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兼备统帅。”
“百年一遇天才。”
我刚到那地方就听见如此刺耳评价,这末免太夸张,何况是与我对阵敌人,我激起好奇和斗志,决定是地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当晚我改头换面,穿一身破烂衣服,蓬头垢面的变成讨口要饭乞丐,柱个烂拐杖,一步一歇往丛林中走去。
“干什么?”我被人拦住去路,一前一后,两把明晃晃灯架在脖子上,我吓得全身发抖。
“官爷,兵慌马乱的,我饿得只剩半条命,求求你,赏点饭吃吧!”我装作一副可怜样。
“他妈,老子自己都吃不饱,还有饭给你吃,青天白日尽梦好事呢!老子好事做到底,现在就用手里家伙超度你,来世你变条猪,好吃好喝尽随你。”那人高举手中大刀。
“兄弟,不能随便杀人,到时怕增了你阴间罪过,一条人命拨一层皮。”另一位士兵赶忙将刀隔在中间。
“他妈的,老子杀个人碍你什么事,还不快滚开。”被档士兵泼口大骂。
“给我面子吧!”另一位士兵也是佯装微笑。
“你当着我的面杀人,会让我做恶梦,彻夜难眠。”
“你他妈的,我凭什么我要给你面子,刚才你出手阻止我就是打我脸,传出去我还怎么混?”另一个士兵已经脸色赤红。
“我数三下你不罢手,就休怪我连你一块收拾。”
“是不是挑事打架。”另一位也不甘示弱。
“两位好汉,为了我一个贱人,你们用不着大伤和气,须知刀剑无眼,不值当。”乞丐苦苦哀求。
“你滚一边去。”
两位士兵相互纠缠在一起,当着我的面大打出手,而我悠闲踱进旁边小草房里,可惜没有什么东西可供充饥,乞丐只好喝尽锅里的水解渴,然后走出来提着两把刀,这乞丐以后用得着。
“两位大哥多谢手下留情。”我抛下仇恨中男人闪身走了。
现在的乞丐得把填饱肚子作为首要追求,此刻王位和美女财富离他很远了。
乞丐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大路,只好弯腰闪进路旁林子里,边走边睁大眼睛搜寻,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时最担心的是埋伏着张网以待同类和山中猛兽。
“大哥哥,你怎么到了这里?”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轻纱女子站在岩石上。
“你认错人了吧?”乞丐往四周看了又看,确信除了那位女子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
“你烧成灰我都认得你,茂红岭。”那女子玉唇轻启。
“不错,我就是茂红岭,请问姑娘因何而认识我?”乞丐恭恭手,好像对方并没恶意。
“其实我应该恨你,因为是你毀了我的家庭,使我们从王公贵族变成了山野村夫,但想想你并没将我们赶尽杀绝,所以我就犯不着对你痛下杀手。”那姑娘走上前来。
“你是西月王的女儿?”茂红岭心中一震,突然明白过来。
“好记性。”那姑娘轻赞一声。
“我们属于旁门左枝,那些所谓正统正室容我们不得,我和几位哥哥就千里迢迢到这里隐居,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里举起反暴政义旗,几位哥哥心痒痒就去参加了,我是到这里采果猎兽来了,真是巧得很,看见堂堂红阳王沦落为乞丐。”那姑娘摘下斗笠及面纱。
“尘心未灭,为了私心拋下亲人不顾。”茂红岭叹道。
“你当初也不是为了自己霸业,将咱己年迈双亲和幼弟弃在家中不管不顾吗?”想不到姑娘伶牙俐齿。
“这?”茂红岭尴尬一笑。
“你怎么不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和昌盛和平呢?”那姑娘感到好奇,她所接触男人都是厚脸皮,巧言令色。
“看得出你很有主见,说与不说都一样。”茂红岭笑笑,而今眼下他还得求这位姑奶奶帮忙。
“道不同不相为谋,大路朝天,咱们过走一边。告辞。”姑娘点头准备离开。
“请等一等。”茂红岭觉得身为男人应该主动一点。
“能不能请你尽尽地主之谊。”话说得极为委婉。
“想吃饭?”那姑娘看了茂红岭一眼,随即叹口气。
“你们这些男人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往里边闯。像你放着好好大王不当,偏要到深山老林当乞丐,何苦呢。”
“天天吃一道菜,再好也得换换口味不是。”人生在世,什么角色,酸甜苦辣不都得尝尝,不然就有点可惜了。
“走吧!那理由犹如这树林里叶子,闭眼一抓一大把。”看来这姑娘也没把这孤身在外男人当成高高在上的君王。
“我知道你们这些呼风唤雨的君王也是普通人,只不过你们藏得深,自己又戴了一副假面具而已。”姑娘走在前面唠叨。
“你父亲怎么能和我相比,他是投胎生得好,只懂享受怠于政务,否则我再优秀,也无法顶替他的位置,无能前任成就了有准备后任而已。”但茂红岭不会把内心想法说给她听。
“大王,外边有人想见你。”一位身穿血色鲜衣的俊男走进来弯腰禀报。
“本王是何等荣耀尊贵之人,是个阿猫阿狗想见就见,那不是自贬身价,既使本王纡尊降贵,但我身边这些文臣武将不答应。”坐在正中的红脸汉子咆哮道。
“就是,我们是天降大任的伟王名臣,岂是尔等鼠辈想见就见的。”坐在另一旁的一位老者轻捏胡须。
“我们以后是飞仙成圣的。”
“不错,修身悟通后,我们大伙都是万圣王的左膀右臂。”
“说不定有天万圣王会禅位于大王的。”
“那是何等盛世圣明。”
“还是见见吧!来的是西月王的三位儿子,人家必竟曾经与王沾亲带故,强似你们这等井底之蛙,恬不知耻的自悦自乐。”那位穿红衣男子轻飘飘走上来。
“你是何人?如此大逆不道,还不速速逮捕法办。”正中大王大惊失色,犹如梦中被人大喝一声突地醒来,脖子上已架起了刀。
“执法使何在?”堂上有人声嘶力尽吼道。
“大人,那人手里有刀。”两位士兵声音弱弱辩解。
“天下奇观。”茂红岭摇头叹息,慕名而来,看见却是一台如此丑陋表演,看来百闻不如一见,反叛势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讹传讹,变为风声鹤唳。
“死罪可饶,活罪难逃,你们相互动手,每人那吹牛的家伙留下。”茂红岭毫不手软连砍几位逃命鼠辈,他近乎疯狂嚎叫,真的悲哀,被一群吹牛不嫌大的人引到这儿,自己脸丢大了。
所幸可将这付假王冠赠于那姑娘,就当是一饭之恩。