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兴致一阵高过一阵,开初拘谨已荡然无存,大家开始急不可待哄抢场内唯一表演机会,气氛热烈得让人忘了外面已经覆盖加高雪层。
“雪根本没有停的迹象,大家养精蓄锐要紧,要不今晚到此为此,明晚咱们继续。”场中唯一保持清醒张诗雅站起来打断狂欢场面,她一直是旁观者,侧耳倾听屋外落雪声,她敢断定外面那雪越发紧了,三五天怕是停不了,那厚雪迟早把这帮人盖在身下。
“也好,我们休息,姑娘们都跟我们睡在这边,中间划线,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谁要越界我就敲断他的腿。”
林贝蕾从狂舞人群中挤出来,扬声叫道。姑娘们见状像退潮水一样往后缩,生怕慢了成为众矢之敌,高大茂红岭眨眼间孤零零呆在原地,怏怏不乐回到自己地界上。
“太冷了,睡不着。”火刚小一点,自言自语茂红岭弯着身子带上自己睡具走过来,躺在沈进蕾身边。
“王妃。”羞惧之下沈进蕾将求救目光投向林贝蕾,如今她可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茂红岭嘻嘻笑着,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癞皮样。
“睡觉。”林贝蕾气得将被盖盖过头顶。
孤立无助沈进蕾躺回床上,眼里噙满泪水。她母亲自小告诫她守身如玉,千万别信男子信誓旦旦,如果他们的话是真的,相当于公猪也能生崽。如果他当着大家面侮辱她,她就当场用死惩罚他,她将怀中玉钗握在手上,用死捍卫自己清白。
但渐渐的,她发觉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人家就是传说中的正人君子,他对自己秋毫无犯,倒是一股热气源源传来,让她在严寒中感受家的温暖,睡梦中她甜甜回到故乡,正像婴儿躺在母亲怀抱。
“他有没有动你?”早晨一醒林贝蕾将沈进蕾叫到身边低声问,一脸担心。
沈进蕾差涩摇摇头,不是亲身经历过,连她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不吃肉的老虎。这样世间少有奇男
子,她绝对不会错过,如果就此放手,她会抱撼终生。
林贝蕾似有不信,她抬头扫视沈进蕾身体,用袁青缘教的识体术辩别沈进蕾身体,看来师兄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外面好厚的雪,到现在还在继续下,看样子短时期是不能停,我们都早作计划。”茂红岭乘人不备从屋里溜出来,跑到山巅观察了解情况,现在回来跟两位王妃商量对策。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这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喝拉撒问题已经迫在眉睫。”张诗雅压低声音说。
“这附近有没有山洞?”茂红岭担心雪崩压塌木屋危及无辜者生命。
“有,所有马匹都关在那里,可时间一长,这么多粮草又怎么办?”张诗雅感到奇怪。
“这地方不能住人了,我们马上搬去洞,那里地盘宽有个回旋余地。”茂红岭决定安全作为优先目标满足,至于粮草,他觉得走投无路了杀马充饥,度过难关再说其它。
“是不是再等两天再说?”林贝蕾抬眼望茂红岭,雪地行走步步凶险,她是担心这些娇嫩姑娘会忍受这路途艰险。
“一刻也不能等了,我马上去通知千虎飞鹰过来帮助转移,先人后物,你们和四名红衣姑娘就交给我。”茂红岭推门出去,一股寒风夹着雪花卷进来。
“大王,我曾是山里猎户,几十年了,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怪异?”一位千虎飞鹰湊近茂红岭低声提醒。
“能有什么怪异?”茂红岭高声反问,“自从出道以来,我们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活人还能让泡尿憋死,我们就当是给自己放松,该吃就吃、该玩就玩、该睡就睡,劳其筋骨,锤炼意志,到时出山谁敢与我们争锋。”
“就是,大家伙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伏在茂红岭背上张诗雅扬声叫道,其余千虎飞鹰要么肩背食物,要么两人肩扛扁担,中间扎的箩筐里躺在两位白衣女官。
“这个山洞整个只有一个洞口,一旦被封闭就后果不堪设想,你得亲自带人守着。”茂红岭带着人将整个山洞走遍,来到洞口他对千虎飞鹰副总管吩咐。
“这里有个僻静地方恰巧有股小水,我给你们弄个简易布棚,给你们做个梳洗地方。”茂红岭对两位王妃说。
“都这样了,还讲究什么,先作个出恭地方。”林贝蕾说。
“就是,人有三急,洗梳必竟可以慢慢想办法。”张诗雅表示赞同,二比一,女方获胜。
“大王,那红衣姑娘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就把她们收入宫中当妃子吧!”张诗雅望着茂红岭说。
“今晚就来个洞房花烛。”林贝蕾脸部僵硬,将心比心,她也是无话可说,更何况她私下承诺自己最为投缘沈进蕾,一定帮助她成为天下耀眼女人。
“这一切明天再说。”茂红岭不置可否说道。
当晚山洞燃起两堆篝火,男人围在前方闭目养神,后面一堆姑娘牵着茂红岭跳舞,作为王国统治者,很多姑娘都想与他认识,建立感情,这样一来,无论她们继续留在宫中当差,或是赐婚出宫,都是笔宝贵财富,将来日子会用得着。倒是四位红衣姑娘,当初缘王妃挑选她们伴随王驾,鬼使神差来到红阳王身边,跟着册封为妃子,既羞又喜她们此刻特意回避着茂红岭,只是乘人不备悄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红阳王旨,着即册封沈进蕾、万湘云、袁结燕、沈进玉为侧王妃,明日即在昨日宿营香房举行册封典礼。”
“恭喜侧王妃。”人群欢声雷动。
“恭喜贺喜红阳王又当新郎。”张诗雅和林贝蕾在无人处朝茂红岭恭恭手,表情飘来荡气。
“只是你亲自下旨的临时管制措施,每人限定口粮规定是否有效?”
“今晚对我破例一次,绐我准备十人以上口粮,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回来陪你们了。”茂红岭说完撇下她们独自走了。
“这个人神出鬼没,是不是瞒着我们有事?”林贝蕾低声埋怨。
“他不说咱也别去问他,咱们还有自己事情办。”
“什么事?总不能让我们动手煮饭和铺床吧!”林贝蕾开着玩笑。
“咱们作妻子替他看护未来新娘,教导她们宫中礼仪,否则让别人在我们背后嚼舌根子,说我们是醋坛子,没有容人雅量。”
“呸。”林贝蕾往地上碎了口,“有人吃饱说闲话随他,反正我这个金王妃不会耳朵发热,要不是为了王国未来而委曲求全,天下那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丈夫。”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张诗雅边推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