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事出突然,伧促之间我们只抢修两间房屋,只好男女分住了。”张诗雅羞红了脸,她一向进退自如、游刃有余,未想一场突如其来大雪让她如此狼狈。
“那好,今晚男人交给我管理,姑娘们你们俩组织,一会儿我让男人给你们送柴,千万不能着凉。”茂红岭转身走去,虽然带有最好医生,但被困在屋里,巧妇无难为米之炊,只能靠自己保持身体健康,稍不注意,这些娇滴滴女儿身很有可能就会香消玉殒,她们身后势力都不是软柿子。
看见茂红岭进屋,正围在烟熏火燎的大火堆旁抢热争暧千虎飞鹰惊得往后退,空荡荡火堆只剩下茂红岭贮立在那里。
“大伙都过来烤火,人多好取暖。”茂红岭向靠在四周热情发出邀请,但没有任何效果,大家面面相觑,对茂红岭客气恭笑,对他邀请毫无反应。
“都是一帮男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茂红岭看见千虎飞鹰副总管看了自己几眼,几次欲言又止样子,忍不住发气骂道,自己又不是吃人老虎豹子,刚恢自用到听不见下情,况且他最恨身边人像个娘们,婆婆妈妈的办事拖泥带水。
“大王这话是您让我说,否则杀了我也不敢张嘴说出来,您在这里,您借一千个胆子我们也不敢上前烤火睡觉。”
“那好,今晚这里你全权负责。”茂红岭掉头往外走。
“今晚情况特殊,咱们斑鸠上树各管各。”茂红岭看了眼四位寸步不离贴身千虎飞鹰,抿嘴一笑跨进叽叽喳喳欢声笑语不间断女儿房。
谁知他一进去就像房屋结冰,一下冷场变得鸦雀无声,除了两位王妃,所有姑娘低下头拘谨不敢喘一口气。
“不是有言在先,咱们各管一摊互不干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诗雅一笑。
“那边不欢迎,我只好厚着脸皮回来。”茂红岭故作委曲。
“大王请上座。”林贝蕾笑呤呤用手指向留有自己余温位子。
“咱们换种玩法。”张诗雅未说先笑,试图打破沉闷僵局。
“我们今晚只图高兴,从我开始,由左到右,每人唱首家乡山歌,大家鼓掌最多评歌王,有笔可观奖励。”茂红岭自告奋勇站起来。
“好!”林贝蕾兴奋拍掌,认识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过师兄唱山歌。
“好。”周围姑娘抬起头,悦耳动听附合声统一响亮,场面顿时欢畅开来。
“蜜蜂打花深山来,朗找妹子寨子走,花一朵歌一首,今晚有酒今晚醉,明年开花我骑马来,不知情妹坐那家,我这一边唱来一边哭。”
“师兄,你这歌唱得可让人伤心。”林贝蕾笑得花枝乱颤,那眼泪珠子都忘了擦。
“九十九湾来九十九拐,都没有父母心肠长,弟兄多来要分家,姐们多了要出嫁,隔山隔水望不见,那天走了我抱着阿妈哭一场。”既然大王起头,坐在一旁沈进蕾只好响应,硬起头皮啍唱。
“嗯!歌声优美,歌词有点伤感。”茂红岭笑着点评。
“大王,说不定一会儿这首歌支持率最高。”张诗雅偷偷扫了低头不语姑娘,这首歌词虽然扑素,但一下子抓住内心深处游子思乡心情,容易产生巨大共鸣,加之歌者意真歌美,估计后面人很难超越。
另一位红衣姑娘落落大方站起来,依次给茂红岭、张诗雅和林贝蕾鞠躬,“大王王妃,奴家才疏学浅,就唱一首家乡小调,权当给您们找个乐子。”
“隔山隔水人们,我们欢聚一堂,手捧银色酒碗相互祝愿,相聚日子如此短暂,友谊花朵却开在我们心间。”
“你叫什么?想不到唱歌还是有模有样。”茂红岭仔细审视这位姑娘。
“奴家姓袁名结燕。”那姑娘甜甜一笑,平时在宫中与茂红岭只是泛泛之交,几位妻子又是如星拱月寸步不离,连与他说句话都是奢望,想不到在这小屋能破例。这些红衣姑娘都是万里挑一天之娇女,送进红阳王既有自己雄心大志,更加肩负家族永铸辉煌期望,何况茂红岭年纪和她们相仿,也是夜夜走进姑娘梦乡白马王子。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张诗雅和林贝蕾暗暗担心,看来四位姐妹守着这位男子天长地久怕是镜中花、水中月。
“看来进玉姐姐还想精琢玉雕,妹妹不才,先来个抛砖引玉。”坐在沈进玉身旁红衣姑娘虽然也有些紧张,但觉得机会是自己抢来的,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
“风儿啊!你纵有万千翅膀,却带不走姑娘情思,水儿啊!你有无数眨光眼睛,但猜不透姑娘心思,云儿啊!你走遍千山万水,为何不把我心爱的人带来。”
“哈哈。”茂红岭大笑起来,“万湘云,我记住你名字了。”他刚才侧身俯耳问沈进蕾,已经知道这位善于表现自己姑娘尊姓大名。
“沈进蕾,由于金王妃偏心,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但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幸运。”刚被别人抢先的沈进玉看见俩人交头接耳密语,心中窝着火瞬间爆发。她原本利用那次尴尬巧遇,想在茂红岭脑海留个印象,以便顺势上位,谁知天算不如人算,她想占椐置高点,却被亲妹妹抢了先机,传回家乡去,她和父母家人情何以堪。
“阿姐,轮到你出彩了。”看到自己姐姐发愣,沈进蕾好心好意提醒。
“故乡山峰高耸入云,却没有男人飞冲天志向高,家乡路弯线长望不到头,也没有男人前程远大,红阳王宫的圣,他带我们走向万世尊荣。”很显然沈进玉是自编自唱,来个语不惊人死不休。
“哇!好远前程,多高志向,你如不是女儿身,我封你为官。”茂红岭这话明眼人一听,玩笑成份居多,沈进玉笑笑,她的目的好像达到了,又好像落空了,管他的,以后机会大把有,反正自己年轻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