找到队伍里三位王妃,挥挥手示意让她们有话单独说。
“昨晚元凶已经伏诛,这件事以后大家就不要再提了。”茂红岭望了望眼前妻子。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其它帮凶呢?我要在他们死之前让他们先变太监,以洗我红阳王宫奇耻大辱。”林贝蕾明显不想就此罢手。
“师妹,有些事我也是无可奈何。”茂红岭一脸诚垦,作为大王,他得进退得当。
“师兄,我也是无心之言,你别望心里去。”林贝蕾一见硬如石铁红阳王如今对自己低头,心中后悔不己。
“早知你能赶来,我们何必找别人冒名顶替涉险了。”袁青缘望着茂红岭开起玩笑。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副药引子。”茂红岭真是哭笑不得,这些女人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呀!竟把堂堂红阳王当作工具。
“您在我们面前就是老公加大王。”张诗雅自然明白袁青缘意思,气氛一时活跃起来。
当晚,茂红岭等夜宿苍井大平坝,当地统领王秉元不请自来,赶来拜见红阳王。茂红岭刚和三位妻子团聚不久,听说当地统领未奉诏就前来觐见,他一时变了脸色。
“告诉他,做好他份内事,我没空见他。”
“等一等。”袁青缘叫住领命往外走千虎飞鹰,挥挥手示意身边女官回避。
“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红弟,看在人家也是真心份上,您就拨宂见见吧!”
“好吧!”茂红岭笑了笑,他觉得袁青缘说得不无道理。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三人行必有我师,青缘姐能忠言逆耳劝我,你们俩怎么就当和事佬呢?”茂红岭兴致勃勃站起来。
“耶,我们是巴心巴肝为你好,你怎么反倒一耙怪起我们来了。”一听此话,林贝蕾起身埋怨。
“一会儿,你们陪我见见这位不请自来的王统领。”
“你们两个男人谈正事,我们当妻子坐在一旁还不是多余摆设。”袁青缘笑着摇头。
“一会儿,王统领除了跟我谈正事外,说不定还给我献上花样年华姑娘,没有你们在旁贴身监督,我怕会把持不住坠入温柔乡里起不来。”
“你敢!”林贝蕾撅起娇唇,分明就是一位正在向哥撒娇妹妹。
“咱们就委托林妹妹当代表,全权代替我们监督您吧!”张诗雅和袁青缘相互使个眼色,急速向往退去,当姐姐就得有高风亮节的风格。
这时,在外守候千虎飞鹰熟练拍拍王秉元身体,极快完成了瘦身任务,确信没有任何安全隐患,随即带人进帐觐见红阳王。
“参见大王。”一进帐蓬,王秉元就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属下孝敬大王一点心意,还望大王笑纳。”
茂红岭笑笑既未点头又未摇头,“把东西送到金王妃帐里去。”他朝前方千虎飞鹰下令。
“还有几位姑娘,我让他们晚上进帐给大王摇扇驱蚊。”王秉元将身子慢慢抬起。
“你说什么?”坐在帐上茂红岭声音加大后问道。
吓得已算久经阵仗王秉元睁大眼睛扫视情况,当与似笑非笑红衣女相遇时,他突地反应出来,明白了症结所在。
“没什么。”他赶紧矢口否认。
“为强化对红阳境内管理和融化,本王决定迁都北地,不知你们这些大小诸侯对此有何看法?你得实话实说。”茂红岭抬抬手,示意这位并不愚笨统领起来说话。
“我们这些山野匹夫,那有大王那般雄才伟略,自然看不透大王文韬武略,但有一点,我及家人誓死效忠大王,此心可昭告日月。”王秉元激动得胡子都在抖动。
“好好。”茂红岭点点头,“只有你们忠诚无二,我一定能赐给你们想要一切东西。”他朝外挥挥。
“你们送送这位统领。”
“师兄,这位统领那张嘴可是抹了蜜。”
“师妹,平庸之辈怎能坐上这个人人想坐住置。”茂红岭微挑嘴唇。
“师兄你怎么推掉人家真心实意?”林贝蕾连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官样客套,谁都不会当真。”茂红岭掉转话头。
“哦?”
“所以我说你要别人跟你,你就得给人家想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