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王妃也曾经这样对我说。”沈世蕾颇有骄傲的说。
“刚才我们见过面吗?”茂红岭踌躇片刻问。
“没有。”沈世玉一口咬定后摇了又摇头。
“是吗?”茂红岭眼光不经意瞥了一下沈世蕾,那姑娘抿着嘴不看人。
“乱花渐欲迷人眼。”茂红岭侧身掠过往前飘。
“机关算尽却为别人做了嫁衣。”沈世玉现在肠子悔青,连死的心都有了。
“阿姐我们是进去或是怎么办?”月光下的沈世蕾未发现身旁这位姑娘变幻脸色。
“脑袋和脚长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我能限制你人生自由?”
“那好,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俩各管各,互不干涉。”沈世蕾也出生在衣食无忧世家大族,也不是唯唯诺诺的弱女子。
“你看你心眼比针还小,姐不会说话,你当妹难道不会听,咱们姐妹齐心,其力断金。”沈世玉赶紧上前比亲热还亲热搂住自己开始发气妹妹,心中嘀咕小不忍乱大谋,多个盟友多份力,战事是自己忍不住挑起,还不得自己先息事宁人。
“反正我无私无畏,大不了我回老家,守着爹娘过日子去。”沈世蕾心中还有余气。
“好妹妹,怎么尽说气话。以前咱们姐妹团结齐心,同伴们谁也不敢小瞧我们,往后我们更要扭成一条心,前进道路就会无坚不摧。”沈世玉满脸堆笑,心中连杀人念头都有了。
早晨,乘着其它人都在忙着出发前准备工作,茂红岭与两位王妃在无人处商量事情。
“我准备今日咱们去拜访位自称为闲云野鹤的闲人。”茂红岭先笑后语。
“他可不是什么闲人,明里暗地和以前今世地四大王有往来,到现在还跟东阳王、南云王剪不断理还乱。”张诗雅微微一笑,今世地这些稍有势力人物一举一动,基本都逃不过她安插在各地影子人的眼睛耳朵。
“他是深藏野心,挂羊头卖狗肉,只是外表冠勉堂皇,蒙憋了很多人的眼睛,使很多人为他云深雾浓学说欺骗,振臂一呼,响应的人不在少数。”
“师兄,你想控制和利用他?”站在一旁林贝蕾总算听出一些道道,她了解丈夫从不干无效劳动。
“利用,我是不屑和他这种口是心非的人搅在一起,再说我们之间是天敌,我们是此长彼消关系,我们势力强盛就压缩了他的操作空间,我是告诫他不要与我们作对。”
“恐怕很难让他和我们合作,听说这人一直坚持让信徒们要清心寡欲来成就大我,唯独好像对容貌绝俏姑娘有点动心。”张诗雅苦笑一声。
“那不是小菜一碟,宫中有大把姑娘,随便抓几个嫁给他,不就把他魂魄都收归我们了。”林贝蕾促狭眨眨眼晴。
“师妹,亏你说得出口,一位靠坑蒙拐骗装门面的老头子也配我赐婚,我上门找他也是给了他天大面子,他要是不识好歹懂进退,老子直接废了他,来个一了百了。”
“你的意思是肉体消灭?”张诗雅蹙着眉头。
“不错,快刀斩乱麻,来场无影无踪肉体消灭。”茂红岭咬咬牙,这世界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有人在。
“可死了一个老头,换上一位难缠中年人,再说一伙匪徒有位匪首管理住在山间最好,变成无头苍蝇闯进人群最麻烦。”张诗雅紧皱眉头。
茂红岭似是而非点点头,“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山大河都走过来了,未必我们会阴沟里栽跟头,我们马上去斗斗这位名声在外的奇人。”
野猪岭因为野猪众多而得名,这里漫山长满高低不平的青冈树,大概是水土缘故,一棵棵的青冈树籽果大粒满,众多野猪闻风而至,这儿就变成它们的乐园。若干年这里平地冒出一位奇人,特立独行,越来越多人被他说服,从者如云,金口玉言的他把野猪岭被正式改名为接天岭。
这天,身为帮圣的杨洪智从睡梦中醒来,胸腔感到疼痛难受,刚才梦中一位满身红光年轻人降临他房中,他刚想张嘴询问,一泡浓浓口啖象长了眼睛喷进他口腔里,他恶心得想吐出来,上下嘴唇却不受指挥沾在一起,密丝按缝得根本再也张不开。
“不祥之兆。”他无可奈何在心底承认,心绪低落得掉进冰窟隆里。
“师神。”最先追随的四位护法和他最欣赏而晋封四大提顶者走进来站成一排线,眼里满是献媚和恭维,渴望被精神萎靡的帮圣读进心里。随着师圣事业版图日渐扩张,无所不能师圣身体开始日渐浓缩,精华成圣就要上天坐大,留下那尊至高至净的法椅,近在一步之遥师兄弟都是怦然心动,体内有头小鹿精力旺盛来回奔跑。
“他们在外边候着,本圣咋夜彻夜未眠,与上界圣兄圣弟修法晋功,如今还得吐故纳新,任何人不得前来亵渎、破坏。”
“是尊圣。”八位自诩于半神半人首徒鱼贯退出。
茂红岭在王旗和侍从簇拥下径直往接天岭进发,刚到接神厅大门外时,抬头看见两旁的大字格外耀眼,“修仙入圣福厚命贵,缘浅身贱路苦途断。”横批为:“凡心浊体莫进。”
“有眼不识真神金身,此等宝地圣境岂是尔等凡夫俗子亵渎的,还不赶快闪开,夹起尾巴留条狗命去苟且偷生。”两个块头像山的男人双手抱腰,头仰望着天空吼道。
茂红岭好似没有耳朵一样摇摇头,身边两位千虎飞鹰一步上前,一人一只手将两个庞然大物抛了出去,“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谁才是真儿八经的主子,别他妈的死了都不知道原因。”吓得躲在旁边草丛中观望的同伙潜行着望山顶奔去,恨不得那消息自己长翅膀飞到大殿上去。
“山上的人听着,红阳王驾临,赶快叫所有人的出来恭迎真正主人,否则我们一把火烧去,把你们的接天岭变成灰头岭。”
那雄浑的声音绵绵不断朝上攀山越岭而去。
“怎么办?”杨洪智脱口问道,这种真刀实剑打上门的他是第一次碰上,紧接着他用比鹰还硬眼睛瞪住他们低头垂首。以前他用三寸不烂之舌吹得天花乱坠,绕东缠西的把人圈进洞里,盖上板子,而后洗脑换心,最后就是骑在他们头上呼风唤雨,坐享其成。那想到凭空跑出这么一帮难缠的对手,一下子把他逼入进退维谷的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